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是谁啊?”陆正拦住了刘芒的去路,用居高临下李金斛似的目光俯视,在他看来,这就是个土包子,其实叫什么名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小子一定要倒霉。
跟他陆正的女人勾勾搭搭,别说是土包子,就算是同一个水平线的衙内公子,他也要扒下对方一层皮不可,除非那个人是张大牛的儿子张小牛,那他确实没自信。
刘芒现在惹不起这样的主儿,他憨憨一笑,颇有几分傻比二楞的神韵,搓着满是茧子的手说:“俺,俺是民工!”
陆正并没有听到刘芒和江可儿之前说话的情形,看到刘芒这典型农民工的架势,暗道一声晦气,这小子根本就是江可儿临时拉来做挡箭牌的,一个土包子,江可儿那眼高于顶的小妞儿要是能看上才出鬼了呢。
想到这里,陆正就快步追江可儿去了,刘芒等到陆正离开了,他才松了口气。这样的公子哥,不用知道根底,他都招惹不起,惹上了就要做好跑路的准备。
刘芒喜欢江可儿,但江可儿不会喜欢他,还会给他惹麻烦。看着手里那张粉红小卡片上的数字,他走到垃圾桶边果断的扔掉,却又在卡片掉入那些垃圾之前捞住,小心翼翼的放进衣袋里,就像那卡片是一件易碎的稀世奇珍。
刘芒回到砖厂的时候,食堂已经关门了,他去附近的小卖铺弄了两袋方便面找热水泡了胡乱糊弄饱肚子,就回自己的宿舍看书。
心中揣着事儿,刘芒无法集中自己的精神。那张小卡片就像烙铁似的,一直在他心口那里出溜,滋滋冒烟,一刻不得安宁。
刘芒猛然间坐了起来,拿着卡片冲出了宿舍,直奔小卖铺,但是拿起电话拨完了号码的时候,却又放下,买了一包烟回到宿舍,把卡片装纸一起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再也没看一眼,抽烟学习,一如往常。
。。。
夜色如水,江可儿穿着白底小花的睡裙,脚上趿拉着毛茸茸的小熊拖鞋,坐在二楼阳台宽大的红木窗台上,望着远山近水目光缥缈。
江可儿活了十八年,一直都在父母的羽翼下倍受呵护喜爱,很多女孩子一辈子都奢求却不可得的东西,她刚出生的时候就有了,但是她却越来越感觉自己生命里缺少了一些什么东西,这种感觉很空虚。
从小到大,江可儿的朋友几乎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她读的一直都是贵族学校,五家集这个地方不大,但藏龙卧虎权贵颇多,那贵族学校便是某些龙子虎孙的长辈们爱心泛滥花费巨资鼓捣出来的,其中也有她长辈的身影。
江可儿小时候还没有觉得怎样,大了以后懂事了,就渐渐发觉自己的圈子太小了,而且这个圈子里的人她喜欢的并不多,虚伪狡诈装腔作势,这样的基调在她身边的人身上横行,似乎谁要是单纯些便是缺心眼,会给人耻笑甚至暗算。
江可儿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圈子,这样的人,可她是个女孩子,就算有些抗争叛逆的精神,也不敢表现得太过分,父母自小在她心里形成的权威,一直都是她不敢挑战的玉律天条,在雷池旁徘徊,却不敢越其一步!
种子发芽了,终究要拱出地面,在终身伴侣这个事情上,江可儿有着自己的想法,父母为她选定的陆正,她根本就一根汗毛都看不上,这事儿现在还没有矛盾激化,但白热化的那一天,估计也不会太远。
江可儿的母亲柳月溪十八岁就嫁给了她父亲陈正道,按照父母的想法,她去年就应该把婚事定下来,她想法设法拖到了现在,却没有办法拖过今年,准确的说,是今年九月。
九月初九,就是她的生日。都说男站二五八,女占三六九,江可儿生日里有两个九,据算命的瞎子说,她是天生的富贵命,将来一定能够做贵妃。
贵妃,都什么年代了,还贵妃,江可儿一听姥姥念叨这个就特别想笑。而且,她不觉得这贵妃有什么好的,要是皇后还凑合。
门外响起了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接着就是敲门声,江可儿不用猜都知道那是姥姥。姥姥的腿瘸了一只,据说因为这条腿,姥爷当年曾经做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后来姥姥这个豪门千金就嫁给了姥爷这个泥腿子。
老一辈的爱情故事,江可儿不知道,长辈们也不想她知道。就像母亲和父亲相差了二十岁,看起来没有一点的夫妻相和相同点,更没有一点共同爱好,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这里面定然也有着可能令人唏嘘的故事。
“姥姥,等一下。”江可儿起身去给姥姥打开了房门,姥姥拄着老藤的拐杖,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了,但依然秀发乌黑柔亮,皮肤白皙,看着也就是五十许人,且是眉目如画风韵依旧的美人。
“可儿,在想什么啊?”江老太太微笑,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宝贝外孙女,走进了卧室,问道:“怎么,我家宝贝也有了心事儿,不能跟姥姥分享了?”
“哎呀。”江可儿摇晃着姥姥的胳膊撒娇,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她靠在姥姥的身旁,搂着姥姥的脖子,说道:“姥姥呀,您说什么呢,我才没有呢。”
江老太太慈爱的凝视宝贝,拍着宝贝的小手说:“可儿,姥姥知道肯定又是因为你爸爸妈妈看中的那个陆正吧。”
江可儿和姥姥最好了,几乎就像忘年交的闺蜜,她点了点头:“姥姥,你说那个陆正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有什么好的啊,要能力没能力,要人品没人品,就是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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