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瑶正准备继续劝说,但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了。
有一书生模样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殿下,您的亲信已然联络妥当,除了礼部尚书之外,其余几人皆表示唯殿下马首是瞻。”
“若是本宫成事,你薛负功不可没!”容景曜很是满意的笑了一声:“行了,让他们在祁王备宴的这段时间里,都消停些,莫要引人怀疑。”
“属下已经叮嘱过了,殿下请放心。”薛负一拱手,脸上赫然是一片功利笑。
身为太子谋士,他得考虑周全些。
沈梦瑶看着两人,心底急的要死。
若是任由这两个废物瞎搞下去,只怕会坏事儿啊!
但凡败露,别说容景曜这太子之位了,她和容麒保不齐都得跟着他一起陪葬!
如此想着,沈梦瑶不免为自己盘算了起来。
只是就在她盘算的时候,却忽略了薛负那微微摩挲着虎口的手。
——
一连几天,朝堂之上都分外安宁,容渊止准备好了一切便进了宫中。
皇帝难得和颜悦色的和他说话。
只是对于这点,容渊止并不在意:“父皇,儿臣认为保家卫国是乃天启男儿分内之事,不必为了此事而设宴。”
“临城保一方安定,若是回了皇都还不被重视,岂不是寒了万千将士的心?”皇帝道。
容渊止皱眉,许久之后才道:“既然如此,不如父皇便设千叟宴吧。”
“千叟宴?”皇帝疑声道。
“将士边关卫国,最放心不下的怕就是家中老人了。若是父皇能为皇都之中百岁以上老人设宴,让将士们安心,想必比那设宴款待更加鼓舞军心。”容渊止顿了顿,才继续说:“至于临城,他是军营出身,听不惯朝堂上的那些事,若是脾气上来了,恐生事端。”
皇帝凝思片刻,点了点头:“皇儿言之有理,便按你说的做吧!”
“是。”容渊止一抱拳,当即离开了养心殿。
回祁王府之前,容渊止先去了准备设宴的地方,将布防准备妥当之后,剩下的才交给了其他人。
彼时的沈初九正在和容子烨玩耍,看着子烨那满头大汗却开心的样子,沈初九的心里不免替他高兴。
再将养些日子,这小家伙便能恢复正常了。
容渊止站在门口,听着别院里的笑声,唇角也跟着扬了扬。
子烨健康,她还在,便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大哥~”容子烨看到了门外的身影,蹦蹦跳跳的拉着他进了别院。
欢快的气氛就在容渊止踏进别院的门那一刻起,荡然无存。
瞧着容渊止那副忐忑样子,沈初九开口问道:“殿下有事?”
“临城不喜欢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我便让皇帝将庆功宴换成了千叟宴。”容渊止说着,顿了顿。
沈初九当即听出了容渊止话里的意思:“千叟宴……那些老人家可经不起颠簸,一来一回的,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殿下是想……”
“想问问你可有办法。”容渊止便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截了当的问道。
沈初九沉思一番,这才说道:“若是能改装一下车马,或许……会好上一些。再佐以温补药石,应该不成问题。”
“那……有劳了。”容渊止说话过分客气。
经过那天院中的闲聊,容渊止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
总归是他对不起沈初九,两条人命之下,他又怎么去奢求沈初九的原谅?
纵然有万千句解释,但她似乎都不需要了。
容子烨憋着小嘴,仿佛都快哭了:“大哥……”
容渊止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在容子烨的头上揉了揉,而后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我先去忙了,若是需要什么,命枫璇枫叶去书房说一声便好。”
沈初九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容渊止离去的背影。
“皇嫂……你不若揍大哥一顿出出气吧,不要让大哥这般闷闷不乐了。”容子烨眼中噙上了泪。
他不懂大人之间的事,但是他相信大哥绝对是爱惨了皇嫂,否则不会整日闷闷不乐。
沈初九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容渊止的背影出神,许久之后,叹了一声。
待回了书房,容渊止便摊开空白折子,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
灿阳进了书房,看到容渊止书桌上的奏折,心下一沉。
他家主子心里到底有多苦,连他这知晴人都看着难受。
“主子,就让属下告诉小姐那些事吧……”灿阳跪了下去,抱拳道:“当初您挡着小姐,您偏信安凌薇的原因,小姐若是知道了,以小姐那般聪慧,定能斟酌出一二的!”
他家主子被人坑的太惨,他真的有些憋不住了。
“管好你的嘴。”容渊止却淡笑一声,笑中是浓浓的倦意:“她若是知道了那些事,定与设局之人不死不休。然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样无非是让她陷入险地。”
等他把所有事情都平息了吧,到那个时候再告知她真相,届时不管初九伤心也好,难过也罢,她要走,他不强留。
书房里安静的只能听到灿阳的叹息声,许久之后,灿阳才说道:“主子,属下得您吩咐,已经将人渗进了太子府。不过这段时间,太子异常安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没有异样,才是最大的异样。”容渊止靠在上,头痛的揉了揉眉心:“继续盯着吧。”
“是!”
而那所谓安静的太子府,此时却笼罩在一片阴谋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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