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饮冰扑哧一笑。
夏以桐顶着张大番茄脸,进电梯差点绊了一跤。
她心里还有些生自己的气,方才还说你是个不相干的人呢,现在人家随随便便喊声“宝宝”还是带姓的那种,怎么就这么……这么没出息呢?
没出息没出息没出息。
心里连骂了好几遍以后,夏以桐冷静下来了。
小西被陆饮冰警告过后,不敢再多说一句别的,和方茴走在后面,安安静静的。方茴很奇怪地看她一眼,不明白一向活泼的小西姐忽然就蔫儿了。
方茴的态度是以夏以桐对陆饮冰的态度为转移的,既然她们俩和好了,她也不跟小西计较。秉承着勉强能算得上的同僚情谊,方茴释放出善意,问道:“小西姐,你昨晚没睡好吗?”
小西沉默地摇摇头。
方茴从口袋里摸出一根不二家棒棒糖,塞进她手里:“吃糖会让人心情变好。”
小西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看向她,轻声回:“谢谢。”
方茴直觉跟陆饮冰有关,她心道:“小西姐也怪不容易的,陆影后一看就不是个脾气好的,伺候起来肯定特别费劲,听说有些助理简直跟艺人的小保姆似的,小西姐看起来就是那一挂的,自己昨天的态度实在是不好,不该迁怒到她身上。”
小西还不知道自己被同情了,正在深刻的反省自己。
她不是嘴不严的人,只是对着夏以桐没那么顾忌,明明在她看来自家艺人和夏以桐的关系已经很好了,陆饮冰什么时候对其他不熟的朋友那么亲近过,只是……怎么就错了呢?
自诩挺会察言观色的小西怀疑起了自己。
一到片场,先进化妆间,各进各的,两支化妆团队各自忙碌起来,今天她们俩一个文戏一个武戏,陆饮冰文,夏以桐武。
这是夏以桐的第一场武戏。
陈妃娘娘被册封,入宫第二日,不慎落水,六皇子被禁足三月。三月内,六皇子在宫里侍花弄草,好不快哉。他这宫中暗里前后来了好几拨人,荆秀面上装得淡定,心里门儿清。无非就是楚王的,他那几个哥哥的,来看看他安不安分。
前期,一演到六殿下,经典画面就是拿着个喷壶在院子里浇花,这回不浇花了,长发用简单的铜冠束起,头戴绣银抹额,镶珠点翠,熠熠闪光,端的是玉树临风一枚翩翩少年郎。这少年郎一身华服,去他亲手搭的鸡棚里摸鸡蛋。道具组很拼,拿出来的鸡蛋居然还是热热乎乎沾着鸡屎的。
荆秀将鸡蛋拿在手上,白玉一样的手,沾了鸡屎的鸡蛋,本来十分违和,但在荆秀的手上,便说不出的合适,张弓搭箭、闲来弄花,那双手都游刃有余。荆秀端详片刻,要笑不笑地问:“影子,你说它像什么?”
黑衣的影子说:“属下不知。”他只需要执行任务,以及像个影子一样陪在殿下身旁,猜测主上的心思,不是他的职责。
荆秀仍是笑,单手后背,将鸡蛋放进窝棚里,那里还有四枚鸡蛋,荆秀将它们拨在一起,然后将由草搭织的鸡窝慢慢翻过来,鸡蛋先是滚动了一下,彼此发出轻微的磕碰声,然后便一个个垂直掉下来。
她平静的眼神里,闪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覆巢之下……
影子以人类肉眼几乎不能捕捉到的速度移形换影,将其中一个握在了手上,交给六殿下,正是荆秀方才拿过的那个。
“这是什么意思?”
“保护殿下。”
荆秀挑眉:“我的鸡蛋你也要保护?”
“保护殿下!”影子蒙了面的脸泛起晕红,头埋得更低。
“你今年多少岁了?”
“属下十七。”
“十七啊,比我大两岁,”荆秀弯着眼睛,笑得很是纯善,道,“摘下你的面巾与我瞧瞧?”
影子倏尔跪下:“属下不敢。”
“好罢好罢。”荆秀摆摆手,从上望着他的头顶,笑意仍在脸上,却从眼底退去,不是她要草木皆兵,天下已有乱象,自己身边能用的人只有一支影子,而这支影子固然对她忠心耿耿,但十几年来却从不肯让她见到他们的真面目。她眸光一闪,幕后的主使者,究竟是谁?
“有人!”随着影子的一声低禀,院外蹿出一片衣角,影子立马追了过去!
“卡!过——”
秦翰林刚从监视器后探出头,陆饮冰立马把手里的鸡蛋塞到了翻过来的鸡窝里,一秒钟也不耽搁,脚步匆匆地去一边让助理给她抹洗手液倒水洗手。
夏以桐舒口气,虽然知道陆饮冰号称“一条过”,但夏以桐就是为她担心。还没等她发表什么话,她就得上了。那个衣角就是她的。
穿紧身的威亚衣,吊上钢丝,人直接腾空起来。上去之前,副导演看她细皮嫩肉的,说:“忍着点啊,可能有点疼。有过经验没有?”
“有。”夏以桐很放得开,还活泼地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
第一次吊过威亚的人是不知道威亚勒在身上有多疼的,像是要把绳索勒进骨头里的那种疼,肺部直接喘不上气。好在夏以桐经验丰富,在空中适应了一下,对下面的秦翰林说:“好了。”
武指上来说了一遍动作要领,做了一遍示范,然后做好了这场戏要拍两个小时的准备。前天有个演配角的小鲜肉,教了一个小时,还是勉勉强强,动作软弱无力,个花架子。这个小姑娘,估计要更长吧。
“action!”
影子追着那片衣角过去,两人在院外短兵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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