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藴之娓娓道来:“感谢叔父答应小蓉儿可随我一起生活,小蓉儿之父才貌自不必说。而方才来路上,叔母言程郎君才过曹子建,貌盖潘岳,我不见其貌,便托我叔弟替我面相,然才华却可显,若是程郎君堪比延之,我此生便再无所求。”
程氏心里一阵哆嗦,自家侄儿是个什么样,她清楚地很,不过是作引荐前的正常吹捧而已,哪知箫藴之当真了。
华使君厌恶的想着程英,心想这货怕是连延之万分之一都不如,对于程氏的无端夸大吹捧,有些不满,瞪了程氏一眼,转身沉声道:
“延之才貌,有目共睹,定二品,儒玄双通,琴棋书画更是精通,可惜天妒英才,痛失我华氏麒麟儿。似延之这等天之骄子,世上寥寥,而延之已故,与程郎君较艺,更是无从说起。”
箫藴之道:“延之虽是不在,但我有一弟,已有延之当年半分风采,且让我阿弟代为较艺。”
华使君一听,怒声道:“胡闹,你虽是高门妻,但萧氏乃寒门,士庶不同席,今日能让你六叔、弟弟坐在正厅,已经是高看了,你还想怎样?至于与士族子弟同场较艺,更是痴心妄想,你趁早绝了这念头吧。”
箫藴之语气透着决绝,不缓不慢道:“叔父若是不同意让我阿弟代为较艺,那我便只好亲自较艺,叔父若是再不同意,藴之唯有一死,以示决心。”
箫藴之的毅力,华使君是见识过的,而箫藴之的才貌,华使君更是了解,否则即便当年萧氏还是士族时,却也是差了华氏一等,终还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相比较箫藴之与程英较艺,华使君宁愿箫藴之阿弟与程英较艺,“江左卫玠”的名头,华使君最近有听到过,方才见识了箫藴之的两位弟弟,那萧钦之想必定是其中一位,在华使君看来,皆是俗物而已,觉得也不过如此,便像是程氏吹捧程英。
料想萧钦之一个十几岁少年,空有名头,以程英四十岁的年纪,走过的桥比萧钦之走过的路还多,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输的,华使君心中笃定,继续冷言道:
“谅你作过几年华氏媳妇的份上,便应了你之所求,且让你阿弟与程郎君一试,不过有言在先,若是你阿弟不敌,你须得谨守承诺,否则便是拼了我华氏一族声誉,也必定抹平萧氏。”
箫藴之道:“我必定谨遵诺言。”
侧厅与正厅不过一墙之隔,方才华使君怒言,不经意飘散,正厅里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箫藴之未出嫁前,就已经才名在外,武进县人人皆言其才貌双绝,邻县的程英自然有所耳闻。
何况程英已经亡故三妻,命理硬,须得找一个同为命理硬的女子为妻,但是绝无可能娶到士族女子的,那么与箫藴之便是天作之合。
程英一想到箫藴之作新妇不过一年尔,虽育有一女,但根本无大碍,反而更具有另类魅惑风情,不禁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只是,箫藴之让他与一个寒门子弟同场比试,这是万万不行的,士庶不同台,何况他一个南人士族,本就看不起北呛子,这是对他的侮辱。
但奈何华使君发话,程英便是想拒绝也不得,随即想到了萧钦之,不悦的目光在萧书与胖老八身上不断徘徊,最终落在了萧书身上。
心想:“‘江左卫玠’,长得不过如此,虚有其表而已,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也敢与我比试,简直岂有此理,不知所谓!”
而萧书与胖老八作为堂堂萧氏子弟,被华使君当面侮辱,更是火从心里来,两对不善的目光,落到了敷粉西瓜头上。
萧书心想:“你也配。”
胖老八心想:“你这样的,我四哥一个可以打一千个。”
若不是箫藴之姐弟暗中谋算,六叔非得当场离席,带着箫藴之就走,他华氏虽是高门,但萧氏也不惧,岂会忍受这个气?
赵文渊算是听明白了,敢情华氏这是要让族内亡故子侄之妻改嫁,这哪像是高门该干的事,心里对华氏的不屑更深一层。
心想:“南貉子果然是南貉子,上不得台面。”
然而对接下来的较艺,赵文渊可谓满怀期待,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研究文案了,一但敷粉西瓜头输了,他赵文渊届时必定帮帮场子,踩上一脚。
华使君走入正厅,瞥了一眼程英,便收回目光,淡淡的说了一遍要他与萧钦之同场较艺,程英故作谦和的笑了笑,表示同意。
华使君又看向了正在研究文案的赵文渊,笑道:“老夫麻烦赵长吏一桩事。”
赵文渊心知肚明,回笑道:“华使君可是想让我作个见证,此乃小事一桩,不足为提。”
华使君瞥了一眼还在装逼的萧书,蔑视道:“适才你阿姐言明要你代她与陈郎君较艺,儒、玄、琴、棋、书、画,你要较哪项?”
萧书昂着头,回道:“藴之阿姐所言是让她亲弟萧钦之代她较艺,我又不是萧钦之,我乃萧钦之二兄也。”
华使君、赵文渊、敷粉西瓜头当即震惊了,齐齐把目光落到了胖老八身上,表情不可言喻,文字无法描述。
这就是“江左卫玠”?
欺骗,简直就是欺骗,赤裸裸的欺骗。
堪比程氏吹捧程英。
直至此时,六叔方才明白了箫藴之兄妹俩的计谋,不禁腹黑一笑,心道:“老东西,傻眼了吧,还有你个敷粉老鳏夫,年纪我还大,也配娶我那如花似玉的大侄女?”
胖老八面不改色,直言道:“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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