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卿燕心头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这是哪里来的势力?”吕卿燕还在努力维持着镇定。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大武朝的水师,来样子来者不善。”袁姓车夫一脸焦急
“赶紧通知成都的守军啊!”吕卿燕也慌了起来。
这时拎着一笼信鸽的小挽跑了过来,袁姓车夫赶紧抓出一只信鸽,将写好的告急信用牛筋牢牢绑在鸽子腿上。
“找个隐蔽的地方,赶紧把鸽子放了。”车夫将信鸽塞到小挽怀中,小挽连忙点头,抱起信鸽就要往船头方向走。
这时裴凉的声音从三人身后传来:
“没用的,他们有弓箭手,鸽子飞起就会被射落。”
袁姓车夫闻言,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兵刃,大喝一声:“夫人小心!这是个奸细!”
吕卿燕和小挽脸色齐齐一变,
裴凉站在原地,默然不语。
“夫人,袁师傅,怎么办才好?”小挽急得都快哭起来了。
“快去放信鸽,我拦住他!”车夫大吼一声,吓得小挽一哆嗦,连忙绕道逃走。
“我不是奸细,就是来提醒你们一声。”裴凉目送着小挽离开,叹了口气。
“休要狡辩,夫人对你们不薄,一路照顾有加,想不到你们竟如此恩将仇报,狼子野心!”袁姓车夫义愤填膺。
“别说没用的,这是异族的水师。”裴凉摆了摆手。
“异族水师?”吕卿燕一下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裴凉。
袁姓车夫急忙说道:“夫人你想,就算真是异族水师,此人是如何知道的?今天一早他身边那个女人就在船头莫名跳舞,把人都吸引了过去,这样就没人能及时发现后方敌船了,这时机把握得如此巧妙,不正是应外合之计吗。”
袁姓车夫分析得有理,即使吕卿燕从来没有怀疑过裴凉,当下也不禁有了一丝动摇,看着吕卿燕嘴唇微颤看向自己,却始终没有开口寻问。
裴凉心中也不是滋味,这事确实有些巧合,也不想再辩驳什么,就在这时,夭娘走了下来,指着袁姓车夫大骂道:
“你少放屁!老娘跳舞跟身后的船有什么关系?你们自己没长眼睛还怪别人!”
车夫一见夭娘心里就发虚,气势上输了一截,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
就这这时,天空一记响箭从船身侧方掠过,那起飞没多久的信鸽被箭矢一下穿透,扑棱坠入江面。
等小挽气喘吁吁地跑到船尾时,大家都沉默了。
“我这还有一只!”小挽不死心地说道。
“没用的!”袁姓车夫叹了口气。
“请问谁能出手将这箭矢挡下?”吕卿燕突然问道,
看到袁姓车夫心虚地低下了头,吕卿燕连忙看向裴凉。
“我可以,只是远水也解不了近渴,信发出去没什么用处。”裴凉淡淡说道:
“让成都方面的守军有个戒备也算尽一份力。”吕卿燕急忙说道。
裴凉摇了摇头:“夫人有所不知,异族不善水战,要攻打成都也只会从陆上打,这几艘船一看就是异族的贵族出来游山玩水来的。”
“满嘴胡言!”
小挽怒喝一声:“你若没这本事就不要编这么多借口。”
吕卿燕眉头一皱,就要呵斥身旁丫头。
“就在这放吧!”
裴凉跟别人就懒得解释那么多,瞥了一眼袁姓车夫。
车夫立即匆匆上楼,不一会就拿着写好的纸条,绑在了最后一只信鸽腿上。
裴凉从怀中拿出一把碎银,示意车夫可以放手了。
乳白色的信鸽刚从甲板上振翅高飞,当即一道羽箭随之而来。
裴凉屈指一弹,飞出的银子力道惊人,十分精准,在羽箭距离信鸽还有数十步时就被从中击断。
等信鸽冲上云霄之后,又是两道激射而来的箭矢,不得不说这弓箭手的箭术堪称出神入化,两箭前后间隔刚刚好,即使头一箭被拦截了,后边那支箭也会在再次拦截前命中目标。
裴凉索性夹起两块碎银,随手一挥,双箭齐齐跌落。
看到信鸽成功突围而去,众人是又惊又喜。
“想不到阁下功夫如此了得,有此实力断不会作敌人的奸细,是袁某有眼无珠了,愿受责罚!”
袁姓车夫倒也光明磊落,当下立即单膝拜倒在裴凉身前,诚恳赔罪。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夭娘这话是对着车夫说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吕卿燕身边的绿衣丫鬟。
小挽一时无言以对,脸颊通红。
吕卿燕毕竟是识大体的大家闺秀,当即拉住小挽的手,来到裴凉身前,委身下拜:
“此事多有误会,妾身携丫鬟向二位赔罪,还望公子不计前嫌,共挽危难,事后妾身定当全力报答。”
裴凉洒脱一笑:“夫人言重了,一路承蒙关照,出手也是应该的。”
“在下武当袁千秋,请问阁下高姓大名?”车夫立即抱拳问道。
裴凉刚报出名字,就转头看向敌船方向。
此时居中的那艘战船跃下了十几名黑衣人,踩着江面飞渡而来。
袁千秋脸色大变,仅凭这些人踏浪而行的轻功,就足以跻身江湖高手之列。
“船上的车夫和官差呢?”裴凉面无异色的问道。
“我让他们全部去船舱划桨了,只靠水流船速太慢。”袁千秋急忙回道。
“没有用的,敌船有大帆,迟早会追上,你把所有人集中在船楼里,不要出来。”
裴凉此刻俨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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