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子自然是明白朱刚烈的意思的,不过想了想后还是摇了摇头,传音道:“首先天庭想要放逐如此多的妖怪来西婆罗门,必定要大费周章,大日如来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而只要大日如来有所察觉,就万万不会容忍天庭在西牛贺洲肆意妄为......”
“二来,自当年那场阐教与截教大战过后,妖族和天庭之间的对立已成定局,天庭或许可以凭借武力,将如此多的妖怪驱逐到西牛贺洲来,却绝不可能让这些妖族俯首听命,更不要提甘心变化成僧侣模样嫁祸佛宗后,再被天庭的人过河拆桥铲除了。”
朱刚烈所说的话算是给众人打开了一个全新的思路,然而金蝉子的判断又有理有据,让人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沙狂澜一时乱了阵脚,时而看向朱刚烈,时而看向金蝉子,觉得双方说的都有道理,却又都好像差了些什么。
正在这时一旁吃的满嘴流油的悟空,实在忍不住传音发话了“要我说猪头和死和尚你俩都没错,说不定是劳什子国王给记错了,就这么一座小城哪可能有这么多妖怪藏身,真当别人都是瞎子啊......”
说到这儿啃着手里的鸡腿,又蛮不在意的补了一句道:“又或者那些个被国师杀了的僧人,根本就不是妖怪,一切都是那三个狗屁国师在扯谎呢!”
却说悟空前半句,说天竺国国王记差了的话,还没引起朱刚烈等人的注意,因为谁都清楚这么大的事情上,天竺国国王不会信口开河。
可悟空紧跟着说出的后半句,却一下子犹如当头棒喝打醒了三人。
沙狂澜拍着大腿道:“对啊,死猴子说的没错,谁就说那些个僧人一定是妖怪了,指不定是那三个国师为了排挤佛宗的势力,故意编纂出了这么一个谎话来蒙骗这糊涂国王的。”
朱刚烈却皱眉道:“不对,按刚才天竺国国王所说的情形,那三位国师在西婆罗门中诛除妖邪之时,显然没有回避天竺国中的百姓,想来也正是借此来赢得了全城百姓对他们三人的信奉,天竺国国王的面相精干,看起来也不像十分昏庸之人,如果这些妖怪的名录完全是三位国师杜撰的,国王只需要稍稍查实就能发现其中的破绽,所以我敢笃定那三位国师不会只在名录上动手脚的。”
悟空难得提出一个见解被沙狂澜和金蝉子认可的,正在暗自得意的时候,看到朱刚烈依然在和他唱反调,忍不住没好气传音道:“猪头你就是死脑筋,西婆罗门城中那些肉眼凡胎的百姓懂个屁,他们哪见过真正的妖怪长什么模样,还不是全凭那三个国师说什么,这些呆瓜傻子们就信什么~”
最终还是金蝉子传音拍板道:“好了,都不要争了,要知道那些僧侣是不是妖怪假扮的还不简单,咱们只需去看上一看一切就清楚了。”
将这句话传出后,就直接对着天竺国国王开口问道:“敢问陛下,被那三位国师诛除的妖孽尸首,最终是如何处置的?”
天竺国国王不知道金蝉子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但是还是答道:“回圣僧的话,当时三位国师铲除的妖孽数目众多,寡人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最终还是三位国师提出,让寡人派人将这些妖孽的尸首,一路运送到城北的一处三面环山的盆地中统一处理。”
朱刚烈听到城北三面环山的盆地,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处汇集了数万百姓,正在修建长生道观的盆地来,当下问道:“陛下所说的那处盆地,可是城北正在修建长生道观的那一处盆地?”
天竺国国王没想到面前这四个圣僧连长生道观的事情都知道了,当即有些尴尬道:“就是那处盆地了,三位国师当时说妖孽死后尸首会逐渐散发秽气,将其埋葬在长生道观之下,他们三人才可以道观为依凭将尸首散发出的秽气消泯......”
朱刚烈又问道:“那陛下可还记得,那些妖怪被三位国师杀死后,可有什么异状发生。”
却说大凡妖族,本体都与人族有异,生前通过化形或许和一般人族看起来毫无两样,但是死后修为消失就会显现出本体的模样,朱刚烈问这些妖怪死后的情形,就是在想办法印证那些僧侣是不是真的由妖怪假扮的。”
天竺国国王闻言,有些为难道:“几位圣僧也知道,寡人长居宫中日理万机,故而三位国师在西婆罗门四处诛妖之时,寡人并未在场,也不知那些妖怪死后是否发生过什么异状......”
朱刚烈见这天竺国国王一问三不知,心道看来只能如金蝉子所说的那般,寻个机会去城北盆地中查找真相了。
谁知道这时天竺国王后,忽然发声道:“陛下您怎么忘了,那一日我和陛下您正在护国寺中上香,三位国师从天而降将护国寺中假扮成僧侣的妖怪诛杀,那时咱们是在场的。”
天竺国国王经王后这么一提醒,才恍如大悟道:“要不是王后提醒,寡人险些忘了,却有这么一回事,寡人就是在那时才得以结识三位国师的。”
朱刚烈忙问道:“那不知陛下,护国寺中被诛杀的妖怪尸首你可曾细看过,有无什么异常,或者说有没有觉得他们和生前有些不大一样?”
天竺国国王惭愧道:“实不相瞒,那些妖怪被国师诛杀之时,寡人正在大殿上香,确实未敢出门细看......”
“不过在寡人和王后回宫之际,倒是偶然遇到过几位僧人抬着妖怪的尸首经过,匆匆看了一眼,并不觉得和常人的尸体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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