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龙纹帮中。
烈日炎炎,三三两两的帮众在墙根处乘着凉。
操场一角阴凉的凉棚下,眼睛泛着黑眼圈的赵武鹏靠在藤椅上,脸色不愉的盯着路三:
“还没搞清楚那小子在哪里?”
“还没有,赵哥。我在黑沟街已经盯了一上午,都没有见那小子回来。”
知道昨天晚上赵武鹏无功而返,空耗了一夜,路三额头冒汗:
“我已经安排了两个兄弟在黑沟街附近继续盯着,只要他一回来,立刻就会回来给您报信。”
赵武鹏冷着脸:
“李府那边呢?”
路三连忙道:“也派了两个机灵的兄弟过去打听情况了,暂时还没有回音,李府的下人不太好接触,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有消息。”
赵武鹏眼神阴沉,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路三挠着头道:
“赵哥,你说那陈寻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他一个街头长大的乞儿苦力,怎么就变成李府门上的远亲了?”
“你问我,我问谁?”
赵武鹏冷哼一声:
“那小子可能的确是和李府搭上了些关系,但要说什么远亲、什么贵客必然是扯虎皮做大旗,我就不信他一个无父无母、根骨低劣的货色,能和李府有什么要紧关系!”
路三连忙顺着话嘿嘿笑道:
“赵哥说的是,我也觉得那小子是使了什么诈,才唬住了方平那两个蠢货。”
赵武鹏冷笑一声,没有再多说。
不管陈寻是扯虎皮做大旗,还是真的和李府扯上了关系,结果都已经注定。
既然这么一个小人物已经呈现出能威胁到他的趋势,他就打定主意要赶尽杀绝,绝不会给对方以后找自己报复的机会。
即便对方昨天晚上运气好躲过一劫,难道还能一直躲过?
然而。
赵武鹏这边心里正想着弄死对方后如何才能完全避免怀疑,一旁的路三不经意的一回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赵,赵哥!?”
赵武鹏闻言抬头望去。
便看到操场外,他昨晚到现在一直在寻找的陈寻就这么出现在了视线中,并且与另一个气势不凡中年男子一同昂首阔步,穿行而来。
嗯......?
陈寻不用说,旁边的中年男子身穿锦丝武袍,双手负立、龙行虎步,一看就是非一般的人物,赵武鹏隐隐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对方,不由得眼皮子一跳。
“谁是赵武鹏?”
而不等他有所反应,视线中的那个中年男子,带着一脸看好戏神色的陈寻,站定操场正中,漠然的眼神扫了过来:
“给我滚过来!”
滚过来滚过来过滚来滚过来......
对方这一开口,宛如一道闷雷在操场上陡然炸响,滚滚回音四下激荡,震的操场上所有人悚然一惊!
高手!
绝对的武道高手!
这一瞬,凉棚下的赵武鹏全身汗毛陡然炸起,就好像受惊的猫一般跳起,下意识的就生出一种要立刻逃窜的感觉来!
但是他没有。
因为他瞬间想起这个开口低喝的男子是何人,心惊肉跳间强忍要逃走的冲动,急忙迎上前去,勉强笑道:
“敢,敢问阁下,可是药王山李,李执事??”
李云恒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神情温和的看向陈寻:
“陈兄弟,可是此人?”
陈寻冷笑着看向宛如老鼠见到猫般的赵武鹏:“就是他。”
陈兄弟?
一个武道步入七品的宗门执事,对陈寻称兄道弟!?
这一问一答之间,让赵武鹏登时如坠冰窟,神情甚至惊恐到扭曲的看向陈寻:
“你,你,怎,怎么会......”
“跪下说话!”
然而不等赵武鹏的话说完,李云恒倏然屈指一弹,陈寻根本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见到赵武鹏双腿猛然弯曲,不受控制的一下跪倒在地。
心中的恐惧惊慌胜过耻辱,赵武鹏根本站都不敢站起来,只是嘶声道:
“李,李执事,敢问我赵武鹏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言明......!”
好家伙,这就是仗势欺人的感觉吗?
怎么感觉......很爽啊!
自己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昔日难以抵挡的仇人就这么跪在自己的面前,饶是陈寻也不由得升起一种无比快意的感觉。
李云恒却看也不看跪地的赵武鹏:
“陈兄弟,你想如何惩治此人,但凭你一句话。”
陈寻眯起眼睛来,顿时考虑起这个问题,而听到这一句的赵武鹏更是惊恐交加,大脑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么!?
药王山执事是何等人物,为什么会和陈寻这种货色称兄道弟,而且还亲自为对方出头来收拾自己!?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一刻,赵武鹏跪在地上呆若木鸡,路三还有操场上几十个龙纹帮帮众见此一幕全部都是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
而同一时间,操场后方的聚义厅中,呼啦一下涌现出诸多人影,都是被方才动静惊动的帮派骨干,快步向着这里赶来。
“李执事?您怎么来了?”
人群为首的,是一个脸带刀疤、身穿紫袍的昂藏大汉。
他走到跟前看到立于场中的李云恒,和陈寻面前跪着的赵武鹏时,脸色不由得骤变道:
“李执事,出了何事,此人可是得罪您了?”
此人陈寻认识,乃是龙纹帮的帮主龙山,在这黄龙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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