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冷冷瞥了男人一眼。
男人更住。
更多话再不敢说出口。
而张嘉四人也往这边看,脸色不太好,看样子是随时准备冲过来。
“你到底走不走?”男人不敢跟明旬叫嚣,只能将怒火发泄在妻子身上,他死死抓着妻子的胳膊,不管她如何痛呼,只想将人拉起来。
女人腿脚有些麻,直接被跩倒。
“你要是现在不跟我回去,那你也别回去了,我们明天就去离婚。”男人没有心疼妻子一丝一毫,他恼羞成怒,要不是周围有人看着,他恨不得给妻子一脚。
听到离婚两字,女人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熄灭,她手撑着地,准备起身。
男人冷嘲,“惯的你。”
女人起身的动作一顿,她又坐了回去,难得强硬地跟丈夫说:“我不回去。”
没想到妻子这么不给他面子,男人觉得面上无光,他手不停地朝妻子点,“行,你好样的,到时你别求我,你准备好证件,明天民政局见。”
话落,男人大步离开。
女人没看丈夫一眼,她面上是挣扎。
“既然你盼着离婚,为何还要拖这么久?”时落问女人。
连陌生人都看出她的真实想法,女人苦笑。
她并未觉得时落真的会算命。
听说路边摆摊那些人都是通过细微的观察猜出客人所需所求,有的甚至用了戏法,与其说是她想找时落算命,倒不如说她想通过这事跟丈夫唱反调。
她觉得时落也是透过她的细微表情看出来的,她并未开口,就这么愣愣坐在时落的摊子前。
许久,女人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准备离开。
她终是决定跟丈夫妥协了。
在她离开之际,时落开口,“父母之命就这么重要吗?”
女人脚步一顿,不敢置信地回头看时落。
她想离婚不难看出,但是她为何想离婚又无法离婚,不熟悉她的人根本不会知道。
女人重新回到时落摊子前,“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若是再不离婚,将命不久矣。”时落视线在她脸上转一圈。
若是别人听到这话,肯定要大骂时落,觉得时落是在咒人。
女人却不一样,她无数回想去死了。
连死法都想了不止一种。
“我跟爸妈提过好几回,想要离婚,可他们不同意,他们怕被别人指指点点,也怕我离婚,以后带着孩子不好找了。”女人苦着脸,“我爸还说了,我要是离婚了,就别回去了。”
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怕苦也不怕累,但是她爸妈逼着她不准离婚,这样她很伤心。
时落没给她建议,只与她说,“你有你女儿相片吗?”
女人忙掏出手机,“有,我手机里都是我女儿的照片,她长得特别好看,跟年画里的娃娃似的,所有见着我女儿的人都说她长得真好,就连我婆婆,不喜欢女娃,也都说过好几回,说我女儿长大了肯定不得了。”
她将手机图片里调出一张最清晰的,放在时落面前,后知后觉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女儿?”
她在村里住了二十多年,又在镇子上住了四年,她确定以前没见过时落。
时落抬头看了女人一眼,那一眼是同情。
“你女儿自小便体弱多病。”时落收回视线,“童子命,活不长。”
“你,你什么意思?”说她会死,她不反驳,不生气,但不能说她女儿,女人收回手机,起身,“我老公说得对,你是骗子。”
女人大步离开。
人走后,明旬转身,将时落半抱在怀中,顺了顺她的背,“落落,你可还好?”
那女人若是有点耐性,落落有法子让她女儿避过死劫。
时落并未被女人的话影响。
“我很好。”
明旬放开她,俊脸凑到时落眼前,确定时落是真的不在意,他才放开时落,而后拔出她面前的小木牌,“今天到此为止,落落要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不过两人还没起身,旁边一个年长些的女人上前。
那女人四十岁上下。
她方才离的近,倒也不是刻意听,不过时落的话还是让她有触动,她小心问时落,“算一卦要多少钱?”
“三百。”
“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你能不能等等我,我回家去拿。”生怕时落拒绝,女人指着西面黑幕中隐约可见的村子,说:“我家就在西埠村,来回很快的。”
“好。”
女人生怕时落走了,她将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掏出来,递到时落面前,“这些钱你先拿着,我很快来。”
时落接过钱,女人才松口气。
她朝时落点点头,飞快地跑了。
“那不是王宝英吗?”有人认识那女人,小声嘀咕。
“我看也像。”另外一人附和,“哎,她也是可怜。”
“三百块对她来说可不少,她怎么舍得?”
“万一这算命的要是真能算出她男人还活没活着,那三百块花的也值。”
女人是骑了个破旧的电瓶车回来的,她看到时落还在时,松了口气。
她将叠的整齐的三百块递给时落。
时落又将零钱还给她。
女人摆手不收,“你都拿着,你帮我算算。”
时落没有将钱收回来的打算,女人只好接过钱。
她取出纸笔,递到女人面前,“写一个字。”
女人想都没想,便在纸上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伟’字。
她解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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