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止却不言语,只是侧目看向了沈初九。
沈初九略一点头:“可。”
皇帝这才松了口气:“那么就在佛理之后……”
他正欲为此事画上句号,却听容渊止冷笑一声:“初九的事情解决了,便就没事了?”
皇帝一怔,看着容渊止:“不知祁王殿下还有什么事情?”
“驿站遇袭,与本王一同前来的护卫灿阳险些身死,难道九千岁就不准备给本王一个说法吗?”
慕修寒的眸中闪过一抹欣喜:等了这么久,容渊止终是发难了,真不枉费他筹谋一场!
皇帝听了容渊止的话,当时便震惊了,眉目都在颤抖,求救般看向九千岁:“遇、遇袭?爱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朕未曾听你提起过?”
“皇上,驿站遇袭,臣已经查明,实乃他国奸细所为。”
九千岁先气定神闲的朝着皇帝一拱手,而后又看向了容渊止,颇为挑衅道:“祁王殿下,这个说法……你可满意?”
“满不满意,等见了刺客的尸首再说。”
“大殿之上,岂容尸首出现?祁王是要污我南岳朝堂吗?!”九千岁冷哼一声,丝毫不惧容渊止。
容渊止眼眸愈冷,视线转而看向了慕修寒。
他的心里有一个大概,也知道慕修寒到底想让他做什么。
只是生死暂且不论,单说九千岁救走了安凌薇,威胁到了沈初九的安全,他也得顺着慕修寒的意思走下去。
能让沈初九远离危险,做一次棋子又有何妨!
容渊止那别有深意的一眼,让慕修寒的心神一颤,只不过,三皇子转瞬又换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模样,对皇帝说道:“父皇,儿臣倒是觉得祁王遇袭本就是大事,若因什么污了南岳朝堂而驳了祁王的面子,那南岳和天启的关系恐会受损,所以……不如便依了祁王的意思吧?”
这言外之意是天启战神不好惹,莫要再为这点小事挑起两国争端。
皇帝本就是个摇摆不定的主,再加上听慕修寒说会损害到两国关系,立刻说道:“好,就依祁王,就依祁王。”
九千岁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皇上,难道要让一他国使臣,在我们南岳的地界上耍威风吗?!”
“不然呢?等天启大军兵临城下,再让人家耍威风?”慕修寒反问。
沈初九便站在容渊止身侧,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矛头直指九千岁,无奈的叹了一声。
她来南岳……难道真的是个错?
大殿之上,众人各怀心思,皇帝迫于容渊止的威压,也不管什么九千岁了,当即招了招手,叫太监依着容渊止的意思去办。
不消片刻,尸首被抬进了殿中。
侍卫掀开了盖在尸首之上的白布,惨白的尸身便暴露在了众人的眼中。
皇帝吓的身子微微往后缩了缩:“这、这便是那歹人?”
容渊止点了点头:“九千岁,此人你可认识?”
“自是认识的。”九千岁敛住心神,看了一眼后笑道:“此人乃我麾下掌印司太监。”
“这么说你承认了?”
“笑话!南岳太监千千万,虽说全由咱家一人统领,可也分管九司十三房,若是真混进一两个贼子,咱家整日伺候着皇上,难免也有疏漏的地方!”
“可本王怎么听说……此人乃你九千岁心腹?!”
容渊止忽然发难道:“千岁心腹夜半行刺,重伤我天启统领灿阳,本王便想问问,你南岳到底抱着何等心思!还是说你九千岁所为,是为皇上办事?!”
沈初九双手叠放在小腹之上,手指一下又一下的轻点着手背,听到容渊止的话,她的手就是一顿。
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别的东西,细细想来,却又没抓住那感觉。
皇帝忽然听到容渊止提及自己,立刻连忙摆手:“这、这件事情朕不知道啊!爱卿,爱卿快替朕解释,朕当真是不知道此事啊!”
九千岁眉头一皱。
什么心腹!这莽夫何时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了!
“祁王殿下真是手眼通天,连我的心腹都摸得一清二楚。”九千岁呵呵笑了两声:“只是若真要行刺,我为何要派心腹前去?这不就等着事发,等着祁王殿下如这般发难吗?”
“这可不证明了九千岁心细如发,连事发之后的借口都想好了?”
“张口就来,你这是污蔑!”九千岁冷哼一声,说道。
“初九,你说我算是在污蔑吗?”容渊止忽然偏过头去看沈初九。
“不算。”沈初九特别认真的回答道。
慕修寒便心酸酸了,眼前的这两人太过默契。
但心酸归心酸,这话嘛,还得继续说下去:“九千岁,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三皇子觉得呢?”九千岁嘲声反问一句,而后说道:“此人一直在我手下做事,因此我对他有些印象,而我一连几天都不曾见到他,于是便翻看了他的卷宗,上面显示此人乃北岳人,前些时候行迹鬼祟的见了些人,后来便出了驿站遇袭的事情。”
容渊止挑了挑眉:“九千岁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此人乃北岳之人,刺杀祁王殿下便是意图让南岳和天启不和,好让他们北岳坐收渔翁之利!”
“九千岁诬蔑北岳,北岳的人知道吗?”容渊止笑眯眯说道。
“若是祁王殿下不信,可随我去放卷宗的地方,一看便知!”九千岁说道。
容渊止面色不善,看了慕修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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