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唤郁彩嫔去侍宴。”
端着碗面,正准备开吃的郁偆,连口汤都没来得及喝上,便又被人请到镜子前,开始梳妆打扮。
被人折腾了半天,郁偆早已没了脾气,只希望到时候能速战速决,她好睡个觉。只可惜并非如郁偆所愿。
如今这天已有了几分热意,郁偆不得不在补完妆后,又换了一身衣裳。
衣服是全新的,也很合身,用料更是上乘。一抹茜红色的抹胸将郁偆胸前的景致,全包裹了起来。两层罗褙子叠穿在身,一层深一层浅,可人目光所及,全是郁偆那片白皙的脖颈。这套衣服下身配的并不是曳地长裙,而是裤子,两条轻薄宽大的裤子套上身,跟裙子并没有多大区别,只将那腿衬得更长一些。
杨溍见到郁偆的那一刻,眼中有那么一抹惊艳。虽说平日里头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今日一见,一瞧便瞧出了不同。
平日里,郁偆打扮的也很用心,只是由于身份所限,所用的衣裳脂粉,与今日上身的简直天差地别。好东西自然有它好的道理,郁偆用过后切实的能感觉到,今天这些比她以前用的要舒服。
这会儿,郁偆看不见自己的脸,可她刚才照镜子的时候,着实惊了,什么叫眉眼如画,她如今就是。
为了方便,郁偆在平常日子里,都不怎么戴首饰,或者只带一些并不太贵重,也不易摔碎的首饰。可今日,郁偆的头发全都束了起来,盘了一个矮髻,金银珠玉,一样都没有用,很是特别的插戴了几只琉璃簪。
郁偆在杨溍面前盈盈一立,整个人看着清新可人,脸上的两抹飞霞,晕在脸上,更惹人喜爱。
杨溍看着低头行礼的郁偆,动了动食指,忽觉更热了几分。
“不必如此拘礼,过来坐下,与我一道用膳。”
郁偆有些诧异,但并没有多么的受宠若惊,只觉得这太子可真下的起血本,平日里可没这般说过。
“奴婢不敢。”微翘的嘴角,慢慢往下,抿成一条直线。
“你还想抗命不成?”杨溍隐隐带了些怒气。
郁偆又不是个傻大胆,怎么听不出太子的语气,心里一下子有些慌乱。她倒不是想使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只是这么多年下来,宫规早已牢记在心,她哪儿能和太子平起平坐。
“啪嗒!啪嗒!啪嗒!”郁偆鼻子一酸,哭了起来。
若是按着宫规,那郁偆刚才的举动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可却违逆了太子的吩咐。
杨溍一见郁偆居然被他这么一唬,直接哭了,还真有些意外。他见过郁偆规规矩矩的样子,也见过郁偆活泼好动的举动,更是见过她淡定自若,不为所动的神态,可就是没见过郁偆哭。
作为一个理论知识很丰富,实战经验为零的人来说,不管嘴上心里想的,嘴上说着有多么不在意,可事到临头,郁偆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紧张的。
如今听了重话,郁偆直接就哭上了,她容易吗她?好不容易有了第二次生命,郁偆自然是珍惜非常,怎么样都想要活着,而且要越活越好。
越想越伤心,郁偆拿袖子遮着面,继续掉眼泪,但因是在太子跟前,不敢哭出声。
有时候郁偆想想,若是……若是能穿的好一些,就算是在小富之家,她都不必像现在如此这般。
“这怎么就哭上了,我有那么吓人吗?”杨溍起身,走到郁偆面前,将郁偆的手缓缓拉开,然后便突然一笑:“有你这么哭的吗?”
郁偆的脸与地面齐平,眼睛盯着地上,这样子哭,脸上的妆半点没有花。
眨了一下眼,郁偆就见两颗黄豆大的泪珠,成水滴状,往地上落去。
等着郁偆抬起头来又是两行泪,躺在脸上。
“怎么那么能哭?”
被这么一说,不知怎么的就戳到了郁偆的痛处,眼下继续塘泪。她其实一直都爱哭,前世的时候,稍有不如意,就会背着别人哭鼻子。这毛病,是穿到了这里才改的,郁家家穷,刘氏当时生完郁偆月子都没好好做,就出门寻活去,哭的人没人哄,自然也就不怎么再哭。
吸了吸鼻子,郁偆这才收了眼泪,在太子面前,还是不好太过放肆。
“怎么又不哭了?”这一时雨,一时晴,让杨溍有些摸不准。
郁偆哭得有些狠,嗓子眼儿里有些痒,有些想咳,这会儿也顾不得了,郁偆草草行了一个礼,便往外去。
一出门,郁偆便拿帕子抱着嘴儿,咳了起来。
原本送郁偆来的那些人,本就在门口候着,见郁偆冲了出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彩嫔这是怎么了?可是得了不是什么急症?”训导嬷嬷问道。
等着郁偆抬起头来,嬷嬷见郁偆眼红鼻子红,便知道郁偆这是哭过了。
“这……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怕了?
郁偆低着头不说话,只摇头。
嬷嬷在一旁叹气,平日里看着郁彩嫔是个能成事的,可没想到事到临头,居然这么不经事。
“原来彩嫔在这里,殿下让你重新梳妆之后,再进去伺候。”夏秉忠来到郁偆面前,颇为恭敬地道。
别说郁偆,就连一旁不知经历过多少风雨的嬷嬷也是有些晕乎。郁偆在太子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居然还想着让她伺候,这可真是走了天大的运气。
嬷嬷道:“还请公公让人打盆水来,彩嫔这么一哭,这两肯定是没法见人了,须得重新梳妆。”
等着郁偆再次进殿的时候,杨溍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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