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绯脚步站定,低了低头。
或许是年龄就比这个男人小,从小她还是挺怕他的。
金宴灵还以为周行宵会给她做主,眼睛里都在放光。
当年周总来到京大的时候,经常会去她们系里,那时候金宴灵就觉得周总对她肯定也是有意思的。
否则当初怎么会选择她进续珩医院的特别小组。
金宴灵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什么靠山:“周总,这个女人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
“我知道了。”男人目光沉沉,落在一旁的黑发女人身上,一字一句说道,“是很过分。”
这些话都落在了秦绯的心里,一字一句敲击着她的心灵。
闷骚男,说她过分?
“好了,金小姐先回去吧。”
“周总!”
“回去。”他一厉声,金宴灵也会害怕。
周行宵这样的人,平时都是神情平淡举止优雅的,可是只要一厉声,周围的气压都会变得很低。
金宴灵得意地看了一眼秦绯。
秦绯不是没有看见,慢慢握起的手都在颤抖。
她不是不知道,金宴灵从大学时候就对周行宵存的什么心思。
既然她能看得出来的话,她就不相信,难道这个向来聪明深沉的人却看不出来。
可他还是没有抵挡这个漂亮女人的故意接近,或者说男人反正都是这样。
“跟我过来。”这里人太多。
秦绯倔:“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过、来。”男人不由分说拽了她的胳膊就到了楼上的小包间,秦绯本来想反抗,可是这儿人那么多,要是闹到了新闻上的话,她又要跟这个人纠缠不清。
包间很小,周行宵的目光死死盯着秦绯。
“敢在这儿就欺负人,不像话。”
他也发现这两年,她确实变了很多。
不像是以前那个乖巧软软的小姑娘。
而且现在还倔得这么厉害,如果以前她犯错他训斥她,小姑娘屁颠屁颠地缠在他身上,让人不消气都不行。
现在是大了,心思也多了起来。
周行宵眼底有着细碎的光泽,不易察觉的笑意。
“怎么,刚刚还那么厉害,打人巴掌,泼人水,现在倒不说话了?”
秦绯倔强地别过头去:“你没资格教训我。”
曾经她还小的时候,这个人就一味的喜欢教训她,而且每次都喜欢把她教训到面红耳赤。
她还傻傻的不自知,还以为这个人是为了她好。
现在他还能为了金宴灵那样的女人教训她。
一直以来,都是她奢望过多。
下一秒钟,秦绯被人拉入怀中—
那人身上还是清凉冷冽的木香,经年没有闻到,秦绯一瞬间还是慌了神。
男人修长微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脸庞上,“真是物是人非啊,秦绯,是谁四岁的时候就嚷嚷着要嫁给我的。”
秦绯往后躲了一步,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流氓:“周、先、生,那是我四岁时候做的事情,现在我都二十四了拿出来嘲笑我?”
周行宵一把拽住了秦绯的手腕,细的他仿佛立刻就能折断。
“以前做的事情,还不让说了?”
“秦绯,还没离婚呢,就想着以后了。”
“连自己儿子都不要,没良心啊。”
秦绯瞪大了眼睛,没完了还。
“没有离婚又怎么样?不瞒周总说,我早就有新的男朋友了,只要我和你一分开,我们立马就会在一起。”女孩浅浅笑着。
周行宵的目光立马变得阴鸷,语气也不一样了。
“闭嘴。”
他料定他没那个胆子。
“谁两年还能忍住寂寞啊,周先生难道没有床伴之类的吗?”
以前秦绯那么骄傲的人,不会说这样的话。
秦绯大力地挣脱他的手腕儿,看着他发愣的模样,“是,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比你年轻比你长得帅比你会疼人,要不是为了嗯嗯,我怎么可能跟你虚与委蛇这两年。”
她竟然说跟着他是虚与委蛇。
周行宵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目光快要喷火。
“而且,还比你年轻、气、盛。”
“滚。”
秦绯巴不得不和这个人继续纠缠,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小包间。
她一出去就碰上了宫湛。
秦绯被那个老男人气得不轻,现在根本就是看谁都来气!
宫湛一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吓得不轻,连忙后退几分,“你你你你你你......这是大白天见鬼了吗?”
刚刚还是好好的,现在脸怎么又白又红,又羞又气。
秦绯看着宫湛那张花花公子的脸就有一些生气,也不知道巧合还是怎么样,她每次跟这个人出来的时候,就会碰上那个她最不想要见到的人。
秦绯气冲冲地绕过宫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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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那道修长身影默立良久,直到那个烦人的女人身影和气息全部都消散,周行宵才回过神来。
周行宵从餐厅里面走出来。
岑于恭敬的走上来,“周总,刚刚金小姐跟人到处哭诉说,夫人刚刚欺负她。”
岑于看着上司越发阴沉的脸色,就知道这位金小姐肯定惹了不小祸事。
先不说夫人现在还是周总的老婆,就凭着小少爷的面子上,周先生怎么可能看着夫人这么被人欺负。
周行宵走出餐厅上了车,眸子深沉,岑于就知道先生肯定会对那个金宴灵出手的。
“嗯嗯呢?”
“小少爷刚刚上完了钢琴启蒙课,现在已经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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