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年纪轻轻脾气倒不小，柳眉一拧就朝老牛啐了一口：“流氓！”说罢就拿起了值班室的电话拨了出去，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蔡主任，护士站这儿有个人耍流氓！你快来看看吧！”
难道这开玩笑也要看颜值的吗？吕乐不也逗了她么，咋就偏偏我一个人是流氓呢？老牛当时就不乐意了，一屁股翻上了柜台坐下，抱着双臂奸笑着冲小护士说：“喂，今儿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了，谁是流氓？我是非礼你了还是咋的？”
话没落音，打从楼梯上“蹭蹭蹭”下来一群白大褂，二话不说就把吕乐和老牛围了起来，中间一个大高个伸手就去薅老牛，愣是拽.info
“别动手别动手，误会误会！”
人群里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小护士特纳闷，怎么青红皂白都没问，你就知道是误会呢？定睛一看，那正是蔡主任，冷院长也夹在里头。原来这帮人正在开会，还以为来了医闹呢，一股脑儿地全支援来了。
冷院长摘掉老花镜揉揉眼睛，跟遇着救星一样冲上来就抓住吕乐的手粗撒开：“哎呀乐乐啊，可把你盼来了！快到我办公室来！”说罢拉住他就要上楼。
小护士当场就蒙圈了，说好的抓流氓呢？搁这儿扯犊子呢？当时就不乐意了，伸开双臂挡在两人中间不让走，冷院长又拽得急，吕乐愣是和她撞了个满怀，软软和和的，像撞在棉花团一样。
“你们欺负人完了就想走？没门！”
小姑娘挺有个性的，像极了当年的小仙女，吕乐微笑着没有出声，蔡主任当场就没头没脑地把她给吼了一顿：“胡闹！这可是咱院长的贵宾！”
其实具体是什么贵宾他也整不明白，反正很重要的样子，有机会就拍领导的马屁总归没有错的。
小护士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这才不情不愿地默默撤回护士站里。
吕乐冲老牛招招手说：“走吧，院长找咱们有事情要谈。你再不下来，柜台都要压塌了。”
临上楼梯的时候，他还回头冲小护士做了个鬼脸。
前脚刚踏进办公室，冷院长赶紧锁上门紧张兮兮地问道：“女尸找到没有啊？我都快愁死了！”
“没有，一点头绪都没有。”吕乐正准备坐下，却无意中发现他办公桌电脑显示器上的画面，一个个小隔间，像是更衣室。
他当时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那应该就是那些小护士换衣服的地方。没想到这老家伙老得尿都撒不动了，竟然还有这样的色心和癖好。
冷院长明显是心里有鬼，赶紧挡在电脑跟前追问吕乐：“我的小祖宗啊，我问你话呢？到底怎么样了？”
吕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只用了三分力气，却也拍得那老家伙直打颤：“冷院长，你的电脑是不是可以调出医院所有监控器的画面？”
“瞎说什么呢？我这可是办公电脑……”冷院长支支吾吾的，瞬间就没了底气。
“行了，我又不是来扫黄打非的，再说你这里头也看不出个啥玩意儿来，人家也不能在监控底下换衣服不是？”
一席话说的老家伙脸青一阵白一阵的，老牛听完乐得前仰后合：“你这院长当得还真是爽翻了！”
老家伙赶紧冲过去捂住他的嘴巴，吕乐一屁股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像吩咐小弟一样招呼他说：“把女尸不见当晚的监控调出来给我看。”
老家伙想拦他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愁眉苦脸万般无奈地应了一句：“看了，我能不看吗？啥都没有……”
老牛白了他一眼：“要是你都能看到了，也不用请咱哥俩来帮忙。我乐哥眼观阴阳，让你调你就赶紧调。”
听老牛这么说，老家伙瞬间就来了精神，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通折腾，很快事发当晚的监控画面就显示在桌面上了。
停尸房里依然只亮着那盏昏黄的节能灯，画面模糊不堪，加上停尸房里空气不流通，尸体蒸发的水汽覆盖了摄像头，整个画面上都泛着星星点点的雪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监控中始终不见一丝异样，老家伙有些沉不住气了：“我都说了吧，什么都没有……”
老牛个头有限，站在旁边蹭了半天愣是没看上一眼，听老家伙这么说，他也恍然大悟般冒出来一句：“女尸是打洞从墙体里逃走的，难怪啥也看不见。”
吕乐立马摇头否决了这一点：“尸龛到墙壁足有五六米的距离，你有没有想过，女尸是怎么打开尸龛爬出来的？”
听吕乐这么一分析，所有人都不敢再插话，一同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看。
当画面时间显示到凌晨一点零七分的时候，停尸房里隐隐约约响起了说话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像是一个男人低沉的梦呓，声音似远又近、若有若无，不仔细听几乎都难以察觉。
吕乐把耳机套在老牛头上，一点一点地调大音量，老牛先是一脸懵圈，很快就皱起了眉头，而且越皱越紧。
这时，吕乐取掉耳机问他说：“有没有听到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老牛先是点点头，一会儿又摇了摇头，耷拉着脑袋说：“有，又像是没有，我不敢确定……”
吕乐摘下他的耳机，顿了一下，目光又转回到监控画面中去。
当时间定格在一点五十六分的时候，大量的尸油开始从盛敛女尸的那个抽屉缝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像烧化了的蜡烛一样。
这时候，尸龛里应该充满了尸油，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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