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九口中的硬仗,着实也太硬了一些。
三日后,大殿之上。
容渊止一脸冷然的看着那些上奏皇帝,誓要他给天下一个交代的大臣。
“交代?”容渊止冷笑一声:“羽麟军为了天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便是我给你们的交代!”
“祁王殿下莫不是认为羽麟军被派去莫城,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吧?祁王殿下领兵至今,应知军令如山的道理。更何况殿下遇刺,此等天大之事,殿下难不成还想蒙混过关?”
“尚书大人莫不是想行父皇之事,为父皇分忧?”
“祁王你!你休要胡言!”他、他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啊!
刑部尚书简直要被容渊止那副厚脸皮的样子惊呆了!
这、说好的三日之后,将叛逆之事了结,如今……如今竟说个这?
“怎么,尚书大人不满意本王说辞?”容渊止面上隐隐带着怒意,他倒不是生气这刑部尚书针对与他,而是他手下羽麟军为保天启安宁,不知经历了多少的厮杀,而这些活下来的人,还要被他人构陷,全场官员,无一人为羽麟军说哪怕一句情!
他们这群人,豁出命来为了什么?
就为了保护这群根本没有丝毫动容之心的人?!
容景曜好笑了道:“皇兄可别曲解了刘大人的意思,刘大人只是因皇兄这番说辞恐难堵住这悠悠众口,便替群臣发声询问而已,羽麟军为天启立下赫赫战功确实不假,但难保有些人仗着战功而起了旁的心思。不如这样,皇兄若是于心不忍,可以将羽麟军召回,交于父皇发落,如何?”
“太子是信不过本王能力?”
“皇兄言重了,皇兄的能力有目共睹,本宫怎会不信皇兄?只是担心皇兄一时仁慈,放过了那些对父皇不利之人,未来若是酿成大错,必定得不偿失,皇兄怕是担待不起啊。”
“召回羽麟军,涨了蛮夷声势,灭了天启威严,太子便能担待的起?”
皇帝坐在高位之上,看着下面两个儿子你来我往的说着。
那看不见刀光剑影似乎让他的心情万分愉悦,连笑声都带着些许松快。
“好了,你们还是不要说了,昨日祁王妃求见与朕,说她有一人或许能解开行刺之谜,不若听听祁王妃的话吧。”皇帝懒懒的抬了抬手,太监便去宣沈初九了。
容渊止的眉头微微一皱,转瞬退到了一边。
沈初九进了大殿之时,容渊止的目光便望向了她,淡淡的心酸还未来得及隐藏,便被沈初九轻易的捕捉了去。
群臣还在地下讨论着,讨论方才祁王与太子是多么的剑拔弩张,讨论祁王与太子的心思各异。
沈初九光是听,都能听出来方才的情形是多么的激烈。
她暗暗笑着摇了摇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容渊止,看着他一个人站在那儿,一个人沉默,一个人深思,周围的人也仿佛很是默契的,为他让出了那一席清净之地。
本就对皇宫里没有多少感情的他,并不喜欢这明黄的,喧闹的皇宫。
当初他与羽麟军上阵杀敌的时候,这些人便是在这里,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拍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马屁。思量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在他庆幸羽麟军伤亡并不惨重的时候,这些人在想着如何能舔着个脸阳奉阴违,保全自己的官职。
沈初九不免在想:这群人到底有什么脸去针对羽麟军?
“圣上万岁。”沈初九跪了下去,行一个大礼。
毕竟这儿是金銮殿,是群臣拜见的地方,她得守这儿的规矩。
皇帝的心情着实不错,笑声着让沈初九起来回话。
“谢圣上隆恩。”沈初九该有的气度,一样都不少,并没有因为这儿都是高官而紧张。
皇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昨日你说能解决寒七行刺于朕的事,不知你有何说的?”
“回圣上的话,臣女没什么可说的,今日只是带了一个人过来,若圣上想知道刺杀真相,还望将圣上能将他召进殿中问话。”沈初九不疾不徐的说道。
皇帝明显来了兴致,一只手抚在龙椅上,身子往前微微探了探:“谁?”
“寒七。”
沈初九的话刚说出,容渊止的神色微微一变,而群臣顿时哗然!
“不过是一具尸首罢了,能问得什么话!”
“莫不是祁王妃还会招魂引魄之法?真是荒谬!”
唯独太子容景曜的心狠狠的往下坠了坠:“皇嫂难不成忘了,寒七当日行刺之后便自尽了?”
沈初九淡淡道:“臣女已派人将寒七带来,此时恐怕正在宫外候着,只等圣上首肯,便能进宫问话,皆是即便他嘴硬,什么都不说,大理寺的刑法便也不会轻易的饶了他去。太子殿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容景曜还能问什么?他现在只希望沈初九说的这番话是假的!
皇帝中气十足的说道:“朕,准了!”
一句话,惊的容景曜腿一软,险些没有跌坐下去。
瞧着沈初九一副从容样子,难道寒七真的没死?
等待只是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只是即便是如此短暂的时间,在众人心中却如隔世那般长远。
所有人都未多说一个字,大殿上静的针落可闻。
有脚步声出现在了殿外,宣旨的太监面色难辨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圣上,人带来了。”
沈初九回头,便看到枫叶一条手臂耷拉着,另一只手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走了进来。
血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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