天色渐晚,文潇潇坐在大牌档里,吃的满头冒汗。
“嘶——老板,再来一盆虾。”
闷热的天气,就该大汗淋漓的放肆一场。
“你就给我的孩子吃这些?”
文潇潇咬下一大块肉串,新鲜出炉的回民羊肉嫩的带一股奶味,她嚼的满口生香,仿佛嚼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肉。
“司总这么有闲情雅致,还纡尊降贵来这种地方?”
她看了眼四周,大裤衩配人字拖,和眼前笔挺的订制西装格格不入。
他该去的地方是高级西餐厅。
“我怎么就不能来?”司昀失笑一声,盯着文潇潇护食的目光,拿走了……盘子里最后一串烤肉串。
这习惯跟他小时候真像,都是把最喜欢的留到最后,等东西被抢走了就快哭了,唔,像小狗。
司昀看得心情大好,嘴里普普通通的烤串似乎比顶级和牛都适口。
文潇潇坨子捏的梆硬。
“司总也会吃路边摊?”
“偶尔一次,也颇有趣味。”司昀放下手里的铁签,就连擦嘴的动作都被他做出艺术感。
那是盘子里最后一串掌中宝。
文潇潇垂眸,盯着空荡荡的潘子,咬牙道:“司总还有心情来路边摊大牌档?买了司氏股票的股民可都要排队去天台了。”
司昀不语。
文潇潇的筷子还没戳进盘里,面前热气腾腾的油焖大虾被夺走,面前多了一碗江西瓦罐汤的老鸭汤。
“换你的虾。”
文潇潇白净的额头上隐隐能看见青筋,“您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司昀微笑,眼尾微微上天的弧度如冰山消融,“总归我也是要当爹的人,自己的孩子我当然在意。”
“在意?”
文潇潇啪的放下筷子,“司总还真好意思说得出这种话,这两天我可是被扒得底裤都不剩,要不是我深入浅出,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丢臭鸡蛋呢,司总的在意吗,司总的照顾就是这个意思?”
司昀似乎对她的心思了然于胸,莞尔道:“你演技太差了的,装都装的不像。”
文潇潇不置可否,一撇嘴,垂头老老实实的喝汤。
鸭子汤里加了酸萝卜,格外提味儿。
她目不斜视,一双眼只盯着汤面上浅淡的几片油花,筷子一戳,油花上浮出的点点霓虹倒影也搅得粉碎。
“司总就不担心我毫无作为,最后反倒把你也托下水吗?”
“你不会。”
一阵风吹过,炭火的烟顺着风向往文潇潇的口鼻里钻。
她正要咳嗽,头顶一暖,古龙水的味道在瞬间裹满全身,再闻不到半分呛人的烟火气。
“以你的脾气,不会忍这么久。”
汤匙在瓷碗里叮当碰撞,原本捏在细瓷上的手指这会儿捏在比细瓷更温润的地方——司昀的脸上。
“司总,这么懂我?”文潇潇红唇微翘,“这真让我感动,我还以为司总会对我疾言厉色,亦或是……”
另一只靠近的手腕被凌空抓住,老老实实又捏回到桌面上。
文潇潇脸都白了。
“指手画脚。”
四个字,她说的咬牙切齿。
倒不是真敢对司昀甩脸子,着实是司昀的手劲儿太大,快把她的手腕骨捏碎。
“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冰冷的语气和前几日搂着她轻声软语的男人判若两人。
又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司昀。
文潇潇也不生气,只埋头继续喝汤,这会儿过了几阵风,汤面上结了薄薄一层油皮,倒人胃口。
不喝也罢。
汤匙在碗璧上叮当响了一声。
“站住。”司昀甚至连头都没抬,剥虾的动作斯文熟练,蒜蓉辣油半滴都没沾上西装。
“司总还有什么指示?”
“吃吧。”
一大盘油焖大虾剥好了虾尾,浸满了蒜蓉和辣子,黄澄澄一片,照在刺眼的霓虹灯下,意外的激人食欲。
司昀的话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文潇潇满头雾水坐回位子,看了司昀一眼。
他只慢悠悠的擦手,还不忘一点桌面:“吃完不用买单,我让徐谦付账了。”
这是天边下红雨了?
眼前黄澄澄的虾尾都没看上去好吃了。
司昀抓起一枚虾尾强势塞进她嘴里,声音轻且柔:“吃完去市中心天地二号的六栋一单元顶楼,那里是我的私人住宅,比酒店更隐秘。”
“司总不是不帮我吗?”文潇潇惊异司昀今晚的突然袭击,不是一开始就做好了作壁上观的准备了吗?
怎么又突然下场了?
她的表情藏得并不算好,在司昀眼中,情绪一览无余。
“我不是帮你。”霓虹照在司昀脸上,明明灭灭,模糊的分不清五官。
本就看不穿的心思,在霓虹光晕下越发迷离。
“这是奖励,你很懂事,没有破坏我的计划,这是给你的好处。”
文潇潇耸耸肩,没说话。
她不过是和司昀心有灵犀的打了一次配合而已。
司昀刚刚经历一场艳照门事件,虽说因为她大闹一场惹出一堆家庭lún_lǐ乌龙,这个热点掩盖了之前的艳照门,但他事实上在公司已经丧失了主动权。
唯有——
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行。
这次秦璐璐意外栽赃就是最好的机会。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就找秦璐璐撕逼,除了事出突然,文潇潇还在学校处理文若若的绿茶行为。
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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