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的介入,不论是帮助还是打击都能让年轻人第一次体会到世界的真实和残酷。
谢楠隐藏在成都市内所有六月参加高考的学子们当中,校外的家长热切的等待着。
高考结束那一天谢楠觉得校外道路旁茂密肥厚的梧桐树叶,在阳光下格外招展、摇摆。有人在阳光照射下笑得格外亮眼,有人躲在阴凉的树叶下静默。
黑色的三天过去,有的孩子兴高采烈,有的孩子如释重负。孩子们的使命完成了,剩下的交给了老师、家长。绝大部分家长都处于静默的等待、等待最终成绩再进行活动,而谢楠的父亲不一样。也许孩子们都还太单纯,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看到、接触到社会地位、身份背景、关系网络的问题,就因为没有这些影响,少年的决定更接近初心。他们的喜悲怒既真实又虚浮,既深刻又浅薄。
高考结束前谢楠没有仔细思考为什么和苏郁文的争吵,高考结束后谢楠整理着自己的高中的参考书,思考着阿坝州两年来的生活,脑海里感受到恐慌,有一些宝贵的东西正在逝去,而她无力拯救,无法挽回。谢楠看着手中的书本上面的字迹那么熟悉又遥远,看着散落在床上和椅子上的校服,想念着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温暖草坪上陆黎安静的坐在身边的过去。高中的日子就这么一去不复返,记忆里只有高二开始陆黎出现后的日子,原来以为不会忘记的伤痛都消失在遥远的过去,了无痕迹。谢楠只是有点害怕,害怕几个月之后陆黎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坐在自己的身边,不会在保持着安全距离享受阳光、微风和小雨。她不能再继续心安理得的让陆黎陪伴,她呼吸安稳、平静的日子已经如海市蜃楼一般遥远而不可及。
区别与谢楠的小忧郁,陆黎是一片大好的光明。室友们很清楚的知道自从谢楠出现,陆黎变得很奇怪,虽然大家心里明白也时不时打趣却从未想到谢楠能和陆黎走得如此之近。当陆黎已经以护花者的身份出现在谢楠身边后大家就更没有机会接近谢楠,贼心不死的有可碰一鼻子灰回来的不少。
而陆黎和谢楠自然走在一起后,整个人不再那么冰冷,脸上的微笑多了,更容易亲近,待人友善了许多。除了何胖子意外身边也有了不少跟开着小玩笑的伙伴。
陆黎在高考后在平时和谢楠呆过的地方游荡了一圈,最后回到寝室后,发现室友们边胡乱收拾着寝室里的各种杂物,边互相开玩笑。
王俊:“嘿,何胖子你的袜子掉在饭盒上了。”
何胖子头都没抬一下的胡乱往地上丢各种参考书,回答道:“没事,饭盒不见得比袜子干净。”
李立:“嘿,晚上大家去吃个散伙饭,何胖你去找李慕妍约着女生一起去。”
谢军:“不是明天聚餐么?”
李立:“先吃一顿呗,明天聚餐后大家就各奔东西了。”
谢军:“说得也是。何胖子你去不?”
何胖:“去。”又看了一眼沉默的陆黎。“你去不?”
陆黎:“去吧。叫上邱白。”
何胖:“你跟谢楠打电话了么?”
陆黎:“打了,她今天晚上也要跟几个原来要好的同学去吃饭。”
何胖:“……”
邱白突然闯进来,不清楚情况一般,闷头们脑的对陆黎说:“,陆黎,恭喜你呀!”。
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邱白,何胖一把抓过邱白按在椅子上问:“恭喜啥?”
邱白:“那,对我好点我就说。”
何胖:“大家一人拿一只臭袜子给我,我要用刑了。”
邱白死鱼眼似得看了一眼混乱的环境和几乎快臭的冒烟的袜子,和气势汹汹的何胖,完全没有坚持的投降:“我说!我啥都说!”
陆黎:“你恭喜我?”
邱白在何胖的押解下吞了一下口水,说:“今天有我们初中同学打电话来问我谢楠在这里读书两年的情况,主要是关心谢楠有没有交男朋友,我想呀不能出卖姐妹,就卖了个关子说有事晚点联系,下来就去问了谢楠。”
何胖:“然后呢?”
邱白:“然后呢,肯定跟陆黎有关系了呀。”
何胖:“快说!”
邱白:“先放手。”
何胖松开按住邱白胸口的手,邱白调整了一下坐姿,就像一个播音员一般扫视了寝室里的男生们一眼,最后对着陆黎。
邱白:“谢楠让我告诉那个打电话的男生,说她有想要依赖的人了。我问谢楠说的是我还是你,谢楠笑得岔了气说她依赖的人叫陆黎,不叫邱白。”
男生寝室响起了一阵怪叫。然后都学着邱白的腔调跟陆黎说:“恭喜!”
陆黎的那个心里,甜蜜得就像是当了新郎官一样。都说男人不爱想象未来,而陆黎却满心欢喜的设计着未来,和去一个城市读大学,毕业后和谢楠结婚后,和谢楠一起生活在齐州县城,自己常常到草原上帮助牧民,抬头就能看见离自己不远的谢楠在喝藏族妈妈递过去的酥油茶的场景。
也许青春就是这样一出浓烈的悲喜剧,那么好几十个处在花季雨季的学生们因为中国教育制度里班级这种单位,聚集在一起,相互关联、影响、摩擦、出现化学反应,最后升华,交集在一起的酸甜苦辣伴着苦涩的书本油墨味最终幻化成我们无悔的青春,人生中最灿烂的相逢。就在那些你哭我笑,我哭他笑,你我他或喜或悲,同学们或争吵或协助或团结或决裂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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