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戴标、魏园二人确认过以后,我已经完全相信,钱权确。info他是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这才躲进了精神病院。
之后我就没再说话,默默转身离开,坐回了电视前,耐心地看起了不孕不育广告。
“呵呵,又一个自命清高的人。”诗人般的戴标冷笑了两声,既是指责我,又是讨好钱权。
按我一贯的性格,是该喷回去的,但这一次我并没有。毕竟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一个准大学生,我没有与********的侄子针锋相对的勇气,但至少我有沉默的权力。
挺早的时候我就放弃了儿时的幻想,科学家、将军之类的梦想,早就被我扫进了记忆的旧纸堆。我早就意识到,我这辈子和伟大估计是沾不上边儿了,可我仍然拒绝与钱权这样的人为伍。
我看了一眼戴标,心里想着:“或许他曾经真的想当一个诗人。”而后便认真地看起了不孕不育广告。
说起来有些奇怪,我原本以为德先生那样的人……请原谅我的以貌取人,但德先生的身上确实有艺术家般的清冷气息。我以为他这种人在听过钱权的故事后,便不会再与那种纨绔子弟搅和到一起。
然而令我震惊的是,在我跟钱权闹翻后没多久,德先生便急不可耐地站了起来,往牌桌走去。
我对着德先生赶赴牌桌的背影出神,他似乎对此有所察觉,回过头来,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有我的命运,我不能离开牌桌。”
我不大理解德先生所谓的“命运”,正要开口询问,却被他瞪了回来。
原本满身悲悯气息的德先生,似乎在一刹那之间就换了个人。他蓝色如海的眸子,涌动起了可怕的赤红,一贯笔直的腰板,也如愤怒的猫科动物般弯曲了起来。
“……”德先生散发的恐怖气息笼罩着我,我浑身的毛孔不受控制地收缩了起来。我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这或许是另类的“一眼万年”,极度惊恐的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德先生猛地咳嗽起来,我才好了一些。
恢复了蓝色眼珠的德先生,脸上挂满汗珠,身子也不住地颤抖,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他喘了两口气,没有再看我,就这么坐回了牌桌前。
“以后再这么慢,你就别玩牌了!”钱权把牌往桌上一扔,对着德先生吼了起来:“你洗牌。”
之后的大约两个小时里,钱权一边打牌,一边找德先生的麻烦。而我就那么静静地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世界上最最最乏味的节目。坦白地说,我有点想打牌,但我并不想陪钱权打。
反复播放的人流广告总是“无痛无痛”地叫喊着,听着这声音的我却渐渐头痛了起来:“这样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多久?”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不孕不育”和“人流”与我的耳朵轮流发生了多次性关系,弄得我都快怀孕的时候,转机来了。
“钱权,医生认为你已经康复,让你的家人来接你出院了。”护士的声音透过音响,轰隆隆地传来,把疗养室里的人震得各种哆嗦。
“好消息!”听到这条广播的我,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钱权出院了,戴标和魏园肯定也要离开,那我不是能安心打牌了?
我做着美梦的同时,钱权也反应了过来。他一下跳到了牌桌上,高高举起双臂,大声叫喊着,就像是个刚刚ko了对手的拳击运动员。
“天命在我!”钱权这么高叫着。
戴标和魏园则在一旁帮腔:“没错没错。”
他们三个折腾了一会儿,便在护士的指引下,走向了铁门外的世界,正常人的世界。
在离开疗养室之前,钱权还特意跑到我面前,趾高气昂地对我说道:“我要走了,现在你再叫我一声大哥,我就把你也捞出去。”
这种提议几乎使我发笑,我瞟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转回了电视屏幕。
见我没有做出他预想中的反应,钱权似乎很惊愕。我颇为自得地想道:“是了,他一定没见过我这么清高的人。”
没成想,钱权愣了愣,却对着戴标和魏园说道:“这个小子有点聪明啊,他怎么知道我不会兑现承诺?”
“……”
总之,钱权就这么走了。我也精神抖擞了起来,和德先生一道,组织起了牌局。
然而就像钱权那个混蛋说得一样,整个疗养室里,剩下的这么些个人,就没一个正常的。
要么不会打牌,要么会打,但总随着牌局的输赢而大呼小叫。
“他们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所以最初的时候,护士不允许他们进行任何有对抗、输赢的游戏。”德先生这么对我说道。
“直到你请求她们?”没牌可打的我,只好换个兴趣爱好,开起了德先生的玩笑。
没想到德先生对我这个玩笑却认真的很,他想了想,才给出了回答:“这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钱权他们的精神很稳定,这一点也很重要。”
“照这么说来,钱权自己去请求护士,应该也被允许开启牌局才对,为什么会说都是靠着你?”
“因为护士中有人发现了钱权的真面目,她们和你一样,不愿让这种人活得太好。她们对着钱权有愤恨,而我做的,就是作为缓冲,削弱这种愤恨。”
“好吧。”德先生说的话总有些奇怪,我是已经习惯了,便没再多想。可是打不了牌,实在是有些无聊啊。
不过就在我万分感慨的时候,事情似乎忽然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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