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笑嘻嘻的说:“好,傅姑娘的面子必须要卖!”
傅泓雨轻拍了那人肩膀一下道:“客官先去把湿了的衣服换了吧。一会我要上台表演呢,你总不能穿着湿衣服看吧?”
那客人便乖乖跟着傅泓雨的婢女出去换衣服了。
朱庭隆一看原来是傅泓雨来帮忙了。
傅泓雨坐在了朱庭隆的旁边道:“自元夕一别已有一个半月了吧?公子怎么才来看奴家?”
朱庭隆道:“傅姑娘好神通,我们这么穿你都知道是我。”
傅泓雨如水的眸子盯着朱庭隆道:“公子,这衣服和面具挡得住别人可挡不住公子呢,公子光芒四射走到哪里都遮不住。”
朱庭隆呵呵一笑说:“姑娘能否说人话?”
傅泓雨给朱庭隆斟了一杯茶道:“公子先说刚才为何喷了茶水,是锦绣楼的茶水不好吗?”
朱庭隆道:“非也,是被锦绣楼姑娘的歌声震惊了。”
傅泓雨掩嘴一笑说:“有奴家的歌声好吗?”
朱庭隆一把抓住她的手说:“你在跟踪我。”
傅泓雨看了看朱庭隆的手,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笑道:“公子,我只是对涤荡湖的船工说过,如果有一个五官俊美谈吐不凡的姓朱的公子乘船,一定要告诉接客人的婢女。”
朱庭隆抽回手道:“傅姑娘不是我大宁人吧?”
傅泓雨看了看王希知点了点头又对朱庭隆道:“咱们光顾着说话了,都冷落了你同来的好友了。”
说罢她又给王希知和王混斟了茶递了过去,王希知点头接过,王混则盯着傅泓雨一动不动。
王希知见堂兄失态,用胳膊肘捣了捣他。王混这才用袖子去擦口水,结果发现自己戴了面具,嘿嘿的不好意思的笑了。
傅泓雨也咯咯笑了起来,她道:“朱公子,你这好友好生有趣。”
朱庭隆又问了一遍:“傅姑娘不是大宁人吧?”
傅泓雨这才道:“奴家的父亲是东胡人,母亲是蠕蠕人。公子为何对奴家的身世这么感兴趣?”
朱庭隆道:“我观姑娘肤色雪白,鼻梁高挺不似中原人。”
傅泓雨说:“朱公子好见识。奴家自幼便跟随父母去江陵城经商,后来才来的大宁。”
“如果傅姑娘不是有着这不同于大宁女子的长相,也未必能成为去年的花魁。”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朱庭隆背后出现。
朱庭隆回头看时只见一个身穿粉绣饰纱裙,身披团花锦缎头上挽着灵蛇髻的女子站在那里。
再看这女子的相貌,鹅蛋脸上一双丹凤眸,小巧的鼻子下是两片丰满的唇,妥妥的一个御姐啊。
傅泓雨站起身走到女子身边,挽起她的胳膊对朱庭隆道:“朱公子,这是我们锦绣楼连续三年的花魁花弄影姐姐。”
不等朱庭隆回话,王希知先站起身道:“莫不是蝶舞花弄影的花姑娘?”
傅泓雨忙道:“正是正是。”
花弄影便抽回手对三人道万福,然后回话说:“久闻朱公子大名,前些日子傅姑娘唱公子的那首青玉案,可是把奴家羡慕死了。”
朱庭隆道:“花姑娘擅长舞还是曲?”
花弄影浅笑道:“一会奴家给公子表演一番,公子自行评判。”
朱庭隆道:“姑娘打算唱何曲?”
花弄影为朱庭隆斟满了酒道:“奴家掂量这酒壶里的酒可是没少呢,公子怎不饮酒呢?”
朱庭隆端起酒杯吟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正端着酒壶给王希知斟酒的花弄影手一松酒壶摔碎在地。
花弄影道:“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她眼中慢慢沁出泪花,道:“公子,好生叫人心痛。”
“比傅姑娘唱的那首元夕如何?”朱庭隆把酒杯放下道。
花弄影用袖子擦擦眼泪道:“两首都是上上之词,奴家以为不分高下。”
王希知笑道:“你倒是不得罪人。”
花弄影也噗嗤一笑道:“都是公子的词当然不分高下。”
朱庭隆道:“今日你便唱这首蝶恋花如何?”
花弄影道:“全凭公子做主。”
傅泓雨咯咯一笑道:“花姐姐这下心里痛快了吧?”
朱庭隆问两人:“两位花魁,这锦绣楼里有些曲是不是柳亚圣传下来的?”
傅泓雨道:“这得花姐姐来答。”
花弄影点头道:“如公子方才听到的那首据说就是柳亚圣所作,名曰《夏之实》。”
朱庭隆听罢尴尬一笑道:“好曲,好曲。”
他们这边谈笑风生,引得其他的客人向这边看来,只见锦绣楼两大花魁共坐一桌,惹得众人分外眼红。
众人都知道这花魁除了每十天一次的公开演出外是轻易不露面的,而且要见花魁除了银子要够之外都还要附上一首诗文开路的。
很多公子哥,比如王混大公子,空有银钱人家也是不见的。
今日两大花魁共同出场陪同,那桌上的三位客人一定是非同小可,绝非凡品。
……
郑国,邺城,太子府。
郑国的皇族作为东胡人与中原人的后裔,很大程度上继承了东胡人的传统,比如清明节的骑马春游。
今日太子带人在马厩挑选清明节春游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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