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娘受到了惊吓,加上夜晚天气转凉,一路瑟缩在裴凉怀里,身躯发烫,嘴里却一直喊着冷。
裴凉知道她是生病了。
对于夭娘这种毫无内力的人来说,要想痊愈,只能找大夫抓药。
纵然如此,裴凉依然用掌心抵在夭娘的后背,分出极其微弱的真气在她全身游走,助她抵挡风寒。
毕竟在这一望无际的大山里,要找到郎中绝非易事。
“好点了吗?”
裴凉低头问道。
“好多了”
夭娘说话明显虚弱了很多,好在输入的内力在其体内逐渐生成了一股暖流,让她好受了一些。
“坚持一下,前方应该能找到一座山村,我给你请大夫。”
裴凉说完又将上身仅剩的一件单衣脱下。
夭娘急忙抓住他的手:“别脱,你着凉了怎么办?”
裴凉微微一笑:“我就算tuō_guāng了,也能在大雪地里走上三天三夜。”
“这么厉害吗?”夭娘一脸惊讶。
裴凉没有答话,将单衣裹在了夭娘身上。
夭娘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裴凉赤裸的胸膛,触手光滑温润,既结实又富有弹性。
“你个大男人皮肤也这么好?”
夭娘笑了笑,随着这双玉手不断游走,裴凉慢慢就不淡定了。
“别乱摸”
“只能你占我便宜,我就不能吃你豆腐”
“我是帮你御寒”
“得了吧,我看你分明就是在诱惑我”
裴凉不敢低头看这位风情万种的大美人,无奈叹了一句:
“你们女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啊”
在山村一户野郎中的家里,裴凉将夭娘安顿下来。
郎中独自在厢房里生炉煎药,一脸无奈。
他搂着老婆刚入睡,被裴凉一顿锤门声吵醒。
他本不愿开门,村里人都知道他从不夜诊的习惯,这来的肯定是外乡人。
可没过一会,裴凉带着夭娘直接闯进了屋子,可把这对老夫妻吓坏了。
瞧裴凉一身江湖人的打扮,还有这翻墙入室的身手,郎中一家顿时就没了脾气。
等煎好了药,郎中客客气气地端了进来。。
夭娘坐起柔声说道:“多谢大夫,这么晚打扰了。”
郎中一脸受宠若惊之色,连忙摆手道:“姑娘不用客气,医者仁心,都是份内之事。”
裴凉接过汤药,问道:“她需要休养几天?”
郎中沉吟片刻:“明天一早我会再给她把脉,如果脉象正常,休息一天就可下床行走,风寒之症虽不是什么大病,但也不能留下病根。”
裴凉点点头,取出一锭银子,递到郎中手中。
“多了多了,使不得!”
眼前一亮的郎中还要作势推辞。
“应该的,有劳了。”
裴凉起身客客气气的把人送了出去。
夭娘端起药碗,一股苦腥味扑面而来。
裴凉见她面露痛苦之色,哑然失笑:“我三岁喝药时表情都没你这么难受。”
夭娘嗔道:“你一天能不能不吹牛,三岁能记事嘛?”
裴凉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听我娘说的。”
夭娘便不说话了,凑近碗口,咕咚咕咚喝起了褐色的药汁。
裴凉坐下之后,发现夭娘一边喝药一边眼泪扑簌扑簌往碗里掉,那委屈又倔强的模样,可爱极了。
“敢问这位姑娘有什么伤心事?可否说出来让在下开心一下!”
裴凉一副吊儿郎当的欠揍模样,把脑袋凑至碗旁。
夭娘也不理他,待药喝干之后,立即分出只手,拧住这个一脸贱笑少年的耳朵,狠狠转了一圈。
裴凉双手抱头,疼得连忙讨饶。
“女侠饶命,我耳朵硬……”
“人家说耳朵硬的男人从来不听老婆的话,真的假的?”
夭娘红着眼睛,笑着问话。
“这种话一般都得反着听……”
“还狡辩”
夭娘刚刚松开的手又加大了力道。
裴凉倒吸一口凉气,姑奶奶喊了一遍又一遍,才得以坐直身子。
“开心了不?”夭娘问
裴凉揉了揉通红的耳朵,眼神幽怨地看了女人一眼。
“谁让你提你娘的,我也想起我娘了......我小时候喝药怕烫又怕苦,我娘就会一边往碗里吹气,一边拿着薄荷叶给我吃……”夭娘徐徐哽咽起来。
“吃薄荷叶嘴里会更苦吧?”
裴凉试探着刚说完,一脸怒容的夭娘就抬起了手,裴凉脑袋一缩,退后三尺。
“我们家境贫寒,吃不起水果,吃薄荷叶不行吗?”夭娘愤恨地拍了拍身上的棉被。
“行!行!”裴凉不迭点头。
夭娘抹了眼泪,倒头便侧过身去。
裴凉坐回到床边,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悄然握住了裴凉的胳膊。
“裴凉,谢谢你!”
夭娘满目温柔。
裴凉把她的手放回到被子里。
“早点休息,晚上我会守着你,白天的事不要想,相信我,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
裴凉的眼神和语气都是如此坚决,夭娘不由连连点头。
很快草药中宁神催眠的成分发挥了作用,夭娘顺利地进入了梦乡。
裴凉随即吹灭了蜡烛。
…….
半夜,雷声突然大作。
一个红衣女人飘然落在院中。
裴凉猛然睁开双眼。
不久之后,走出房门。
“你不怕我?”
女人双脚离地,声音嘶哑,诡异恐怖。
“一个江湖中的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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