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顾灼华身体有瞬间的僵硬,慌乱地拿过狐裘裹在脖子上,徙然间收拾好自己所有的情绪,像个深闺待嫁的小姑娘一般,冷静地站起身,说谎话说的坦荡荡——“放荡不羁。”爱自由……
顾相径直走进来,瞥了一眼顾灼华,眉头深深锁起,“很冷?”
当然!不冷……
那额上阵阵虚汗是怎么回事?
女子匆忙点头,把小暖炉抱在怀里好像看见了亲爹一般,笑靥如花,“是啊!”
顾相自己斟了一盅茶,喝完后长长叹了一口气,“三皇子荣肆找过我了,并且说明日早朝之后会下聘礼。”
听完这句,顾灼华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眼皮突突突地跳的激烈,荣肆是何等精明的人,既要在天子面前保持自己睿智冷静运筹帷幄的一面,还要鹤立鸡群,落落大方,气宇轩昂,足智多谋,坐怀不乱,面上功夫自然会做到位,她,便勉强不得。
所以,这算是计中计?
良久,顾灼华才酿出来一句话,“爹爹的意思呢?”
顾相意味深长地看着顾灼华,说了句高深莫测的话,“荣肆是一颗无缝的蛋。”
你没看他的对手手段都很高明吗,别说把鸡蛋挤出缝来,就是挤出小鸡也可以……
额,这句话没有什么黄色的暗示。
顾灼华摆摆手,顾相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是做大人物的最高境界。
“爹爹,如果皇上同意荣肆的提议,他肯定不遗余力把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动声色的拿掉,更加会拿我的安危威胁你,所以这事需要谨慎,不如……”
顾灼华顿了一下,眼里有怎么也散不开温暖的光,女子撒娇似得靠近顾相,声音都带了性感的颤音,“明天的早朝找个理由推了吧!”
主角不在场,看看他们如何耍大刀演戏。
顾相面色温和,看着眼前未脱稚气的女子,她已然亭亭玉立,他竭尽全力保护,亦不能周全。
男人一只手紧握着茶杯,神色凝重,“他就是要在我知情的情况下,肆无忌惮地在朝堂上提出来,明日我推辞了,将会有无数个明日等我去知道那道决定你命运的圣旨,明日何其多。”
顾灼华很想拍自己一巴掌,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磨灭了她原有的冷漠和埋在血液里流淌全身的城府,她竟毫无意外地习惯了顾家大小姐的一切,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这些潜移默化的变化?
她应该是黑夜里盛开的罂粟,美艳绝伦,狠戾不着痕迹。
女子垂下眸子看着顾相,却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只好开口问道:“爹,你可以面上答应荣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其实哪有她想的这般简单。
顾相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站起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仿佛没有经历方才沉重的谈话,“华儿,这几日大雪初霁,偏冷,你多注意身体和腹中胎儿。”
大约离开春不远了。
顾灼华只是拼命点头,只是手心里冒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不知道是不是暖炉太热了。
顾相踽踽独行背影逐渐缩小,顾灼华心里好像被什么利器不经意扎了一下,绵绵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就连指甲掐进了肉里都毫无知觉。
喜儿端着银耳莲子羹进门,看到顾灼华的样子,脸色偏白,双手揪着微微颤抖,她手里的盘子“啪嗒”一声就落在了地上,莲子羹顺着破碎的瓷碗慢慢滑出来,香气铺满了整个房间。
顾灼华拉回思绪,嘴角僵硬的上扬,眼里多了几分责备的神色,“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的脸微醺,逐渐因为暖炉的缘故沾染了一些潮红,手不经意就藏在了袖口里,隐瞒了所有。
喜儿低下头,把心里刚才呼之欲出的担心堪堪说出来,接着就听到了顾灼华银铃般的笑声,“傻丫头,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你操什么心。”
看着顾灼华笑的开心的模样,喜儿便沉默着收拾落在房间里那堆残破的莲子羹。
第二日相府果然收到了荣肆大张旗鼓送来的聘礼,不过顾相悉数退回,撑着一张脸替顾灼华挡去了所有的风浪。
朝堂之上气氛越发紧张,天子似乎对荣临格外上心,以至于三皇子,五皇子都尽心竭力想要拉到他这棵大树,顾相对一切无心,更是让这几人削尖了脑袋和他套近乎……
顾灼华真真安静了好几日,直到有一天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了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头顶好像萦绕着什么挥之不去的东西,撑着沉重的脑袋坐直了身子。
昏暗的房间里有烛火在跳跃,可以看到窗户打开有细微的一条缝,冷风便鱼贯而入,风里夹杂着一些泥土的气息,这是晚冬的第一场雨。
女子披上狐裘,甚至忘了抱上暖炉,鞋子胡乱穿反套在了脚上,迫不及待地站在了门口,任由冰凉的雨打在面门上。
踏过门槛的时候,一只脚踩空,整个人重心不稳就向着一边倒过去……
做好了鲜血淋漓的准备,似乎与预期的有点出入。
她的手落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男人的下巴就那样紧贴着她的脸颊,亦凉的彻骨。
顾灼华找到着力点站稳后狠狠推开轻薄她的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脸上眼里都带着戏谑的荣肆。
顾灼华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冷声问道:“大半夜假装刺客还穿这么招摇?”
荣肆以为会看到顾灼华一张通红的小脸,接着一些事水到渠成,没想到她是和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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