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害我大哥,姑奶奶你怕什么?”纪俏俏也憋不住开了口,帮着姚春花一起拦着。
连纪欢欢见状都跟着冲了上去拦人,总之不让纪玉梅去拦纪允礼。
而院子里其他的人,皆站在那里看着,没一人开口,更没有一人动手。
门外,雷大虎早就仰着脖子等着了,之所以没进去,自然是不好参合别人的家事,他这一参合指不定又要生出些什么事,纯属帮倒忙,再者纪允礼早就嘱咐过让他等着就好,他自然就更不好参合了。
此刻瞧着人出来了,连忙将停在一侧的车往这里赶了赶,赶到了纪允礼的跟前。
纪允礼喊了声雷叔然后就上了牛车,陆月紧随其后。
院子内,纪玉梅瞧见纪允礼上了牛车走了,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索性直接就往那地上一坐哭骂了起来。
“我苦命呀,这就是我年少在家耽搁亲事赚钱供出来的哥哥,就这么对我唯一的孙子见死不救,我怎么这么苦命呀……”
纪家隔壁住着董家,两家做邻居已经好多年了,往上数那是好几代了,只不过纪家纪德贵中了秀才,又有纪老三那个拼命的,这才慢慢富裕了起来,两家有了差距,但不影响比邻到知道彼此的大事小事。
这一大早的这么吵吵睡成死猪那也是醒了。
“这纪玉梅怎么好意思,这些年不知道从纪家拿了多少东西,从来就没有还过,现在还拿这事说事。这妹妹做活供哥哥读书有什么不对?这么多年了还拿出来说事?亲事耽搁了关纪德贵什么事,还不是她纪玉梅自己眼高手低一个劲的挑,最后挑了那么个玩意,都赖上纪德贵了。这纪德贵就是被拿捏了。”
“平日里拿拿银钱就算了,这都到害人命了,还当是小事了,这纪德贵白读那么些书了,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弯着那纪玉梅,敢情那纪允礼不是他孙子不是?”
“真的是欺负纪老三死了,都这么欺负人。想想那纪允礼,几年前中秀才那会儿,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再瞧瞧孩子现在都成什么样了,风一吹就倒,这要是我孙子,我直接自己就亲自去那衙门,还阻拦,脑子被门夹了吗?”
董老婆子和纪德贵一辈分,还比纪德贵大一点点,因此纪玉梅没出嫁的时候就嫁过来了,真的是看尽了纪家的一切。
“行了,别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做什么,睡觉。”董老爷子却是不愿意多说,毕竟是别人家的事。
“睡什么睡,这么吵怎么睡,我说两句怎么了?你这是怕我挤兑你不是?”
“行了行了,你爱说说,我睡了。”说着,董老爷子翻了一个身,闭上了眼,一副随董老婆子怎么样的架势。
没人听,董老婆子也懒得说了,也跟着翻了一个身。
而隔壁纪玉梅却还坐在那地上哭诉,真的是从记事起就开始哭诉,一桩桩一件件……
……
精神小伙就是抗造,这入秋了杨桩却还穿着夏日的薄布衫。
就是他平日里出来活动那都是太阳晒屁股的时候,而今儿个一早,为了堵到纪允礼的牛车,那是鸡没叫就起来了,麻溜地穿上衣服,偷偷摸摸的从家里厨房里顺了两块昨晚藏起来的饼,就蹭蹭蹭跑出了门等在了村头的大树下。
刚开始的时候没啥感觉,但饼啃完了,水喝完了,还没瞧见有牛车过来,周边又没个人,只有风呼啦呼啦的声音,只觉得那风都钻到他骨缝子里去了,一吹一哆嗦一吹一哆嗦,这凉飕飕的滋味那叫一个酸爽。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感觉鼻涕都要被冻出来的时候,终于瞧见了姗姗来迟的牛车,杨桩只感动得想哭,三步并两步的就冲了上去。
“礼哥,礼哥,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成房檐上的冰梭子了。”
跑到了跟前看到车子上垫着棉被,那是更感动的要哭,直接就那么跳上了行走中的牛车,拉着牛车一侧的被角把自己给裹了起来。
“冻死我了,冻死我了,礼哥你再慢点看到的就是一座冰雕桩子了。”
牛车可以坐六七人,因此杨桩缩在牛车一角裹着被子角并不影响另一端的纪允礼和陆月。
杨桩在那嚎着,陆月却是有些懵。
“里正的儿子杨桩。”眼瞧着杨桩嚎完了,纪允礼给陆月介绍了一下。
听完的陆月还是有些不在状态,她怎么也没办法将这个小皮猴一样的杨桩跟端庄的里正联系在一起,感觉不太像父子。
“嫂子好,我叫杨桩,你喊我杨桩或者桩子都成。”
嚎完的杨桩瞧着纪允礼给陆月介绍他,当即麻溜的就自己主动问好打招呼,不过始终没放下那垫车板的被子,是真的被冻惨了,天知道咋这么冷。
“你好。”陆月礼貌地回应了声招呼,没多说。
“偷跑出来的?”瞧着两人打完了招呼,纪允礼问向了杨桩。
这一问让杨桩心虚的下意识缩了缩身子,但气势上却是不服输的撑着。
“这不是礼哥你不地道,有事也不找我,不是说好了以后有事找我,你整日里在家里养病都把我给忘了,你不来找我,我自然得寻过来了,你说是不是?”
“乔财俊那瘪三不干人事,你要去找他算账,这样的事必须怎么也不能少了我,你说是不是?礼哥你看你这风一吹就倒的模样,你觉得是不是一个该有我这样的跑腿小弟?”
“礼哥你看,我都上了车了,你就别赶我回去了,这多费事。你放心,你让我朝东我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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