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忠的话提醒了高永衡,东宫未定,自己的几个儿子与他们的母妃,没一个省油的灯。
若是自己对荣佳的另眼相待让他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岂不是给荣佳平添了不少麻烦。
“算了,就由着她们瞎算计吧。有张嬷嬷在,荣佳也算聪慧,这点小算计,她们应该能应付过来。”
夏守忠连忙凑趣道:“荣佳县主有陛下的庇佑,自然神鬼难侵!”
……
却说凤藻宫中,雍容华贵的贤妃贾元春,正坐在窗前怔怔发呆。
发髻上的七凤金钗,彰显着帝王的恩宠。
抱琴急匆匆走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娘娘,奴婢打听到了,林家用等同的钱粮,以各宫贵人的名义捐给了养济院。”
元春嗤笑一声:“我早就说了,想要投陛下所好,也要分清楚情况。她们想要借林家表妹来拉拢林家,甚至借机讨好陛下,也不看看会不会犯了忌讳!”
抱琴不能理解元春所说的话,难道投陛下所好,给表姑娘送些礼物,也有什么忌讳不成?
元春没有解释,继续看着宫墙上方窄小的天空。数年谨慎小心,这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哪怕生死荣华,皆在帝王的一念之间,总好过被人钳制,做那违心之事。
“抱琴,你说,咱们还有机会再回荣国府看看吗?我好想家啊!”
元春像是无意识的问道:“也不知道宫墙之外,还有几个人记得贾元春这个人!”
……
新年的气氛,在元宵过后便悄无声息的消散的一干二净。
距离治德八年的会试仅剩不到一月,各地举子陆续抵达京城。
客栈、寺庙以及租赁借住的举子们,让整座京城变得更加喧闹。
福全手中拿着几份请帖走到书房中,交给林枢:“大爷,这几份是近两日收到的帖子,其中有一份是南直隶会馆送来的。”
正在看书的林枢抬起头来,打开请帖看了看,果然有一份家乡举子共同联名的请帖。
“瑾玉贤兄,乡梓同年于正月二十一巳时末,在揽月楼以文会友,静待贤兄亲来。”
福全补充说道:“焕大爷那边,也收到了帖子,属下已经送过去了。”
林枢点点头,他吩咐道:“你去送个信,就说明日我会准时赴会。再去账上支取二百两银子,交给会馆,让他们好好招待诸位贤兄。”
福全领命出门,林枢看着请帖上联名的名字,嘴角露出微笑。
南直隶文华鼎盛,光是这份请帖上的赴试举子就有二十来人,这还不算不在南直隶会馆居住的人。
这群人中,林枢能看到好几个与自己曾经一同中举的同年。治德五年,秦淮同饮,没想到还真的在京城聚首了。
他放下请帖,继续拿起刚才的时文选集看了起来。直到午时,才同黛玉一起用饭。
“哥哥,后日可有时间,能不能陪我去趟大报恩寺?”
黛玉期待的看向林枢,见到林枢点头,雀跃的笑了起来。
林枢问道:“怎么突然要去大报恩寺,那边有什么庙会吗?”
“倒不是庙会,是凤姐姐说,她后日与二姐姐她们一起陪蓉哥媳妇去还愿,问我去不去呢。”
黛玉解释了一下,林枢神色微动,没有再说什么,隐晦的看了看王嬷嬷。
兄妹俩用完饭后,黛玉回去午休。林枢叫了王嬷嬷过来:“宁国府那位身体好了?这么快?”
既然与黛玉所中之毒相似,怕不会这么快好的。怎么还能出门去寺庙还愿?
王嬷嬷回道:“老奴派人盯着宁国府呢,听说蓉大奶奶病体渐愈,虽然仍有小恙,却已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嬷嬷直言便是。”
“只是宁国府中有传言,说是蓉大奶奶的病,怕是……怕是珍老爷欲要扒灰给吓的!”
王嬷嬷的话让林枢突然想起这件原著中,关于焦大的那句话:“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
这贾珍真是不知死活,还有贾史氏,他就不信贾珍的这点破事,贾史氏会不知道?扒灰的丑事要是被爆出来,贾家名声绝对会臭不可闻。
母族的名声毁了,怎么可能不会牵扯到宫里的贾元春?真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愚蠢至极!
“既如此,嬷嬷继续派人盯着。还有,这种丑事,就不要污了玉儿的耳朵了。”
林枢叮嘱了王嬷嬷一番,随后去了前院。
他还是觉得得去找贾琏一次,贾珍的死活不重要,秦可卿暂时还不能死。
倒不是他圣母心发作,也不是舍不得美人。只不过秦可卿既然是前太子的女儿,她的背后就牵扯到一方极大的势力。
不管这方势力的目标是谁,只要能给忠信王高永仪造成威胁,他就要试试能不能拉拢过来。
而且皇帝怕是也在打这个主意,作为皇帝的拥护者,自然要“为君分忧”不是!
……
酉时一刻,林枢与贾琏坐在宁荣街旁的一家酒楼雅间。
福全早就派人清场,林枢遥看宁国府的恢宏,把王嬷嬷的话又转述了一遍。
“琏表哥,这件事你就没听到过传言吗?”
贾琏呆立许久,木楞之后就是怒火冲天。
这是嫌贾家死得不够快?他好不容易解决了下毒之事,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桩丑事!
听到林枢的疑问,贾琏摇头回道:“这段日子我一直在宫中伴驾,连家都没回过几次。而且……”
他突然脑中冒出一个名字,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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