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的另几个孩子都被拘在自己的房间里,没让出来。正适合言心说事情。
“爹,娘就是被江家人砍死的,这个仇我迟早会报。”时间紧迫,言心只能挑重点说,“这是二毛叔家的两个孩子,我走之后,能不能把她们留在家中?”
言青山抬起头,不置可否。
刘盈见状,一下子跪了下来,直直地冲着言青山磕了三个响头,弄得额头红肿一片。
她出口惊人:“言叔,我要和言心一起去江家,我可以代替言云姐姐的身份,只求您帮我照顾好妹妹,她太小了,一个人活不下去。”
言青山与言心对视一眼,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刘盈,这可是大事。江家如同龙潭虎穴,十分凶险,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言心语重心长地劝她。
“没关系,我原本就生活无依,到哪儿都是一样,如今能有个机会向你报恩,还能给妹妹找个好去处,说到底还是我赚了。”
见她十分坚持,言青山本就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便点头同意了。
最终,和言心一起上路去江家的,是刘盈。
没有人来送,也不需要人来送。
这场离别,似乎难以有重逢的机会。
言心想起临走前,言枫那想哭又极力忍着的倔强神色、言松的恼恨悲痛、言云的惊诧感激,内心十分复杂。
这个家里,她最爱陈氏,和陈氏也是最为亲近的,可也在不知不觉间,和其他人有了情感上的牵连。
只希望这些人,都能够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少受点苦难,多得些欢愉。
又想到陈氏惨死于自己面前,她的心就难以保持平静,虽然她极力安抚自己,但是愤怒和攻击性仍然会随时随地地冒出来,让她心浮气躁。
这修心可真是越修越回去了。
之所以会成为心理咨询师,是因为她想自医。
言心的原生家庭是非常标准的反面教材——
爸爸酗酒成性,对言心不闻不问,有酒就狂喝,没酒就乱发脾气。
母亲最喜骂人,任何一点小事情,哪怕是一个表情、一声咳嗽,她也能让其成为骂人的理由,骂人之脏之狠,往往让言心生出自己是个野种的错觉。
可他们的确就是她的亲生父母,这可真是讽刺。
是否要出生,不是言心决定的,但是他们却将生活中所有的不如意、所有的不快乐、所有的求而不得,都归结于是因为有了言心的原因。
所以言心的世界从小便是冷冰冰的,这也让她整个人的气质偏冷,与身边那些活泼可爱的小朋友截然不同,让她在充满童真的世界里格格不入。
她一直感到孤独,越长大越是感受到自己内心灰暗,思想悲观,难道真的要这样度过这一生吗?
她不愿意,所以积极地想办法自救,学习心理学是她选择的自救方式之一。
而且实践证明,这也是最好的选择。
她开始梳理自己的思想,与自己合解,尝试用新的角度去看待家庭成员。
而且,在帮助其他人的过程中,她对于生命开始拥有不同的体悟。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她居然穿越了。
这个世界里,实在是没有给机会让她伤感和矫情。
陈氏的关爱,家庭的温暖,就当是老天赏来的,人不能贪心不足,总是想要赏赐。
现在,她那原本的世界观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她的心中只有两件事了:
一、活下去。
二、成为强者。
除此以外,没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喂,小丫头。”那有着轻率声音的白面男子冲着言心开了口,“之前带着你娘去找你的那两个人哪里去了?”
刘盈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生怕这两人追根究底跑到后天去看。
言心淡漠地说:“他们找到我们就一起下了山,不知是起了什么冲突,争执了起来,就叫我们先回来了。”
“那你娘后背的伤是他们砍的?”那人满眼的探究。
言心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答案非常明显。
白面男子看着言心,陷入了深思。
这个小姑娘,和之前带回江家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她好像异常的坦然,对于将要到来的日子没有期待也没有担忧,就好像只是换了个地方去过普通的日子一样。
这很奇怪,她像是一个练达的老者,而不是一个十岁的小丫头。
言心无心去看他人的神情,也没有兴趣去猜他人的心思。
一路上时间也不短了,生机却是一点反应也无,是陷入了沉睡了吗?
她现在只求自保,直到她能够拓宽经脉,储存灵气修仙。
至于江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倒是一旁的刘盈,一路上都惶惶不安,每当那两个江家的男子一开口说话,她必然要抖上一抖。
言心叹了口气,靠近刘盈,轻声说:“放轻松,江家选人肯定是有用处,不会一到江家就把我们弄死的,你别自己吓自己啊。”
“言心姐姐,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他们看起来都很凶啊。”
“凶就凶吧,又没打我们骂我们,不用怕。”言心看了两人一眼,又说道:“他们再凶也依然是凡人,只是力气比我们大点罢了。”
刘盈想到了被自己砍死的那人,心中一定,是啊,他们再了不起,不也还是凡人嘛,他能欺负我,我找到机会依然能还回去,没什么好怕的。
这么一想,她不由得挺直了背脊,头也抬得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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