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里面的空气格外混浊,应该是长久以来没有通过风了。西塞他们向前慢慢的走着,只有感到空气的质量过关了,才前进一段距离。
这个洞穴里,出奇的什么杂物都没有。没有蜘蛛网,没有乱放的垃圾,地上干干净净——出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外。
西塞他们转过一个弯角,一个令他们大吃一惊的东西出现在面前。
那是一个巨大的魔像,通体呈现金属的银白色,只有个别的地方出现了锈蚀样的铜色;身上镌刻有的魔法符文,密密麻麻爬满全身每一个角落;双臂和半条腿已经从身躯上掉了下来,躺在了厚厚的灰尘下面。整个魔像静静地躺在石壁的一个凹洞里,双眼无神得看着洞顶。那个凹洞的形状和魔像的身形非常吻合,看上去就好像是魔像被巨大的力量撞进了墙壁,从而破损成这个样子。
在魔像身边的角落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箱子,箱子半开着,里面都是一些纸张和卷轴。西塞估算了一下,根据这里的灰尘厚度,这里至少有近千年没人到过了,那些纸张和卷轴没有腐烂,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被附着了魔法或者本身就是魔法卷轴。
加戈走上前去,仔细得端详地上魔像的断腿,他会过头来,对着众人说道:“这个是秘银啊,整个魔像都是秘银!不过有点奇怪的是,这些个秘银似乎质量不咋地。”
“据典籍记载,很久以前,地精文明有一种制造秘银魔像的能力。这是一种全新概念的构装生物:他们有着其他机关生物不可比拟的速度,在高速的突进中摧毁一切障碍物。而且最为可怕的是,他们本身几乎对所有的魔法都是免疫的。它们的设计目的就是为了在用光法术的情况下保护他们的主人——大魔法师。即使是大奥术师们也不会选择和这种造物正面作战。他们基本上可以称之为战场上的最强杀戮机器——当然,还有种其他材质的魔像,比如石头、钢铁、黄金、钻石……不过都不如秘银魔像综合能力最强,后来地精文明湮灭之后,这种东西的制造方法也随之失传。”
西塞假借已经湮灭的地精文明,将埃西拉亚的北地高塔联盟法师的魔像技艺说了出来。看着熟悉的符文,西塞几乎可以肯定这尊魔像和他的制造者必定和他一样也来自埃西拉亚。
“听上去这种东西还可以大量制造?”加戈看着面前的这个庞然大物:“这得用掉过少秘银啊!”
“放心吧,那些并不是真正的秘银,他们是使用一种奇特法术,把铁块变成了秘银。现在这个法术,基本已经失传了。”西塞对加戈说道。
“基本……失传,这是什么意思。”那团灰雾飘到了魔像前面,缓缓的对西塞说到。
西塞看着灰雾和魔像身上的魔法铭文,心中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他斟酌了一下词语:“我估计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会这个法术了吧。”
“这个世界?”灰雾一动不动的漂浮在半空中,两只黑色的眼睛盯着法师。过了好半晌,它才重新开口说话:“要……要是你有那个法术,能不能修好这个……魔像?”
“能!”
灰色的雾气围着魔像转了两个圈,飘到了西塞他们的身边:“你能发誓吗……”
西塞微笑的看着红色的烟雾:“能。”
“那……就好了。”
“我——西塞·艾斯,我发誓会竭尽所有能力,帮你修复好这尊魔像。”西塞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在心脏所在的位置连敲了两下——一个发誓的动作。
“你是不是就是这尊魔像?”西塞指这个魔像下方的空隙里的残骸说道。
“……”一阵沉默过后,那团灰雾慢慢开口了:“我,其实并不是这尊魔像,但我却又是他。”
灰雾慢慢的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在几千年前的战争中,我是一个魔法师——其实我根本就不会什么法术,得到这个头衔仅仅是因为我的父亲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师之一。我就在战争那个开始的那一年出生,我的整个童年都是在战火中度过的。
那个时候,所有的魔法师的孩子都自动地进入魔法学院学习法术的奥秘,我们看着几百本记载着高深知识的厚重书籍,试图发掘自己和魔法本源的联系。我却什么也发现不了,我只是一个笨孩子,没有一点对法术的领悟力。但是我是大魔法师的孩子,我“必须”有法力。
所以我的童年根本就没有朋友——他们都在奥术的海洋里畅游;没有家人——他们都在不断的冲突中鏖战。我所拥有的只是一个礼物:就是这尊魔像。因为战争的情势越来越严峻,龙、恶魔开始横行,大魔法师肩上的重压也开始令他们感到疲乏,我的父亲就制造了这个秘银魔像,作为我八岁的生日礼物。
那时我唯一一次见到父亲的脸。至于我的母亲,也许我刚出生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吧。我认识的人说,她是一个大法师塔的主人。但是没有魔法的我,永远也不可能去到那座传说中的魔法塔。
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就和这个魔像呆在一起,它所接受的命令就是绝对保护我的安全。他一步不离得跟在我的身边,默默地陪着我去任何地方。
我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和它聊天。
我跟它,可以聊些街面上买的零食,聊一些可爱的小动物,聊一些我做的拙劣的泥塑;而不再是那些绕口的咒语,那些晦意深刻的魔法符文或者什么可恶的神魔龙怪!当我想去钓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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