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到了这个时候,假如盛知夏还看不出陆慕辰有毛病,那她就是真蠢了。
从她在展厅被陆慕辰挟持开始,她就一直觉得不对劲,直到刚才扯开陆慕辰的口罩,她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否则也不会不怕死地对陆慕辰动手。
现在,更离谱了,陆慕辰装疯卖傻地问她,我们很熟?睡过吗?
一个人说话的口吻,短时间不会发生什么本质的改变,除非是刻意伪装,或者……换了个人。
陆慕辰是前者,还是后者?
“我想,没有人在见过陆少之后,会认不出陆少。反而是陆少你太厉害,那么多人里面瞥我一下,就认出我了。”盛知夏答非所问,避开了睡没睡过这个敏感的问题,更没直接把心里话问出口。
对于陆慕辰是换了个人,还是刻意伪装另有目的,她都需要时间去验证,因为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暴露了自己是盛知夏的事实,这可就严重多了。
“呵,没什么,我早说过了,你的眼睛好看。”陆慕辰意外地很谦虚,压根儿没理会她的拍马屁。
陆慕辰之前提问时离得很近,此刻两人也完全没有扯开距离,陆慕辰的唇几乎就贴着盛知夏的唇说话。
然而,总是差那么一毫米没吻上。
陆慕辰罩过来,阴影将盛知夏包围,他轻轻笑了一声:“你居然在面对我的时候,一点都不紧张,这么近的距离毫无反应,要说没睡过,我是不信的。”
那个问题,陆慕辰自己给了自己答案。虽然这问题和答案都那样可笑。
当事人本就在此,睡没睡过,大家心里没点数吗?
可是,偏偏陆慕辰就是这样说话,像一个失忆患者,睡过就忘。
“陆少都知道了,何必再问。”盛知夏轻描淡写地带过。
“他喜欢你这样儿的?”陆慕辰稍稍撤了点儿距离,手从盛知夏的腰摸了上去,他是老手,一摸便知,点评道:“纤细,有料,年轻……很香。可惜啊……”
他顿了顿,已经收了手:“我不喜欢。”
他说完,跟总结陈词似的,直起了腰身,将盛知夏放出了他笼罩的阴影范围。
末了,还附赠一句:“哦,我唯一喜欢的,只有你的眼睛。”
盛知夏:“……”
她还能说什么?
陆慕辰刚才明明近在咫尺却没有吻上来,动手触碰却有分寸,退开时毫不犹豫,没半点拖泥带水,种种迹象表明,这个陆慕辰说的和做的一样——他对她没有兴趣。
无论哪方面的兴趣,都没有。
这似乎又是一个极端,盛知夏怎么可能忘得了被陆慕辰强x时的情景和痛楚?
可眼前这个陆慕辰,意外地很纯情,再三强调,仅仅喜欢她的眼睛。
盛知夏听到这个答案,其实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她现在占据着楚媛的身体,身体的任何部位都应该是属于楚媛的,包括这双眼睛。
可是,多么奇妙啊,所有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她透过楚媛的眼睛看这个世界,窥视这个世界的,当然是她的灵魂,而不是楚媛的灵魂。
所以,假如她盛知夏的灵魂还能有一丝一缕被人察觉,假如楚媛全身上下还有什么地方不完全属于楚媛,也就只有这一双眼睛了。
“时间不多了。”陆慕辰忽然道。
盛知夏回神,见他看了看腕表,似乎在计算时间。
接着,陆慕辰就把脖子上挂着的包摘下来,重新扔给了盛知夏:“拿着你的包,滚吧。我也得走了。”
盛知夏接过他扔过来的包,下意识地打开摸了一下,里面她的手机还在,可是,“荼蘼”不见了。
“那件……”盛知夏正要提问,陆慕辰打断了她:“你不会是想跟我说什么见者有份的鬼话吧?这项链,只属于我。”
他的口气不容置疑。
盛知夏都不知道该夸他霸气,还是说他无耻了,他自己要偷东西,把她扯进来,她原本根本不需要像只过街老鼠似的从下水道里穿行!
“不服气,憋着。”陆慕辰又补充了一句,人已经走出去好几步,三两下徒手攀上了那个井口。
这应该是一个废弃的下水道井口,居然连可以攀附的地方都没有,盛知夏仰着头,眼睁睁地看着陆慕辰上去了,而她还留在下面。
“带我出去!”她喊。
陆慕辰已经把井盖给顶开了,头顶的光亮罩下来,将盛知夏圈在其中,她像只井底之蛙似的,跳也跳不上去,只能在井底打转,仰望着头顶的方寸天空。
陆慕辰环顾四周,笑了声:“呵,风景不错啊。”
说完,他低头看井底的人,笑意已经收了:“你是不是乌鸦嘴?”
盛知夏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感觉周围的气味非常难闻,她要是再不上去,就要被臭味熏死了。
她第二次冲陆慕辰喊:“求你带我出去!”
陆慕辰单膝蹲在那,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朝井底伸出了胳膊:“速度上来,没时间跟你耗着。”
盛知夏一把握住他的手,借着陆慕辰的臂力,脚蹬着井壁,终于爬了上去。
等她到了地面,看到眼前的场景时,忽然理解了陆慕辰那句“你是不是乌鸦嘴”的意思——他们面前堆积如山的,是无数五颜六色臭气熏天的垃圾堆。
他们到底是绕了多久的路,居然到了垃圾处理厂?这跟污水处理厂有什么区别?
八月的天气,垃圾发出的阵阵恶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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