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孩子这东西不是说使劲就能使上劲儿的,床上的年轻女人眼看就要昏厥过去,老太太一边用力晃动她的肩膀,一边心急火燎地冲吕乐喊道:
“快看看小孩的头出来了没!”
吕乐一脸懵逼:“啊?往哪看啊?”
老太太都崩溃了:“还能往哪看?当然是……那里……”
那里?靠……吕乐脑门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囧”字,看完不会倒运吧?会不会害红眼病?算了,都生死攸关了,哪能顾及这些玩意儿……
他掀开盖在产妇身上的床单,一头就扎了进去,黑漆麻乌啥也没看清,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小孩的脑袋还没影呢!
他火速抽身出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舌头都不利索了:
“没、没出来……”
老太太指挥道:“快,顺着她的肚皮往下推!”
他娘的那地方都看了,还有什么放不开手脚的?吕乐袖子一捋就跑到床前,顺着产妇的小腹就往下推,胳膊肘正顶在她丰满的胸脯上也.info
人家肚子里怀的是孩子,可这个产妇却跟怀着一个石墩子似的,小腹里梆梆硬,劲儿使大了怕伤到腹中的胎儿,使小了的话根本就没有反应。
折腾了一会儿,那产妇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嗷了一声就坐了起来,差点把他给顶到地上去。
她肚子里那个石墩子好像瞬间挪动了一下,老太太接着吩咐道:
“快!轻轻地把孩子拽出来!”
这会儿,他比自己生孩子还要紧张操心,婴儿的脑袋已经整个露了出来,可能就是肩膀那块儿卡住了,吕乐跟逮鲶鱼似的,摸了一手黏糊糊的东西,小心翼翼托着婴儿的下巴和后脑勺,一点一点缓缓地把他给拉了出来。
咦?还是小伙子!
怀胎十月产下的婴儿一般都有个六七斤重,胖点的八九斤也不算稀奇。吕乐把他托在手心掂量了一下,充其量也就三斤多点。
这孩子刚出世就骨瘦如柴,不知道是没足月还是营养不良。
产妇生完孩子也筋疲力尽了,倒在床上就昏睡过去,老太太拿棉线缠住脐带的两头,嘱咐吕乐拿剪刀剪下去。
他拿剪刀的时候特紧张,比头一回在村里杀鸡的时候还要紧张,两只手哆嗦个不停。
剪断脐带,刚好床边有盆热水,老太太从他手里把婴儿接过来,让他洗洗手喘口气。
坐在藤椅上,看着那老太太用热毛巾一点一点擦拭孩子身上的污秽,他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可婴儿出生不都要啼哭一阵么?这孩子咋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他心里诧异,正要张嘴去问,老太太已经抱着孩子离开了。
一老一少两个妇道人家在这荒山上相依为命,确实挺不容易。这石头房子又大又冷清,她俩咋也不害怕呢?换做他自己,打死也不敢住下去啊……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步履蹒跚地踱了回来,孩子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手里还提着一个箩筐,走到吕乐跟前就跪了下去:
“年轻人,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估计咱这个家就要没了。山里人也没啥好东西,自己散养的老母鸡,自己蒸的白面馒头,你一定要收下!”
吕乐赶紧扶她起来:“老奶奶,你老是行这样的大礼,不是折我寿吗?东西我不能要,母鸡刚好给嫂子补身体。”
老太太当时就生气了,板着脸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吓人:
“家里也不就这一只鸡,你要不收下,你干脆还把孩子塞回去!”
我勒个去……吕乐脑门儿上的汗珠子都滚下来了:这说得是人话吗?算了算了,还是收下吧,毕竟人家的一番心意。这越是穷苦的乡下人家,反倒越是客气。
那篮子里的老母鸡也跟吃了哑药似的,一声不啼,也不动弹,就那么老老实实地窝着不动,只是偶尔把舌头探出来透透气。
“天也不早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晚上就在咱们家休息吧。这荒山野岭的夜里邪门得狠,我劝你别乱闯,当心碰到不干净的东西。”
老太太模样诚恳得让人无法拒绝,吕乐本想说已经碰到过了,又怕吓到人家。
几天几夜的折腾下来,这会儿确实也很困了,加上老牛又不在身边,有啥事自己一个人还不一定能应付下来,吕乐犹豫了一会儿,只好点头答应。
老太太给他安排了一间厢房,房间不大,倒还算干净,只是门口窄里头宽,不知道是哪个脑残设计这么个造型,跟棺材匣子似的。
屋里啥也没有,就一张硬板床,老太太特意把那一篮子母鸡馒头放在床底下,嘱咐他走的时候一定别忘了。
按理说这房子空荡荡的该有回声才是,可她走的时候,三寸金莲踩在地上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交了七月节,夜寒白天热,屋子里不单有些凉快,简直透着一股锥心的寒意。
脑海里有无数个问号在徘徊,可也敌不过那瞌睡虫的反复叮咬,眼皮也渐渐地合在一起。
朦朦胧胧之中,像是听到老太太和那产妇在轻轻的抽泣,却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翻身的时候脑袋一下子磕到了床板上,“咣”的一声,当时就把他给疼醒了。
眼前仍是一片漆黑,脑袋里也还是晕晕乎乎的,便伸个懒腰继续睡,这一伸,手脚却同时撞在木板上!
天呐!这他娘的睡到了什么地方啊?
他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终于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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