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那抹寒芒,沈初九大急,她甚至来不及思考,便冲出去挡在了容渊止的面前。
可笑她自诩处事冷静,此时却心乱的厉害,完全慌了神。
谁知男人的反应更快,转身反将她护在了怀里。
带着倒钩的箭‘叮’的一声,埋进了容渊止的身体。
男子似乎闷哼了一声,就那么软在了自己怀里。
那么沉,那么寒!
“你……没事吧!”
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沈初九的心脏却有那么一瞬间停止跳动,这声音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让人心慌神乱。
“主子!”
灿阳赶来了,枫璇枫叶也赶来了。
过于漫长的路,让他们心急如焚,赶来时那满地的尸体让他们更是胆颤心寒。
他们到了,却看到容渊止毅然决然、仿佛赴死一般强行接下那一箭!
三人心弦具断!
他们的主子拼尽了所有,只要为了护住王妃!
他竟要抛下性命也要保护她。
沈初九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利箭射进了容渊止的后背,她清晰的感受到那支暗箭的力道。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灿阳他们的声音,觉得安全了。
男人终于不在硬撑,呕出一口血来!
沈初九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利箭穿进容渊止的身体。
从来都不会失去理智的沈初九,这一刻仿佛那支箭榨干了所有的思绪,她怔怔感受着血液温热浸湿她的衣衫,染红她的双手,流在地上。
哆嗦了下唇,沈初九想叫容渊止的名字,可那三个字却仿佛卡在了她的喉咙,又倒灌进她的心里乱绞,最后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
耳边传来男人那轻微的呼吸,仿佛下一刻便要消散。
容渊止迷离的目光看了沈初九一眼,确认她毫发无伤后,紧闭了双眸。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将她放进了心里?任由利箭穿身而过,也不愿放开双手?
是他挺身而出,让皇帝莫要难为她的时候?
是得知李卓远邀请她时,吃味的时候?
亦或是……军岐山下,看到她安然无恙,微微松神的时候……
关于容渊止的一切,在沈初九的脑海中不停的回转。
“啊……!”
终于,沈初九悲呼一声,眼泪顷刻决堤,双手拽紧了容渊止的衣衫,哭的肝肠寸断!
——
容渊止昏迷了三天,沈初九便不眠不休,照顾了三天。
那晚,她不知如何回到的祁王府。
双手死死的抱着容渊止,任谁也分不开。
灿阳红着眼睛,看那些大夫忙亲忙后,最后各个摇头。
“王妃,求您清醒一点,能**子的只有您了!”
对,救他!
沈初九一把抹干眼泪,命灿阳取来药箱。
撕开衣襟,烈酒消毒,手握着专门打造的手术刀,切在箭矢周围。
最后将箭矢剥离他身体时,沈初九的手不住的颤抖着,试了几次都不敢去碰。
她知道这箭有多么凶险,仅差分毫便能穿透心脏。
若不是容渊止自幼习武,连双腿残了都不曾停过,只怕是熬不住。
更何况箭上还涂着毒,她不知多少次的从千机中拿出解毒剂,凝血剂,各种各样只要能用得到的东西,都被她一股脑的取了出来。
可是男人依然丝毫不见动静,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在告诉所有人,他还活着。
她以前认为容渊止是一座巍峨的山,但却没认为过这座山也有倒下的时候……
“王妃。”灿阳走进屋子,递上一封信函:“将军府送来讣告,大夫人自尽了。请您回去一趟。”
自尽?
沈初九有微微的愣神,但旋即,便恢复了平静。
“枫璇,你在这儿好生看护着他,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灿阳枫叶,跟我走!”沈初九吩咐了一声。
枫璇满是意味的看了沈初九一眼:“王妃……”
主子可是为了保护她才命悬一线,她却要离开?!
沈初九却不在乎她的语气,将容渊止的手塞进被子里,红着眼睛轻声说:“敢下手的没几个人,沈宏远便是其中一个。”
枫璇吃了一惊。
沈初九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可这一次,那原本秋波潋滟的眼眸里,却写尽了恨。
描眉画眼,朱唇一点,才掩去了她脸上那病态的苍白。
再换上了身素净衣物,沈初九出了门。
这次,她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些下手的人一一挑出来。
灿阳已经备好了车马,在门口等着了。
马车刚走,沈初九的声音便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灿阳,查的怎么样了?”
“回王妃话,毒是出自青云楼,杀手是江湖上的死士,身上没有特别的标记,根本……无从查起。”
灿阳赶着马车,一边说着,一边静静揣摩着沈初九的心思。
“箭呢?”沈初九继续问道。
那只箭做工精良,箭尾的翎羽也是罕见的雪翎羽,一般人家不会有这东西。
“查过了,皇都几位富家公子,皆有此箭矢。”灿阳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进去。
沈初九接过册子,细细看着上面的情报,不肯漏掉半点蛛丝马迹。
最后目光锁定在了一位刘姓公子的名字上:“这位刘公子,可与太子交好?”
“算不上交好,他的大伯是三品巡防使,与太子吃过几杯水酒罢了,不过巡防使曾与主子生过嫌隙。”
沈初九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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