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然这句话让冯二虎脸上瞬间露出复杂表情,他没想到这家伙被吊起来大半夜还敢说自己是园区新来的纪律书记?
“难不成他还真是……”
冯二虎心里一沉。
他猛的想起前几天一家人吃饭的时候貌似听连襟图轰然说过一句,“那个新来的纪律书记金浩然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难不成眼前这家伙真是图轰然口中的蠢货纪律书记?没有脑子的二货?”这一想法让冯二虎一直紧绷的神情不自觉漏出缝隙。
“你真是新来的纪律书记?”
冯二虎凑近问,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金浩然有气无力点点头。
冯二虎脸上头一次露出慌张。
如果这家伙真是新来的纪律书记,自己岂不是把经济发展园区新来的纪律书记吊在树上大半夜?
妈呀!
出大事了!
冯二虎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他表面上镇定指示手下人,“赶紧给金书记弄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自己则转身走开拨打了图轰然的电话:
“姐夫,咱们园区是不是新来一位纪律书记叫金浩然?”
“是啊,怎么了?”
“那位金书记是不是个子一米七一左右,看上去四十五左右,身材偏瘦,四方脸左边眉毛有道疤?”
“你怎么知道?金浩然去找你了?”
听到图轰然接连两次肯定回答,冯二虎一颗心彻底掉落冰窟窿。
他几乎是带着浓浓的绝望口气对图轰然说:“姐夫,我昨晚让人把新来的纪律书记绑在工地大树上吊了半宿。”
“啊?你说什么?”电话里传出图轰然无比惊讶声音,“怎么回事?金浩然好歹是纪律书记,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怎么…..”
“姐夫我真没看出来他是纪律书记,我还以为他是来洪山工地暗访的记者,你也知道那帮记者唯恐天下不乱,我们…..”
“别我们了,你赶紧告诉我金浩然现在在哪?”
“还在工地上。”
冯二虎老老实实回答。
他几乎能听出来,电话那头的图轰然明显倒吸了一口凉气后又停顿了片刻才说,“你现在,立刻亲自把金浩然送回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罩不住你!”
图轰然最后一句话吓的冯二虎脚底下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闯下大祸了,要不然姐夫也不会对自己撂下这么狠的话。
“当务之急是赶紧按照姐夫的吩咐把金浩然这个瘟神送走”,冯二虎心里打定主意后立刻转身回去。
请神容易送神难!
自打冯二虎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对自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金浩然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身份。
一想到自己昨晚不仅没能“暗访”成功获得关于工人讨薪事件的内幕,反而被冯二虎手下人吊在树上大半夜。
金浩然满心屈辱。
老子必须要个说法!
一大早,程大伟下楼吃早餐的时候没看见金浩然心里不禁奇怪。
这家伙每天早晨都会殷勤的端着饭菜坐在自己旁边唠唠叨叨没完,突然一下子不见人影还真有点不习惯。
正好看到胡守文端着一杯牛奶走过来,他便随口问,“主任,今儿怎么没看见金浩然下来吃早饭?那家伙该不会生病了吧?”
胡守文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到角落的位置坐下。
程大伟心领神会。
两人在餐厅一角坐下后,胡守文先喝了一口牛奶才说,“金浩然昨晚出事了!”
“啊?”
程大伟吃惊的嘴巴张开老大又很快反应过来控制好表情低声问胡守文,“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胡守文压低嗓门:
“这家伙昨晚一个人偷偷去了洪山项目工地暗访,结果被看守工地的冯二虎一帮人给打了一顿还吊在树上大半夜。”
不等程大伟询问“冯二虎是谁?”胡守文未扑先知似的解释说明:
“这个冯二虎娶了图轰然的小姨子,他和图轰然是连襟,平常在园区内仗着图轰然的威名行事作风一直很高调。”
“再怎么高调也不能把园区纪律书记给绑了?他这是公然绑架公司的领导?这是严重违法的行为!”
程大伟气不打一处来。
虽说他和金浩然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相爱相杀”,但两人毕竟是党校同学,听说他被人吊在树上挂了一夜心里难免义愤填膺。
胡守文淡淡眼神看了他一眼:“你先别那么激动,图轰然现在正在竭力封锁消息就是担心事态一旦扩大一发不可收拾。”
胡守文这么一说,程大伟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金浩然昨晚被吊在树上的事恐怕现在还没几个人知道,而胡守文能及时知道信息十有**是他在图轰然的人里安插了自己的耳目。
眼下图轰然肯定很头疼。
自己的连襟居然把新上任的园区纪律书记给打了?
这事往小了说是“误会”,往大了说完全可以定那个冯二虎一个“殴打绑架虐待公司领导,限制人身自由”的罪名。
这种可大可小的事最为敏感,一旦处理不好极有可能影响图轰然的仕途前程,毕竟金浩然的老岳父在省城也是颇有地位的领导。
胡守文见程大伟听完后表面反应平静心里不禁有点失望。
他巴不得有人跟图轰然斗起来。
不管是底下职位低微的下属还是领导班子成员,但凡有人给图轰然添堵他就乐得坐在一旁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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