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薇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眼神呆滞的点了点头,再也不复从前的盛气凌人。
次日一早,慕修寒动身前往天启。
这一走,便是一个多月。
而在这一个多月里,木青尘回了祁王府,带着结合圣药谷众明医部子弟,调配出来的解药。
面对沈初九的忧心,木青尘更是拍着胸脯保证,这药一定有效。
他的这份自信,便是来自于公孙长风和暗巫部长老。
这两个人,竟然根据着半颗解药,反向养出了与容清许身上想同的蛊来!
心上压着的石头终于被挪开,这一晚,沈初九抱着自己的孩子,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一早,容渊止上朝。
容子烨刚坐上龙椅,便听右相说道:“圣上,礼部有报,南岳皇帝已然来我天启,现在正在宫门外候着。”
“嗯。”容子烨点了点头,复而又问左相:“左相,让你准备的事情,都准备好了?”
“是。”左相一拱手,说道。
容子烨笑的眼睛弯弯的:“好,那便请南岳皇帝入宫吧。”
——
慕修寒一直等在宫门外,这儿此时已经围满了人。
他真如容子烨的那般,摘去了头上的冠,披着发,穿着一身暗纹龙袍,负手立于宫门前。
周围议论声不断。
慕修寒却面无表情。
没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这就是南岳那位皇帝,就是他害的祁王殿下险些遭到毒手!”
“是啊,祁王妃那么好的人,大着肚子还要去战场上寻夫,便是因为这人!”
“听说他一直觊觎祁王妃,呸,祁王妃可是我们天启的活菩萨,岂是这种邪性人能觊觎的?!”
那些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都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慕修寒的耳中。
他根本就不在意。
当年质子之辱都承受的下了,今天小皇帝送给他的第一份‘大礼’,他若是吃不下,这些年的养气功夫岂不是白费了!
暗暗笑一声幼稚,慕修寒只手握折扇,徒步入了宫。
只是他原本以为这些就算完了,谁知刚穿过宫墙,便看到一条宫路上站满了人。
这些人皆穿着素缟,面容悲戚,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各个怒目而视,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宣旨太监笑了一声,说道:“这些人都是之前被坑杀在战场之上的羽麟军将士亲眷,将士们战死沙场,他们本不该有怨言,可是他们却是被盟军坑杀,所以他们的家属情绪激动了点,还望南岳陛下莫要在意。”
慕修寒睨了那太监一眼,依旧不说话,只是那颗心,却颤了颤。
不是因为动容,而是……警觉!
蝼蚁尚且偷生,更别说这些比蝼蚁还要命贱的草芥,他贵为南岳皇帝,如今只身一人,若不防备些,若是死在这群贱民手里那才叫憋屈!
微不可闻的吸了口气,慕修寒便信步而去!
围观的这些人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压住情绪,可是渐渐的,悲戚的咒骂声,哭诉声,不绝于耳,最后事态更是严重了起来,若不是有侍卫拦着,这些人恨不得冲上去将慕修寒生撕了去。
终于走到了大殿前,慕修寒抬手抹了抹额上,便微微皱了皱眉。
以他的修养,竟也在这短短的一里路上走出了一身冷汗,果然还是没修炼到家啊!
理了理衣衫之后,慕修寒这才走进了殿中。
“见过天启圣上。”慕修寒一拱手。
容子烨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龙椅之上,根本没有理会慕修寒的意思。
这小东西的帝王气势嘛……倒是足了。
慕修寒这么想着,正准备开口,岂料左相先声夺人:“慕修寒!你竟还有脸来我天启!便不怕有来无回?!”
慕修寒转头,看着左相哼笑一声,道:“先不说我为南岳皇帝,你直呼我名讳合不合规矩,且说你们的皇帝还未曾开口,你便先说了话,莫不是仗着天启圣上年幼,便想替圣上裁断了?”
“你!”一句话就把左相气的吹胡子瞪眼。
容子烨眸光一闪,笑道:“听说你曾在我天启……做过质子?”
“十年。”慕修寒亦笑道:“为了两国关系,幼时便被先皇送入天启。想来……约莫和你差不多大。”
“十年间,我天启可有苛待过你?”容子烨又问。
慕修寒摇了摇头:“不曾。”
“哦。”容子烨眸色徒然一狠,竟像极了容渊止发怒的样子:“我天启不曾苛待与你,与你南岳建交许久,更不曾损你南岳半点利益。但你为何联合外族,坑杀我天启将士?如此……该当何罪!”
小小的容子烨,开口竟是问罪!
慕修寒的表情微微一顿,心道一句这小皇帝的前途……还真是不可估量!
只是转瞬间,他又做出一副悲戚模样,最终,更是深深一拜:“圣上真是误会了……这一切都另有隐情!我此番只身入天启,便是为了陈情!”
“哦?”
容子烨的眼睛微微一眯,静静等着慕修寒继续说下去。
“当初与天启联手,是我南岳之幸。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可是怎知我中了侗族的招,那侗族的神女蓝月,用诡异的手段控制了我,以至于羽麟军遭到埋伏之时,南岳不曾出手相救,还望圣上明察!若是圣上不信,可问问祁王曾是否中过招!”
一句话,震的满堂皆是吸气声!
左相反应过来后当即怒了:“慕修寒!你当我等为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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