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九却微微福了福身子:“不必了,祁王殿下留步。”
说完,径自离开,留容渊止在那儿看着沈初九的背影,仿佛石化了一般。
温不语看在眼里,只极其隐晦的说了一句:“暗主,王妃还未消气,你需忍耐。”
容渊止默不作声,却叹了口气。
回了别院之后,沈初九便叮嘱枫叶枫璇,莫要让人进来。
交代完之后,便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待沈初九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时至中午了,枫叶叫了几次,才见她转醒。
“都这个时候了?”沈初九捏着额头,坐起了身子。
枫璇端着盆水走了进来:“小姐,你终于醒了。可有哪儿不舒服?”
“许是舟车劳顿,才睡的这么沉吧。”沈初九摇了摇头:“枫璇,去准备些香蜡吧。”
“奴婢早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在外面候着,只等您醒来用完膳,便可以出发。”枫璇说。
她不敢说这些都是主子准备的,她不确定小姐会不会接受主子的一番心意。
沈初九却也不愿多想,洗漱之后,连桌上的饭菜都未曾看上一眼,便直接出发。
乍暖还寒的天气,山上的风还有些许料峭。
沈初九倒了沐玉枝坟前的时候,却发现这儿被整理的干干净净,坟上一株杂草都不剩。
她叮嘱枫璇枫叶站的很远,这才跪在了坟前。
“娘,我回来看你了。”
“娘,安凌薇如今虽然活着,但却生不如死,您便安心去吧。”
得不到回应,只是听见风过树枝那轻轻的呜咽声响。
不知过了许久,一颗小石子忽然落在了沈初九的身侧。
“这么久了,终于回来了?”
沈初九头也不回,光听声音便知道,是落羽的声音。
“谢谢你这么长时间替我照料这儿……”沈初九说。
“嘁,我可没这心思。”落羽却不屑的嗤笑一声:“都是那位祁王殿下的功劳。”
沈初九摇头失笑。
那坟前的野花是新鲜的,明显是采摘下来,放在坟前不久。
容渊止知道她会来,不会再多此一举的准备,便只剩下落羽了,这个嘴硬心软的女人。
“你没有回北岳?”沈初九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后,转身看向了落羽。
落羽正拿着一根草叶子玩着,听到沈初九问,抬眸看了她一眼:“我说过,我还欠你一条命,还了你,我便回去。”
“你知我不计较这些。”
“你计不计较,跟我有关系?”落羽一挑眉,嫌弃的将草叶子丢在地上:“行了,见你没死,我就放心了,不然我还得追到黄泉路上去。有事找我的话,就来这儿,我先走了。”
说完,落羽几个闪身便没了踪影。
沈初九有些无可奈何了,当初救她,一来是不愿她落入太子的手中,想留些太子的把柄保命,二来是觉得落羽有可用之处。
却不成想落羽会一直记在心上……
日头渐渐的升起,驱散了周围的寒,沈初九在坟前又说了会儿话,这才下了山。
只不过下山的路上,却遇到了李卓远。
这位病弱公子,如今已经一扫病容,难得的温文尔雅。
李卓远看到沈初九的那一瞬间,大脑忽然空白了一下。
而在看到他的时候,沈初九也是怔了怔:“李公子,您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李卓远的脸顷刻便红了:“卓……卓远来祭奠伯母。”
如今在朝堂之上,与人争辩时能口若悬河的他,在与沈初九说话的时候,却有些结巴了。
“李公子有心了。”沈初九朝着他福了福身子。
“沈大夫客气,您救卓远两次,卓远……一直记在心上。无以为报,只能时不时的来祭奠伯母一番,聊表心意。”李卓远垂着眼眸,他甚至都有些不敢看沈初九。
倒不是害怕,只是沈初九的那双眸子太过深邃清澈,他怕撞进去,便再无法出来。
可感情这东西很奇妙,你越是压抑着,那东西越负隅顽抗,由心出发的东西,会轻而易举的将人击败,甚至溃不成军。
沈初九不曾多话,先是抬手为他诊脉一番,确定李卓远已无大碍,这才放心。
只是李卓远却觉得被沈初九的指尖触碰过的地方,分外灼烫。
“李公子,我方才已经上去祭拜过我娘了。”沈初九说,言下之意便是李卓远不用上去了。
往日的口若悬河彻底不在,李卓远点了点头:“那、那不知沈大夫可有时间,卓远在茶舍雅间定上包厢,与沈大夫叙叙旧。”
纵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是祁王妃,可他还是忍不住邀请了她。
“有的。”沈初九笑了,眼睛弯弯的,煞是好看。
枫璇看了枫叶一眼,枫叶无奈的耸了耸肩。
好吧……她家主子又得难受了。
果不其然,在听到沈初九被李卓远半路截胡之后,容渊止的一颗心仿佛元宝在抓。
“这李卓远,仅仅半年多的时间,便从小小侍郎一路爬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当真是个人才。”不过……这人才竟接走了他的初九……
容渊止笑意淡淡,语气平缓的仿佛在唠家常,听不出情绪。
温不语却抿着唇笑了一声:“暗主这是心焦了。”
容渊止瞪了这幸灾乐祸的温不语一眼。
能不心焦吗?媳妇都快跟人跑了!
——
沈初九不知道的是,在她刚踏出天启地界的时候,消息便传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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