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试探他们来处,却都被其巧妙避开,最终也只得到了个姓名。
他心中暗自警惕,猜测他们身份。想着他们也只是在项城逗留几日就会离开,应该不会有太多交集。
很快宁氏回来,将吃食递给他,闵风接过离开了。
沈倾权走过来,“父亲,如何?”
“只知道那位公子姓白,说是去幽州探亲,跟下人走散无意才到的项城,其他就不清楚了。”
姓白……
莫名的,沈倾权心中松了口气。
不是他。
她胸口积压的大石头顿时移开,她道,“对方身份不明,但看着应该没有坏心思,不过……毕竟是生人,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好。”
“爹爹省得,你放心。”
她颔首,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惊慌的脚步,然后那个叫丁叔的人在外面大喊,“小黄大夫!小黄大夫你在吗?”
“是丁叔。”
黄沅昌立刻开门,丁叔那帮人一窝蜂涌进来,神色焦急,“小黄大夫出大事了!瘟疫蔓延了!好些人都被感染了,您快去看看吧!”
黄沅昌大惊,“我这就同你过去!”
“昌儿,我随你一同过去。沈姑娘……”他迟疑的望向沈倾权,沈倾权道,“我也一并过去。”
既然有心收这祖孙二人到身边,至少也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更何况,她还有任务在身,不去实地考察下情况怎么行?
任务就剩下不到四天了,她要加快进度。
“不行!”
只是她话方落,沈隽程和宁氏就立刻出声反对。
“那里那么危险,你一人过去,怎么行?”
“是啊……”
“爹,娘,你们放心,我不会乱跑,也会保护好自己。”
她说了几句软话,最终说服了两人,两人如今也发现了,女儿大了,主意也越来越正,就算想拦也拦不住。
沈隽程留下,沈家这么一大家子,若是没有个丁壮守着也不妥。
一行人离开,隔壁院中,闵风回到屋内。
这边院子也被大水冲垮了,外面看着破败不堪,可屋内,却温暖如春。
一夜功夫,唯一的房间已经被修整过,甚至打扫的很干净。
屋内软垫,桌椅,茶具,甚至是炭火,一应俱全。仔细看,就发现那盆里烧着的,竟是勋贵人家才能用的银虎炭,一斤便要数十两。
而那茶具和桌椅,一应全都是黑檀木,低调奢靡。更别说那椅背上的软垫,用的是梨花软枕,仔细闻还带着一股幽香。
这些都是从马车中搬下来的。
此刻,白弈一袭大氅,坐落在桌前,修长如玉的手执着茶壶,正在烹茶。
一系列动作,娴熟优雅,透着一股尊贵之气。
此刻的他,好像卸下了在外的伪装,脸上虽仍有几分病态,可却没有了那份书生气。
“公子。”
闵风进来,白弈给他倒了杯刚煮好的茶,“正好,刚烹的热茶,尝尝。”
闵风恭敬接过,喝了一口。
“探出什么了?”
白弈给自己斟了杯,靠在软椅上淡淡询问。
“沈家人确实有些不对劲,经属下勘测,他们一家警惕心很高,那位沈家的主事人,沈大老爷应是读书人,说话谈吐不凡,虽然他竭力隐藏,但属下还是发现了不同。此人应该出身勋贵名流之家,或许还曾做过官。只是为何会流落至此……对方很警醒,属下没有探查出来。”
“另,他们一家的饮食,皆是细粮,看着并不像是节省出来的,倒像……很寻常的饮食。可他们脸色却并不好,看着像遭遇过很长时间的饥饿和颠簸,且他们大多身上都带伤。”
“还有一点让属下觉得很奇怪……”
他迟疑了下,白弈抿了口茶,遂道,“那个沈家姑娘?”
“公子英明,确实那个沈家姑娘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面上这一大家子看着是那位沈老爷做主,可实际上却不是。真正做主的,却是那位沈家大姑娘。沈老爷在做决定前,都会下意识询问那位沈姑娘的看法。”
“原本属下还以为,是沈老爷没有主见,但后来接触才发现,并非如此。那位沈老爷,绝非愚懦之辈。”
正因如此,他才觉得更奇怪。
试想一下,一家之中有那个父亲,会处处询问做女儿的意见的?
“你怎么想?”
“属下愚钝……看不出来。”
他诚实回道,白弈觑了他一眼,闵风低头不敢多言。
“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你是心有顾忌,不敢直言。”
闵风一激灵,猛地跪下,“请公子恕罪。”
“行了,起来吧。”
他神色如常,并无丝毫动怒预兆,闵风小心翼翼起身,打量他神色。
的确,那位沈姑娘的情况,跟他们公子,可太像了。
可他不敢说出口,唯恐犯了忌讳。此次出门,是他第一次跟随公子外出办事,可他却办事不利,害的公子重伤,他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所以行事也愈发谨慎小心。
“公子,如今项城也出现了瘟疫,属下担心您的身体……”
“无妨,信已传出,不日闵青他们就会赶来。”
闵风听后神色微缓,“那位……若也一同来,公子的身体就能无事。只是,那位老爷子的脾气,我担心闵青治不住他。”
说到那位神医大人,闵风叹息。
这次公子中了二月红,幸好他们随身携带了那位老爷子制造的解毒丸,暂时压制住了毒性,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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