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过去了,我没有想到巴图会在这里。
眼前又浮现起了小时候的画面,巴图是草原上摔跤高手,师承藏家密宗,曾经跟武僧学习过各种藏家武术。
我以前经常看巴图练习‘藏家羌术’各种拳法和刀枪剑棍。
巴图是长子,大我18岁,养父诸多兄弟姐妹中,我就叫过他哥哥,因为他对我最好。
草原上的人喜欢用狼牙来做吊坠,养父家的孩子,每个人都有,我也有。每个家族的狼牙吊坠都不同,养父家的吊坠上面都刻有经文。
用藏语雕刻的,听说它能保佑一个人平安。
狼牙还有一个寓意,那就是象征着草原人的凶猛,彪悍,永不屈服,佩戴狼牙吊坠的人在草原上被称为勇士。
草原人不喜欢约束,他们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喜欢大口喝酒,喜欢大口吃肉。
朴实简约的同时也豪情奔放。
开车的邵泽民将车子靠边停住,然后回头望着我跟巴图,一脸的诧异,良久他才说:“你们认识?”
我看了一眼巴图,没有说话,因为我想看他怎么回答。
巴图看了我一眼将他眼中那一丝忧伤收起,然后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爽朗一笑道:“认识,小七是我弟弟。”
听着他这句‘小七是我弟弟’我的心里感觉暖暖的。
有哥哥姐姐的人,小时候心里都有一个保护神,我心里的那个保护神就巴图,他总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出现。
邵泽民听完巴图的回答,大笑了几声,说:“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狼王啊,你有个好弟弟,你的弟弟如今在这宜宾,估计是没人能撼动了。”说完他又继续开车。
巴图听完邵泽民那别有寓意的话之后望着我皱了皱眉,我这时才明白为什么邵泽民会跟我这样一个人交朋友,感情他把我当成了什么厉害的人物的。
其实我什么也没有,也不厉害。
厉害的是侯德祝这些人,我只不过就是一个跑腿儿的小绝色而已,说起侯德祝,这货貌似认识巴图,看来,明天将红蝎子的脑袋送过去的时候,我得好好问问侯德祝关于巴图的事。
车子没有多久就开进了市区来到了福聚水上餐厅。
在半路上的时候,邵泽民给这边餐厅打了个电话,所以我们到的时候,各种美味佳肴已经热乎乎的上桌,时间拿捏的刚刚好。
我跟巴图在路上没有怎么说话。
说真的,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一定经历了不少艰辛和磨难,我一路上都在想巴图为什么会在监狱之中,为什么邵泽民愿意用这么大的一艘水上豪华餐厅游轮来换他?
按照常理,巴图应该是帮邵泽民做了什么事。
然后出事了一切罪名,巴图一个人扛了。
所以他才会在监狱之中,也是因为这样邵泽民才会这么不惜代价的捞他出来。
.........
三个人坐在三楼的雅间,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吃饭喝酒。
席间大家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邵泽民跟巴图两个人喝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而我只能端个酒杯在一旁看着,我这样的酒量,跟这两个怪物比起来。
简直就是一个渣。
邵泽民酒喝的半醉的时候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七,你知道不知道你哥哥在这宜宾还有一个绰号叫什么?我告诉你,叫杀人王,一夜间,他一个人拿着两把马刀,从水东门,一路砍到了江北!”
“什么?”我一脸的震惊,手里的高脚杯差点儿掉到了地上,我扭过头看着巴图。
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可是他的脸上一脸的平静。
除了岁月沧桑的痕迹和杀气别的物品什么也看不见。
邵泽民说完就趴桌子上去了,巴图看了看喝醉了睡过去的邵泽民,然后对我说:“走吧,去外面甲板上聊聊。”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跟这巴图朝甲板走去。
走到甲板上,他递给我一支烟,点上之后巴图望着我说:“小七,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读书啊!”我说。
“对了,哥,你能告诉我这些年你都在哪么?”我问。
巴图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沉默了良久。
我想,他想起了许多往事吧?我抬起头看了看长江两边的灯火,倒映在水里,有种我在这个城市里,却仿佛隔着它千里之遥的感觉。
那是一种模糊,也是一种不真实。
又或许,是我自己的内心,因为我在这里没有基础而感到忐忑。
“你不该来这个地方,这里不适合你。”巴图打破沉默道。
“可是我必须要在这里,因为我要找我的父母,还要在这里读书。”我说。
两个人坐在甲板上聊了很久,但是都是在聊大草原,直到最后要结束的时候巴图才告诉我,关于他是怎么进监狱的事。
他跟我说,他来宜宾之后一直帮邵泽民做事。
前两年得罪了一个帮派的堂口老大,多次被追杀,走投无路的巴图,这才用刀从水东门砍到了江北,最后他被警察抓了,判处无期徒刑。
巴图没有告诉我因为什么事而得罪那位老大,我想大概跟邵泽民有关吧!
两个人在甲板上坐了一夜,早上6点多,天亮之后邵泽民一脸苍白,双眼血红的来到甲板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昨晚太高兴,喝的太多了,不好意思啊!”
偶尔邵泽民便带着巴图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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