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刘芒来到桑卓拉已经两个多月了,他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
桑卓拉这座监狱里关押的大多都是年纪很大的犯人,像他这么年轻的犯人,一共也没有几个。
最近也没有新进来的犯人,按照眼镜的说法,这座监狱已经四五年没有新犯人了,除了刘芒。
刘芒直到现在其实也想不通,自己费尽心机,最后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虽然没有被枪崩吃花生米,但失去自由在这里关一辈子,还不如吃花生米来的痛快爽利。
刘芒本来以为自己以前的人生就足够传奇了,却不想现在更加的传奇了,这让他想到了一句广告词: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这句广告词改动一下,用在刘芒自己身上,那就是:没有最传奇,只有更传奇;或者是“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虽然运气真的太差了,但刘芒还是从好的那方面去考虑问题,活着总比死了好,只要他人还活着,以后的一切都还有希望。
刘芒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上天拨弄命运,将他放到了阴沟里,他如果任由自己被污水溺死,那么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他努力的不让自己溺死,等待爬上阴沟的机会。
大雪山之下,纵然是在这样晴朗的天气里,还是夏末初秋时候,就已经冷的让人有些受不了。
刘芒穿着黑色囚衣囚裤,屁股底下坐着毡帽,还是感觉有些冷。这是他的体质好,有些体质不好的人感觉不是有些冷,是感觉非常冷。
“明天就要去劳改了,你知道去哪儿吗?”眼镜往刘芒身旁靠了靠,也不管人家烦不烦他,反正他暖和就行。
“还是小伙子火力壮啊,我这老糟头子倒是不行。”眼镜扒拉一下他那花白的头发,贼兮兮的问:“刘芒,你尝过女人的滋味吗?”
刘芒没理他,眼镜自说自话:“妈的,想当年老子百花丛中走,片叶不沾身,光是雏儿就玩了不知道多少,有个外号叫做开封器,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嘿嘿,那些小美妞儿,个顶个的水灵,给我开完封还都食笋知味乐此不疲,哭着喊着让我玩,我都懒得理她们!”
“我草,眼镜,你能不能不吹啊,家伙小的能让绣花针都显得无比粗壮,你还开封器呢,你给蚊子还是苍蝇开封啊?哈哈哈。。。”
旁边的胖子大笑起来,正在和他说话的麻杆也嘎嘎笑,笑的那个难听。
“笑个屁,老子的绣花针最起码还能坚挺,你那玩意儿跟面条似的,更他娘的没用。”
眼镜看起来文绉绉的,说话更损,而且很是不客气。胖子和麻杆听了他的话也不生气,只是笑骂狗日的还不服,要不咱们脱下裤子比比。
“老子是文明人文化人大知识分子,才不跟你们这些土鳖一般见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谁不行谁知道。”
眼镜不跟那两个家伙继续说话,低声问刘芒:“哎,刘芒,你知道明天咱们要去什么地方干活儿吗?”
刘芒摇头,眼镜见刘芒终于有了回应,顿时就更来了谈兴,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们明天要去的地方是莲花海。”
刘芒不知道莲花海是什么地方,实际上他对于西藏这边的了解基本为零,根本就弄不清楚哪儿是哪儿。
“莲花海据说是莲花生大师参禅的地方,去年我们曾纪去过那里,啧啧,那里的小白羊,真美啊。”
眼镜的表情有些色mī_mī的,刘芒觉得很古怪,那边胖子笑道:“狗日的还惦记你家白无瑕呢,估计你今年去就能看到你儿子或者姑娘了,哈哈。”
“我愿意,你们少装正经,别以为我不知道,莲花村的母羊有一大半都坏了你们的种,哈达家大羊下的那个怪物不定就是你们两个谁造的孽。老子也玩羊,但是老子从一而终有原则,不像你们始乱终弃私生活混乱!”
眼镜扬起头,一脸高傲的样子。
刘芒听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想到人和羊那啥的情景,刘芒有些反胃。
反胃归反胃,刘芒对于他们这种行为表示理解,实际上在边疆的某些劳改监狱里,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稀奇事儿。
有些时候,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不符合正常人类社会lún_lǐ的事情发生了,都不能用看待正常事物的眼光去看待,而应该放在那个特定的环境里去考虑和分析判断。
刘芒对眼镜他们的行为表示理解,但是他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放风时间结束了,刘芒他们回到了自己的9号牢房里,牢房里阴暗潮湿,只有一个小窗户能够投射进来一些阳光。
一个牢房里只有一个大通铺,实际上就是地上扔着几个霉烂的破草垫子,角落里放着一个便盆,大小便都往那里面来,房间里本来就一股子霉烂潮湿的味道,便盆更增添了一些骚臭的味道,中人欲呕。
刘芒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很不适应,但是呆了这么长时间,慢慢也就习惯了。
刘芒记得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个段子,说的是温水煮青蛙的故事,故事很简单,那就是往开水里扔一只青蛙,青蛙肯定会跳出来,但如果把它放在温水里,慢慢加热的话,直到死它都不会跳出水。
这个段子说的就是环境对人渗透改变的事情,同时也体现了一个习惯的问题,当一个人慢慢习惯于一种环境的时候,他就不会觉得那个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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