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破晓,红日穿透稀薄的朝雾,城市面貌初醒。
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赶着上班的忙碌样子,秦鹊呆呆看着窗外,她有点儿懵。
还有——
鼻子疼。
捏着鼻尖,秦鹊转了转眼珠,悄悄侧眸朝驾驶座上的男人看去,“老板。”
见他一本正经开着车,眉头平展,神情淡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秦鹊反而有些不笃定,她纠结了一秒,微微带着鼻音和委屈问,“你真没打我么?”
靳鹤趁绿灯匆匆睨她一眼,眸中闪烁着薄薄的愠怒,似乎认为她的疑问让他受到了尊严上的侮辱,“……我从不打女人。”
咳咳。
那她一觉起来鼻子怎么那么痛?
秦鹊轻咳两声,她今儿一早醒来,车就匀速在公路上开着。
鹅黄色丝巾不知何时挂回了她脖子上,最诡异的是鼻子莫名其妙透着刺痛。
她瞬间联想到很多可能性。
譬如boss看到被捆绑的自己时恼羞成怒,轻松把腕上丝巾解开,然后用指尖掐她鼻子泄愤,诸如之类……
画面想想都觉得……清奇……
抖了抖脖子,秦鹊不忍再想。
“你今天可以不上班。”
伴随着boss的一声轻描淡写,“嘎吱”一声,车都好像感染上了他的丝丝怒意,格外嚣张的停在了她公寓楼下。
秦鹊:“……”
感觉还是去上班比较好。
她讪笑着点头,赶紧打开车门,溜之大吉。
等她透着仓惶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靳鹤双手掌着方向盘,目光一动不动定定望着前方。
为什么要亲她?
为什么觉得她突然长得特别秀色可餐?
如果将一切都归咎于早晨人刚醒时的那几分不理智……
不。
他不能因为这些不正常的行为冲动就开始质疑个人本身。
严肃的谴责这种思想后,抱着莫名其妙的疑问,靳鹤转向回家换了身衣裳,小歇片刻后去往公司。
他面部过敏反应在昨晚一夜后,基本已褪去大半。
不得不说,除却某些不恰当的举止外,秦鹊整个人还是很顺眼懂事的……
在家简单收拾了一个小时后,秦鹊给阳台多肉小可爱们喷了点儿水,也拎包去上班。
毕竟——
boss随随便便来一句,事后都不一定能记起,她要真顺赶着上脸岂不太没眼色了?
好在时间尚早,楼下打卡后,她上电梯进办公室,首先就给自己来了杯特浓咖啡。
另边两个男同事正聊着天儿,看见她后打了声招呼。
秦鹊回笑,经过之际似乎听到他们在谈论即将到岗的新同事……
莫不是先前赵阔师兄提及的组长?
她耸了耸肩,坐到座位开始工作上的忙碌。
中午,唐剑凛约她吃饭。
秦鹊想了想,同意了。
但着实没想到——
“开这么远么?”秦鹊吃惊的瞪他,“你早说啊,我要下车,你这纯属欺骗,分明说就在附近的,一来一去都接近两小时,我上班怎么办?”
唐剑凛脸色不怎么好,哼声道,“我要说实话你能上车?”
呵,这人竟明目张胆的耍赖起来了?
秦鹊嗤笑一声,嫌恶的转头盯着窗外。
“你跟靳鹤怎么样?”
“就那样。”
唐剑凛顿了顿,突然道,“我带你吃饭当然有目的,许怡然约了靳鹤,商谈项目。”见人没反应,他倒不在意,只眉间难得拧在一起,“我前几天把她到手的项目搅和没了,本来觉得挺解气,可看她不骂不闹,就坐那儿哭,突然觉得挺没意思。”
缄默。
秦鹊缓慢别头,不解问,“许小姐怎么招惹你了?你要这样对付她?”
“不就微博上那事儿么?”
见他说得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秦鹊算是彻底明白了。
果然纨绔子弟有闲情逸致啊,早八百年前的事儿了。
而且,原来许小姐就是当时看不过眼发微博的人?
这都能查到。
秦鹊暗暗啐骂了一句“睚眦必报”,然后道,“所以你现在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唐剑凛面无表情的开车,“让你有所准备。”
“准备?”
“我觉得许怡然可能不只是找他谈工作那么简单……”
绿戈西餐厅。
靳鹤翻看着企划书,眸中划过几缕疑惑,他蹙眉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女人,复而低眉再度翻看两页。
然后蓦地合上。
“许小姐。”
“你不用这么见外,喊我名字就可以。”许怡然笑了笑,面容恬静,让人有种亲切放松的感觉,“毕竟我们小时候也算见过面不是么?”
靳鹤不言不语。
从这份不对等的企划书和……
攀关系?
他可以认为谈及幼年这种行为算得上攀关系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靳鹤语气依旧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
显然不愿再不明不白的蹉跎下去……
直切主题即可。
许怡然看得出来靳鹤不是那种喜好拐弯抹角的人,当下也不矫情,她抿唇笑了笑,眉梢透出几许牵强,“本来不想这样,但因为一些突如其来的状况,事情比我想象中糟糕窘迫许多,靳鹤,企划书你看了,对千茗百利无一害的合作,只要你帮我一件事……”她拿起桌上的企划书,眼神坚毅,“这个企划书现在就生效。”
“什么事?”
靳鹤不动声色看她一眼,千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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