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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不.info”
伤狂在石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满都是帝君问他这个问题时的眼神——迟疑、怀疑。
不好的事?
帝君根本也相信我是一时昏了头嫉妒辛昀才想杀他,结果杀了护主的继德吧。
轻咳两声,伤狂叹口气坐起身来,左右是睡不着了,昨夜的记忆又如潮般涌上头顶。
他仍记得自己对帝君说“人是我杀的”时候帝君眼里的震惊和痛苦,他不愿相信的吧?可他还是相信了。
想着,伤狂扯出一角苦涩得微笑,望向天窗中倾泻进来的月光。曾经,他对帝君而言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皎洁、明亮,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但现在,他在帝君的心里变成了朦胧的月光,仿佛看得见,却其实看不透。
他笑笑,自己不也看不透帝君么。
从入宫的时候就猜不透他冰一样的脸下是怎样的感情,现在就更茫然了。
“唉。”
长长的一声叹息,他借着月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囚服,说不出地滋味。
“孤不信,你是不是知道谁是杀人凶手?你想包庇那个人?”
帝君惶恐的声音反复在伤狂的脑海中回响,伤狂甩甩头想要忘掉,可自己回答帝君“没有”时那冷冰冰的模样忽地闪过,狠狠地刺了他一下。
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对帝君?他明明希望自己说的都是假的,他是那么不想处决自己,就像当初听见千下杀人的消息时一样,自己明明是知道帝君的心情,可这一次自己却亲手毁了他的希望。
伤狂皱着眉头,他根本不想包庇林还德,他完全可以举报他,可帝君问他的时候他心里却生出莫名的火气,偏偏要把话反着说。他想自己那时一定是疯了。
“把门打开。”
伤狂正想着出神,却被一道清凌凌的声音拉回了思绪。
他住的牢房是独间,在天牢的最末端,只关押了他一个人。他想不到会是谁半夜造访,就不能等到明天?反正后天才处决自己……
虽然好奇,但他听见动静的时候还是翻身躺回了床上装睡——无论是谁他都不想见。
哗啦啦铁链脱落的声音,紧接着一道吱呀的开门声,然后又听那声音说:“行了,你们下去吧。”
“那你们快点啊。”另有一道鬼祟的声音低声催促着,像是狱卒。
然后就是许多脚步声渐渐远去,两双脚步哒哒停在自己身后。
他是面对着墙的,但墙上那掩住月光的一大一小的影子提醒着他自己身后站着两个人。
听见声音的时候他本猜测也许是帝君来看他,他终究还是舍不得自己。但听见狱卒叮嘱的声音的时候他就吃不准了。
“东西放下,你也出去看着罢。”
这声音落在伤狂耳里,他浑身都颤了一下。心里寻思着他怎么会来看自己?他不是被禁足了么?
不过他没打算起来问,只听见什么东西放在了石桌上,然后一对脚步声落在了远处,就没有然后了。
他身后的人早就看见他听见自己声音时的微微异样,也不急,找了个凳子坐下,悠悠从桌上提来的食盒中取出一壶酒给自己倒上,端到鼻前闭眸嗅了嗅那芬芳的香气,说:“我知道你醒着。”
伤狂身子一颤,幽幽叹了口气,终于坐起身子看向那人,“帝后何苦过来。”
原来背着月光而作的人正是被帝君幽禁已久、被宫人遗忘许久的帝后午川。
午川伤感地笑笑,给伤狂也倒了一杯酒放在他对面的座位上,“我的境遇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这宫里除了你我没有朋友,唇亡齿寒,你都快……”
他哽咽一下,伤狂心头一动,掩饰地笑了笑,“唉,人都有一死的,我就是早走些。”他入了座,抓起酒杯,爽快地一饮而尽,辛辣的感觉让他脑海中的记忆淡去不少,有些痛快。
“我不会让你死的。”
伤狂一愣,抬头看他,虽然看不清午川的脸,但仍能觉得那两只夜色下的蓝眸中透着坚定。
伤狂笑了笑,拍拍他放在桌上的手,“圣旨都下了,你别太放心上,没了我,你也要努力地活着。我相信你没杀辛昀的孩子,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你还会是这北禁城最得宠的姮子。”
午川闻之动容,他这些日子幽禁在临仙宫,他多想向人解释,可谁会信他呢?没想到到头来信他的居然是他一直以来设陷诟害的人。
“我也相信你没杀林继德。你才不会是那种嫉妒到要行凶的人。”午川一丝不苟地说。
伤狂听罢一失神,这么坚决的信任他多想从那冷冰冰的口中听到。
他摇摇头,轻笑着,“真相不重要,这凶手总要有个人出来顶替。”
“难道你知道谁是凶手?”午川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但逆着光,伤狂并看不见。他也暗暗运着功力掩盖自己的气息,忌讳着伤狂的嗅觉。
伤狂没说话,给自己倒了杯酒,反正要死了,他只想尝试一把酩酊大醉的感觉,做些自己平日不敢做的事。
“你少喝些,伤身子。”午川拦下他即将倒入口中的第三杯酒,担心地说道。
伤狂酒量不好,脸上荡着红晕,已经有些醉态了,他笑着推开午川的手,“人都要没了,不必在乎这些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如果知道凶手就揭发他啊。为什么自己认!”午川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杯子。
他看着午川有些微愠的脸,隐隐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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