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在京城转了三天后,马士英决定去拜访阮大铖。在这三天中他确定了几件事:阮大铖在京师应该能说上话,他现在半民半官的身份,朝野上下都有极大的影响力;自己除了阮大铖这条线以外,老搭档黄得功现在也是个大粗腿,老黄现在可不再是被文人拿捏的军头,而是整个大明军界的大实权人物,兵部尚书陈新甲都要听他的军令;北边并没有出台针对南方过来官员的特殊政策,自己应该不会被歧视。
想想也是够离奇的,阮、黄二人也就比自己早北上了一段时间而已,可他们两人现下这权势,真是让自己只有羡慕的份。特别是黄得功,简直是一跃成为了顶级权臣。
亲自带着门人,跑到了阮大铖在京城的寓所,在门房上递了拜贴,马士英就准备回去等信,结果被门房给叫住了。
“这位官人,敢问你拜访我家老爷是官事还是私事?”
“官事和私事有何区别?”马士英被门子的这番问话,整的还有些摸不准了,他也不知道现在的阮大铖是什么脾气。
“官事的话,官人最好去报社的门房投拜贴。我家老爷不在私宅理官事。若是私事的话,官人可得告知吾你与我们阮先生的交情到底如何,若是交情一般,实话说我家老爷可能真不会接待你。”这位门子是阮大铖在京城新雇的,并不知道马士英是谁,更不知道阮马二人是相交过甚的蜜友。所以他才有此一问,老阮现在真不是一般人物能够拜访的,有些有诉求的人还专门等阮大铖,作为门房当然有必要将大量闲杂人等挡在门外。
“你这人怎如此不识抬举,我家大人和你家先生是莫逆之交,你只管将拜贴递到你家官人手上即可。”跟在马士英身边门人受不住门房的啰嗦,开口顶了门房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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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士英拦了一下门人让他不要再说,自已转过头来对阮大铖的门房说道:“你只管将拜贴传给你家大管家即可,就说从南直来的马瑶草想要拜会你家集之先生。”
说完这话马士英就径直离开了门房,宰相门前七品官,阮大铖还不是宰相哪,也这么大的阵势,真令人有些不好受。
门房见马士英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走了,害怕得罪大人物,连忙拿着拜贴去找府里的管家。府里的管家一看拜贴,瞪了门房一脸。马士英是谁他当然知道,门房说他有可能怠慢了对方,这岂不是会影响阮府的名声?
不敢怠慢的管家,赶紧出府去报社找阮大铖,看他是什么态度。要是放到从前,不用阮大铖做主,管家就会立马亲自去请马士英到府,等阮大铖回来。但现在的情况,管家也不好擅自做主,自家老爷的地位发生了巨变,而且马士英还是从南方回来的。
“瑶草怕是在南方被人挤着没法待下去,才来京城的。他也是执迷,早就应该在生变之后北上的,结果却舍不得屁股底下的位子,结果还不是没法待了?”阮大铖看着马士英的拜贴自言自语的给身边的管家说了几句话。像阮大铖这种猴精,看到马士英的拜贴,立马就能想到他最近遭遇了什么,以及他的心路历程。
“去、赶紧将瑶草请到府里、让他稍等,老夫下了班后就回家见他。对了、让府里准备桌酒宴,老夫要给瑶草洗尘。”到底是老朋友,阮大铖赶紧吩咐人好生接待马士英。
晚上阮马二人在阮大铖的府里见了面,相互客气了几句后,阮大铖就让马士英赴宴,两人边吃边谈正事。
“瑶草、你此番北上,应该是被南边的那帮货挤的没法待了吧?”
“是啊、恩公,吾差点就让他们下了大狱。”
“就知道那帮人的德行、不谈那帮上不了台面的货了。说说吧,北上之后有何打算?”
“吾也是没了主意,这不求到了恩公门前,想让你给指条明路。”
“还和我打起了机锋?瑶草你现在可不是没门路啊,老下级黄得功圣眷正隆,执掌着整个大明的军机,是重臣中的重臣,见天能够见圣。你一份帖子过去,让他在圣上面前举荐一二,不愁没有前途。”
“恩公、可不能用这话来揶揄吾。吾确实与虎山有交情,然哪都是因为公事起的交情。吾还是想听听,恩公你的意见。”
“既然如此,吾就实话实说。吾这边到底不是正经朝臣,十天半月才能见到圣驾。吏事也不是吾的职差,上不得奏章,只能面了圣才有可能给你说上话。黄得功那边面圣倒是方便,但他毕竟掌的是军机,你的事若是用他来开口,陛下的心思不好琢磨。吾的意见是,你完了去拜访一些周延儒,这事找他是正路。不过周延儒最近和吾有些别扭,也不知他能不能帮你。若是周延儒不帮,你再等吾的信。当然、你要是等不及也可以去走黄得功这条线。”
阮大铖和周延儒的关系现在是越来越微妙,报社这玩意和以前的言官一样都是靠整事为生,在业务上和周延儒的官僚系统冲突很大,老周自然不是太待见老阮。民间还有一种舆论认为,阮大铖能为黎民仗义执言,他当首辅要比周没主意更合适。
从阮大铖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可马士英有些没了主意,按阮大铖的说法,自己到底是去找周延儒、还是黄得功,或者是等他的消息?选择太多也是个麻烦,马士英和现在朝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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