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都有好有坏,白树成和水莹的关系并不是一直都那么好。他也曾与水莹闹僵过,就像这一次。白树成爬上古树,看见了早上水莹放在木屋门旁的篮子。那篮子里面装满了洗得干净的果子,白树成借着心中的闷火一脚将篮子踢飞,篮子连同里面的果子都从高高的古树上掉了下去。他也没去管,直径走进木屋,躺在了床上。
心烦,除了心烦只有心烦。只不过是一只野鸡而已,水莹就对自己说出那样狠毒的话。她不知道自己平生最恨妖邪吗?居然还说自己是妖邪!都怪那只野鸡,那只可恶的烂野鸡!我杀了它又能怎么样?像这样微不足道的野鸡,我杀一千杀一万又能怎样?
白树成心中怒气难消,他翻过身去,带着一脸沉闷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好久,白树成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忽然觉得自己做得很过分。水莹对自己这么好,自己还惹她生气,真是不应该。他叹了口气,这一次水莹是真的生气了,自己还是头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她的病还没有好,又生这么大的气,很容易再病倒的。白树成看了看窗外,开始担心起水莹的身子来。
最重要的是:水莹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讨厌自己呢?他叹了口气。她要是讨厌自己的话,就不会教自己法术了。
还是向她道个歉吧,让她原谅自己。毕竟自己现在还有求于她,还需要她。
白树成下了床,走到窗边向下望去,寻找着水莹。片刻,他隐隐约约地看见了水莹在树林里,便离开了小木屋。
快到树下的时候,因为有些急促,白树成突然一脚踩空,竟从树上滑了下去,摔趴在了草地上。他痛苦地爬了起来,左胳膊上刮了一道好长的大口子,血流不止。
真是倒霉!白树成心里咒骂着。他捂着伤口,也顾不得伤痛,直奔树林跑去。
来到树林,便看见水莹静静地坐在地上,在她的面前有一小堆土,像是那只野鸡的坟。
白树成走过去对她说:“水莹……”
水莹没有回头,依旧静静地看着那个坟,目光满是忧伤。
白树成想了一下,又说:“水莹,这林内很是阴冷,小心着凉,我们回去吧。”
水莹缓缓说:“你回去吧,公子,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白树成问。
水莹没有说话。
白树成心中一阵难受,看来水莹是真的讨厌自己了,她连看自己一眼都不肯。
白树成对水莹说:“好!那你以后永远也别跟我说话了!”说罢,白树成也不去看水莹,转身就走。
他的这句话让水莹很意外,她回头向白树成看去。看到了白树成受伤且还在流着血的胳膊,水莹的脸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她忙问他说:“公子,你的手怎么了?”
“不要你管!”白树成冲水莹大声地说:“你不是不理我吗?你不是不想和我说话吗?那我以后是死是活,都不关你的事!”
说罢,他转身向树林外跑去。
水莹连忙站起来,追了上去。她一把拉住白树成的胳膊说:“公子,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不要你管我!”白树成甩开了她的手。
水莹被他这么一甩,竟摔倒了。
白树成一惊,连忙蹲下来扶起了她。
“对不起,水莹,你没摔疼吧?”白树成心疼地问她说。
水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公子的脾气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白树成没有说话。无论他如何坚强,他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六岁孩子,比别的孩子更带着几分幼稚和任性。
林子里这会儿一阵阵凉风竟吹得凶了,翠绿的树叶飘飘扬扬,混乱地飞舞在四周,阴冷凄凉。
在满是落叶的树下,白树成坐在青石上,静静地看着眼前漂亮的水莹。水莹正半蹲着身子,低着头处理着白树成胳膊上的伤口。长长的黑发顺着她的白皙的脸颊垂下,凉风吹得她的头发、衣裳和裙子时而飘动。那头发和她上身的清白衣裳,是那般的黑白鲜明,如墨如画。白树成忍不住伸出了手,摸了摸她那柔顺润黑的头发。
水莹抬眼看了白树成一下,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包扎着他的伤口。那睫毛弯弯浅浅,肌肤白皙滑嫩,花容月貌的脸上还有她认真的样子,这些都深深地刻在白树成的心里。
周围‘呜呜呜~’的风声时而响亮,响亮之时,总会给叶子带来一片如浪如潮,‘哗啦啦’的响应着风声。
“过几天,我教公子凌云步,公子就不会再刮伤了。”水莹一边包扎一边说。
“嗯。”白树成应了一声,他心里却想着:如果这个时候向水莹道歉,她会原谅自己吗?
看着水莹,白树成终于鼓起勇气对她说:“水莹,对不起,我不该对你那样。”
水莹停住了,整个人都停住了,连手中为白树成包扎的布料都停了下来。她失神地想着什么,眼中带着几分伤心。
静静地,只有她的长发不安地随风飘舞,墨黑的发丝滑动在她的白皙的脸颊上,虽然只有根根散散,却也很清晰明显。
在这动乱不安的林间,白树成又对她说:“水莹,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水莹看向那个野鸡的坟,对白树成说:“公子以后别再伤害小生灵了,它们本就应该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里。我们不应该去打扰它们,更不应该去伤害它们。”
她的声音像是深深的叹息,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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