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驶出车库、汇入车流时,鱼瑶安神秘一笑,“我们要去的那家餐厅,刚好有人巴巴地要见你,等会儿你赏个面子呗?”
“见我?”正在整理安全带的傅深酒动作一顿,“谁要见我?”
鱼瑶安眨了眨眼,“先卖个关子,到地方了你就知道了!撄”
傅深酒抿唇,有一种上了贼船,哦不,贼车的感觉。
……
鱼瑶安所说的那家中餐厅在雁城最繁华的商场里面。
商场是中空的圆筒形,四下一圈全是商铺。
鱼瑶安带她去的那家餐厅在五楼,整层楼全是形形色色的餐厅,其中一家中餐馆门前还立了新开张的广告牌。
鱼瑶安似乎怕傅深酒跑了,一直捉着她的手偿。
“鱼小……瑶安,我只需要简单打包点饭菜回去就可以了,不需要来这种地方的。”傅深酒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想逃。
也是因为出来已经太久了,明宋估计已经“饿晕”好几十回了。
鱼瑶安晃了晃手里握着的手机,“在你上车的时候,饭菜已经送到你朋友那里了。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去见他。”
“…”对于这样自说自话的鱼瑶安,傅深酒有些哭笑不得。
“瑶安!”深酒拖住她的手臂,“那你总得告诉我,我们到底是要去见谁。”
“喏,到了。”鱼瑶安松开傅深酒的手,扬着下颌指了指面前的包厢大门,“进去吧,小酒酒。”
鱼瑶安既然带她来这里,如果她不去见见那个人,势必是不得罢休。
傅深酒略一沉吟,给明宋打了个电话委婉说明情况后,作势就要去推开门。
鱼瑶安却突然攥住她的手臂,却并不看她。
“瑶安。”见她一直不说话,傅深酒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没什么,进去吧。”鱼瑶安戏谑地摸了摸深酒的脸蛋儿,“别对他太残忍了,我会心疼哟。”
傅深酒拢着眉心看着鱼瑶安走远,这才转动了门把手。
…
看到桌子后面静坐的那个男人时,傅深酒还捏着门把手的手指蓦地攥紧。
“……哥。”
彼时,正端着杯子的萧邺森眸内巨浪滔天,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挑眉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仰头喝了一口水。
那画面,看起来意外地寂寥。
将杯子落在桌上后,萧邺森这才挑了挑唇角,有苦涩,“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肯见我。”
他嗓音意外地低沉,再不见平日的轻狂。
听他这样说,傅深酒蓦地侧过身面向门而站,垂着脑袋、用了双手去关门。
好一会儿,等她再转过来面向萧邺森的时候,脸上已经是清浅的笑容。
“是鱼瑶安小姐带我过来的。”傅深酒撇开视线去放包。
言外之意,并不是我自己想来。她相信萧邺森听得懂。
萧邺森眸色一暗,随即从喉咙深处逸出低低地笑声,到最后,他笑得似乎不能自已,问她,“是吗?鱼瑶安倒是闲的厉害。”
傅深酒挺直脊背,一双剪水清瞳一眨也不眨,就绷着笑看他。
“我们多久没见了?”萧邺森又仰头喝了一口水,然后捏杯子的手横擦过嘴角,咧唇看着她。
傅深酒神思凝聚,当真很认真地去想。
可萧邺森并不是真的要她回答,他自己很快补充,“我是该用分钟来度量,还是用秒来度量呢?傅深酒,你说说看,你喜欢哪一种?”
隐在桌下的手攥得骨节发白,傅深酒浅浅一笑,“无所谓,我对这个…没概念。”
没概念。
这样回,算不算残忍?
可是,不残忍,难道要一直给对方希望,一直耗着吗?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了。
“没概念…”萧邺森呢喃了声,随即勾唇而笑,“你是对时间没概念,还是对‘已多久没和我见面’这件事没概念,恩?”
傅深酒垂眸,直到自己再也不能忽视萧邺森投放过来的视线,她才慢悠悠地抬头,“哥,你在明知故问。”
萧邺森咧着唇笑,捏着水杯那只手的食指隔空指着深酒,“傅深酒,你又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你的腿,好些了吗?”深吸了口气,傅深酒转移了话题。
萧邺森挑眉,“你现在,又是在关心我?”
“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关心你难道不能更正常?”傅深酒立即反问。
“嗬!”萧邺森嗤笑了声,“谁知道呢?架不住有些人披着狼的外衣在干羊的勾·当!”
傅深酒撇开视线,又问了一次,“腿好些了吗?我听说可以痊愈。”
萧邺森出事以后,她虽然没有直接去看望过萧邺森,但一直在通过各种方法打听他的消息。
萧邺森没说话,有那么一刻,他突然想废了这双腿来绑住傅深酒。
但他太了解傅深酒,知道留不住。
“再过十来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萧邺森拿起筷子夹菜,眸内明暗交锋。
傅深酒轻吐了口气,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包厢里一时沉默下去,萧邺森用筷子敲了傅深酒的头,邪勾唇角,“来都来了,先陪我吃饭!”
傅深酒没动,过了良久后才抬起头,“萧邺森,我们谈谈吧。”
“不谈。”萧邺森夹菜的动作一顿,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
那层本就薄得不能再薄的窗户纸一旦被捅破,就什么都没了。界限分明。
那么狂傲的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甚至有些低声下气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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