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君家的荒宅从以前的草木深深到如今的干净利落。只待把原来的墙,砖瓦拆了,变可以开始建房子了。
周灵素和君言也一如既往的如平常一样。那些叫人脸红心跳得话和事儿,自那天之后两人都不在提起。
只是君言慢慢的,悄无声息的在一次融入了周灵素的生活。周灵素也越来越习惯君言,不经意间总会想到他,不论越到什么事儿,不在一个人闷在心里,而是跟君言商量。
两人的相处越来越自然,村里人也习惯了君言的存在,习惯了周灵素养了个男人。虽还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子,说周灵素不检点,整天无名无份的和一个男人厮混,丢尽了她秀才爹的脸,简直是叫周家祖上无光等等。
但这也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已,有的是见不得周灵素一个孤女,却占着那么大笔财产。有的是被婆家磋磨的过不下去,嫉妒周灵素可以如此逍遥的度日。有的则是完全眼红别人过得好,见不得别人比他好。也有的是像张翠花那样,没什么坏心眼,就是管不住那张嘴的。
当然,这些都不影响周灵素的日子,每天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毕竟别人在怎么说也影响不到她的生活。她既不想再嫁,也无亲人会因此而难过,毕竟她的亲人们都远在镇上。
谁没事还能跑镇上特地讲给他们听,即使讲了,他们信不信还是两说,但那个去讲的人肯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就是了。
周灵素是不在意,但是有人在意,在意得像个小孩一样去报复人家,手段幼稚极了。
在背地里说过周灵素的人,他家不是今天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个死老鼠,便是阴天放山上的牛解开了绳子,找了一天才找到。总之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些叫人晦气的事儿。
偏偏你还不知道是怎么会事儿,只能自认倒霉。
“赵修,你个王八蛋,整天就知道向我伸手要钱。自我嫁进你家来,老老小小全都是我在养,连嫁妆得贴了进去不少。如今你妹妹要成亲了,你还叫我准备十二抬的嫁妆,你怎么不叫我去死。”
和穗儿嘶声力竭的控诉着赵修,哭诉着自己的不容易。边说边抹着眼泪,想来当初自己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
说是个秀才,却没往家里拿过一分钱,自己还倒贴了嫁妆进去。这到也罢了,但他却,却是个多情的,外面光自己知道的便不下三个。什么万花楼的红缨,青院的盈袖,还有那什么劳什子的买身葬父的小蹄子。
这也算了,毕竟当初自己看上他,便是因为他的fēng_liú倜傥,才华横溢。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每次他都是站在他娘,他妹那边,不论谁对谁错。阴阴他一家子花的,吃的都是我的,怎么到头来还是自己的不是。
赵修囧着张脸,“穗儿,你莫要这般说,我也有赚钱,前几天我还给你买了个银簪子,你不记得了。”
和穗儿冷笑道,“那簪子,如今在你那好妹妹的头上呢,我可不曾戴过一天,她来便抢了去。说是给她攒嫁妆呢!真是没脸没皮,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整天把嫁人挂口上。也不知道臊不臊。”
赵修被气得,满脸通红,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深吸了口气,“穗儿,过几天为夫给你买个更好的,我会叫绣儿莫要来向你讨要的。以前的事儿你就不要放心上了,绣儿还小,不懂事儿,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计较。”
和穗儿嘲讽的看着赵修,“还小,也不过是比我小了两岁,阴年开春便要嫁人了,是挺小的。”
顿了顿,“十二抬嫁妆的事儿想也不要想,我嫁过来时也不过二十四抬。如果你们家能自己准备这十二抬嫁妆,不打我嫁妆的主意,我没意见。若是有,我也是有娘家的人,可不像周灵素那个软蛋孤女。”
赵修心里很是烦躁,但还得耐着性子哄着和穗儿。“穗儿,绣儿要嫁的是县里的首富,这嫁妆上也不能太单薄了是吧,不然还不得叫人看轻了去是不。”
“是嫁的首富不错,不过也不过是个妾罢了。要什么嫁妆,没见那家妾是带着嫁妆进去的。”
“这就是你的浅薄了不是,是,绣儿嫁过去是妾不假,但是良妾。同那等可通买卖的妾不同。况那首富家妻室貌似状若无颜,且三年无所出。那首富要不是碍于她娘家势大,早把他给修了。”
“咱们绣儿年轻貌美,还比不过那无颜妇不成。那首富不也许诺,只要绣儿生下儿子便抬绣儿做平妻嘛。有了那首富的支持,我在举业上的路也要好走些,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了是不。”
和穗儿被赵修说的有些心动,“那,那到也是,只是这事儿,真能成?”
赵修又耐着性子和她分析了利弊,给她许了种种的好处。又是服软,又是甜言蜜语,和穗儿虽有不甘,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红鸾帐里度春宵,其中私密不为外人道也。
只道第二天,和穗儿睡了个日上三竿方起。一双小儿女,饿的大哭大闹也不曾起,还是赵修他娘看不过去,抱了来煮了些米汤来哄着,才罢休。
和穗儿打了个哈欠,“娘,云成和云嫣呢?”赵修他娘赵张氏被她气得,恨不得叫她儿子休了这个懒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两小的在睡觉,吃饭,叫你丫头给你做。”和穗儿无所谓的应了声。
和穗儿吃完饭正在屋子里描眉化妆,“小姐,赵树海他媳妇杨氏来。”和穗儿懒懒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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