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来到了上次马天明他们被抢劫的地方附近,看着这个记忆深刻的地方,马家的几兄弟神情明显变得不同。
“哥咱们是直接离开这里,还是在这里留两天。”马天海凑到了老哥身旁,询问他的意思。坦白说,对这个地方直到现在他都有点怕。
“留一两天,去附近的敖包咱们做两天生意再走。”
“哥、若是再遇见那帮家伙怎么办?”
“照常和他们做生意,现在他们总不可能再来抢咱家的货吧?”马天明知道尽管现在自己的实力暴涨,可还是没有寻仇的资格,在偌大的草原他依然啥都不是。
商队停在了附近的敖包,点起了篝火。敖包是草原上独特的存在,有的地方是用石头垒的,有的是用木材垒的。草原的部落垒这个玩意,即是为了标注地盘,又是为了当地标,敖包相当于是草原上的定位点。敖包附近点起篝火后,用不了多长时间,附近部落的牧民便会赶过来查看情况。商队在这里点起篝火,牧民们闻知情况后,很快这里就会变成集市,成为热闹的商业交流场地。
篝火点起后不久,就有好几波牧民骑着马跑到了这里打探情况,看到是一支规模不小商队,他们赶紧掉转马头回到自己的部落报信。
当天晚上,商队周围便出现了数支蒙古小部落前来安营。
第一晚一般情况下是不做交易的,牧民们会生起篝火,杀羊、置酒,与商队的人开联欢会。唱歌、跳舞、喝酒、吃肉是当天得主要活动。像马天明这样的商队头领,自然是最受欢迎的存在。挨个在各个部落的营帐和篝火旁喝酒吃肉联络感情,为即将开始的商业交流活动打下互信的基础。
马天明以前跑单帮的时候,跟着其它的商帮参与过好几次这种活动。没想到有着一日,自己居然也有机会独立发起这种大活动,马天明的脸被篝火照映着格外通红透亮。
让兄弟提着酒坛子,马天明来到了一个小部落的营房,正准备向部落头人敬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碰见了老熟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抢自己的贼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小部落,对于他们头人的这张大脸他可是记忆深刻。
双方四眼相对,那个头人也愣了神,显然他也想起了眼前这人是谁。这人不就是前几天带着几个小弟跑单帮的小商人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大商帮的头人了?有这么扮猪吃老虎的吗!头人此时脑袋都要炸了,整个气愤尴尬至极。
顶点
“哈哈、真是难得的缘分。不成想,今日居然遇见了马某的恩人。恩人这些日子可好?天海、给咱们的恩人将酒满上、马某给恩人敬碗酒!”愣了一会之后,还是马天明反应了过来。让弟弟赶紧倒酒!
“马东家、俺……”部落头人被马天明的这番态度给整不会了,开口想说几句话,结果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贵人、前些日子与马某有活命之恩,要不是贵人给马某开了恩,留了一匹财货,马某怕是再无机会来草原了。贵人可否给面子,咱们共饮了这碗酒,将之前的事揭了过去?”
“马东家真要揭了咱们之前的事?”
“哪是自然,马某往后还要在这草原上讨饭吃哪,多条兄弟多条路,不知贵人可否交马某这个朋友?”
“马东家是大生意人,果然有大气度。阿图尔是粗人,之前多有得罪,若是马东家不弃这朋友当然交得。”
两人聊了几句话后,端着搪瓷碗连喝了三碗酒才停。酒一喝完,两人的话就多了,阿图尔领着马天明他们到了部落的篝火旁喝酒、吃肉、侃大山。从他们熟络的样子来看,丝毫不像是前些日子结过大仇。
喝了数大碗酒,直到深夜,马天明才在兄弟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回到商队的营帐里。
“哥、你怎么和咱家仇人喝起了酒,还说什么他是咱的恩人,将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到了帐篷,马天海埋怨起了自己老哥,他很不理解自家老哥的行为。
“天海啊!咱们是商人,商人的原则就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今日见到的哪家伙,一看就是个破落部落的头人。这样的人现在是我们最需要交好的。”
“我们和一破落户交好干什么?”
“天海,咱们马家这才刚刚开始立足,在草原上可以说是啥都不是。像咱们这情况正是落在了不上不下的中间,与单帮生意人相比,咱们是大商帮了,可与真正的大商帮比,咱们又没有任何根基和渠道。像咱们现在这情况,上杆子与草原上的大势力交好,人家压根不会搭理咱。所以咱们现在最好是和一些落魄的小势力打好关系,慢慢的我马家也就能真正在草原上立下名号了。”
“哥、我看别的商帮好像不是这么做生意的啊,你这办法行得通吗?”
“咱家的情况和别家不同,别家的生意与破落户交好没啥用。就比如阿图尔他们部落,这么大的敖包会,也就只杀了一头羊来待客,与他们这样的十个部落交好,都不如交好一家大部落能得利。但咱家不同,咱们的主要营生是火石,其它生意都是顺带做的。捡石头,不管是大部落还是小部落,其实都差不多。”
“哥、哪咱只交好爱辉部落一家不就好了?和其它破落户打交道作甚?”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靠爱辉部落一家,咱们岂不是有可能被他们拿捏住?另外、火石生意毕竟不是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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