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皇宫,没有点灯,唯有一轮明月,照着这冰冷而华贵的宫殿,在红墙黑瓦间追随一个蓝衣女子,那如影似风般鬼魅的身影。
沈画依无声无息走在路上,四周太安静,安静到她觉得自己像是走在一片坟场,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抹不安,那不安也让她有些望而却步。此时的她虽然已经能够对付一些“虾兵蟹将”级别的人物,可是卜算需要消耗的精神力太大,以她此时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她望着不远处的娥皇宫,想着该后退,还是该继续向前。
冷冽的寒风,吹得她乌发飞扬,正踌躇之际,她听到一声巨响,旋即便是火花飞舞。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这是她们新疆才有的火花信号弹,只要这个信号弹一发出,就说明那边已经得手,那么,她也可以毫无忌惮的继续自己的计划了。
沈画依想到这里,便加快速度往娥皇宫去,她为人警惕,所以在进去之前,仔仔细细的查看一番,当发现娥皇宫门口竟然只有几个普通的守卫时,她便起了疑心,而这时,两个宫女打扮的人自不远处走来。
沈画依一个闪身便跑进了一处草丛之中,她扒开草丛,看到那两个丫鬟竟然坐在不远处的玫瑰圈椅上,开始聊天。
尽管奇怪为何这两个宫女如此大胆,但是沈画依此时并不想深究这些,而是急于探听一些事情,遂她调动恢复了一半的内力,敛气凝神,希望能听到这两个宫女的悄悄话。
一阵冷风扫过,树枝摇曳间,一根干脆的枯枝被折断,擦过沈画依那吹弹可破的面颊飞卷逃离。
同时,两个丫鬟的声音也随风传入沈画依的耳朵。
“你觉不觉得娘娘有些过分?”
“嘘……你怎么敢这么大声的议论娘娘?活腻了不成?”
“瞧你那点胆子,如今欺霜姐姐几人都随娘娘去了别的宫殿,这儿就剩那么几个没用的侍卫,谁有功夫管我们?”
沈画依微微敛眉,什么意思?怀墨染去了别的宫殿?看来那狱卒说的是真的,百里邺恒与怀墨染,终究因为南宫潇和那孩子而生出了嫌隙。
“姐姐说的也是,不过真没想到原来娘娘这么厉害,皇上卧床一天,她便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皇上醒了,她又搬去了别屋住去,全然不将皇上放在眼中便罢了,欺霜姐姐几人竟然不管皇上的安危,追随她离开了。不过……听说我们娘娘之前是重紫山庄的庄主,欺霜姐姐他们追随娘娘也很正常……”
“啊呸!说些屁话,难道你不知道,重紫山庄其实是皇上的么?只是娘娘手段高超,不知怎么的,让所有信任皇上的,都死心塌地的跟着她了,依我看哪,就算娘娘想当皇帝,那也只是片刻的事情。”
“嘘……姐姐,你疯啦?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被别人听了去,我们便要被活活打死了。何况……娘娘不是那样的人,她也是气皇上背着她做了那种事情……”
接下来的话,沈画依已经无需再听,尽管突然出现两个小宫女,说出她最希望听到的事情这一点有些可疑,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何况既然怀墨染没有为难南宫潇和念儿,那么夜珈茗的话就可能是真的,以怀墨染的性格,能做出这些事也实在是正常不过。
沈画依的轻功了得,躲过两个宫女和门外守卫自然也是绰绰有余,她无声跳上屋顶,掀开几片瓦片,便纵身一跃,跳进了房间内。
此时的房间内,氤氲着一股浓郁的沉香,萦绕鼻间挥散不去。沈画依并不习惯闻这种沉香,遂她一进来便蹙起了秀眉,露出一副不耐的神情。
“你怎么来了?”屏风后面,一道声音淡淡响起,没有情绪,只有疲惫。
沈画依微微一愣,旋即绕过屏风,这才看到百里邺恒。此时的百里邺恒与她上次所见已经大不相同,他此时正半坐在床榻上,只着了白色的中衣,面色苍白,满面疲态,唯有一双黑如点墨的眸子,如黑夜里最亮的星辰,熠熠生辉。
沈画依抿了抿唇,缓缓上前,目光直视他的双眸道:“我来看看你,你好像过得不好?怎么,那个你深爱的皇后娘娘没有陪在你的身边么?”
百里邺恒垂下眼帘,飞起的长眉此时也毫无精神的垂了下来,浓密的睫毛遮不住他眼底那受伤的情绪,但在外人面前,他终究不忍心怪怨怀墨染一分,遂他摇摇头道:“没什么,朕犯了错误,她要朕在这里反省。”
说到这里,他一手捏着眉宇间的沟壑,懒懒道:“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是要行刺?依着墨染的性格,你们应该在天牢里关押着才对。”
沈画依敛眉望着他,此时的他太过淡定,反而令她心慌,尽管他此时看起来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可是她相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在这里拿下他,并不容易。
不过好在,她的目的不是拿下他,而是要扰乱他的心智,遂她淡淡道:“你们天牢太不牢固,想出来,自然就出来了。”
百里邺恒微微颔首,对这些看似都不是很在意,他只是沉吟片刻,依旧用波澜不惊的语气道:“你是在告诉天佑朝的皇帝,你刚从天牢逃狱么?呵呵……果然是南疆大祭司,竟然如此嚣张。朕不想为难你,趁着墨染没有发现,你最好现在就带着那刁蛮公主离开。”
沈画依有些错愕的望着百里邺恒,敛眉好奇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放我走?”
百里邺恒的眸子中透了几分不耐,他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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