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心池中,黑红紫三色光芒,将阮尊笼罩其中,三色混杂,于雾气下,呈现一种混沌之色。?rane?n????.?r?a?n??en`org
异常妖异的混沌之色。
身上的百八十道伤口周边,由于剧痛,已经显得麻木。额上的淋淋大汗,抽动的筋肉,紧咬的牙颌,剧颤的身体,都显示着阮尊在与池水效力的对抗中,已经到了紧要关头。
而这时池水对身体的作用,不止是停留于身体表层的皮肉,而是通过各处伤口,进一步深层作用于深一层的血脉、骨骼之中。
身体各处骨骼,真的像是一些修炼书上所说的“锻骨”一般,不断地被一阵又一阵如同锻造重铸般的池水之力洗刷着,这种痛,更是入心入腑。
更者,各处骨骼的断处,在池水效力的刺激之下,麻痒痛难当,就仿佛有千万条蚁虫在同时啮咬一般,滋味甚是**。在这样的滋味之下,各处断骨断裂之处,仿佛产生着一道道巨大的吸合力量,在喀喀响声之中,使得断骨处紧紧咬合在一起,然后大量的新生骨质骨髓,迅速地充斥着断处,不断地修补、弥合着......
阮尊能想到的极痛的词语,痛不欲生、上刀山下油锅、痛入骨髓、痛心疾首......所有的词加起来形容此时的感受,或许还不足以形容那种滋味。
如果还硬要加上一个形容词,那就是**,**了吧。
真正的**之感。
而也正如陆天豪所说,这池水之效,激起了他身体内最大的潜力。
当初在桃花潭,千尺水压之下,借助水压之力和胎息诀的神效,在外界重压刺激之下,阮尊实现了突破,晋身入灵尊境。
这洗心池水,虽然没有重压,可带来的身体上的痛苦,体内体外的痛苦,身体上和灵念中的痛苦,如果能够计算的话,至少是桃花潭千尺潭水的百倍!
全身的骨骼,都在喀喀直响。
全身的筋肉,几乎都抽搐得变了形。
牙齿咬破上下嘴唇,指尖刺破掌心指腹,痛苦之下,挣扎着抓向自身,每抓一下,又是五道深深的血痕......
......
时间已经是第五天。
“他到底能够承受得住吗?”
岸上,烈霓凰问道。
“虽然痛苦,但神智未失。”陆天豪说道,“他若承受不住,自然会向我们唿喊,或是自行上岸。”
“而且......”他说道,“很明显,他已经感受到了池水之效,你看,虽然痛苦,他脸上竟然还有稍许欣然之意。而且,我感觉到,至少,他的断骨之伤,已经好了大半,他的灵力及身上的魔气,看上去也更加凝实......”
“不忍舍弃,心中有恨。”烈霓凰感慨地说道,“洗心池当真也是神奇,能够通过人心中的恨,把潜力最大限度激发出来。”
“不错。阮尊心中的大恨,就是怀了他骨血的张明烟,被上清宫带走,母子性命堪忧,所以为了寻求早日康复,和更强大的实力,他在池中苦苦煎熬,拼尽性命地煎熬。而我心中的大恨,就是受人冤屈,遭人鄙视,过了那些年猪狗不如的生活,那时还受到张恒远那厮,那般恶毒的侮辱。”陆天豪握紧了拳头,“而你,修炼得如此强大,一直没问你,你心中的大恨,是什么?”陆天豪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烈霓凰身体剧震,脸色顿时霎白。
“你不想说,我便不问。”陆天豪猜想她所经之事,较之自己所经的,只怕同样屈辱难堪,便止住没有再问下去。
“谢、谢谢你的,理解。”烈霓凰神情有些呆滞,艰涩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不管以前经过什么,人总是要向前看。”陆天豪说道,“以前阮尊常说这话。你看,最近这大半年,你以前的那些疯癫嗜杀之症几乎就没怎么再犯过。只要放下了,心无所想,总会自在一些。”
“你真是受那小子感染了,还在说教。你还对我说教,也不知道是谁,在开封府把洪信一家......”
现在轮到陆天豪脸色沉了下来。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向我把雷虎要了去,又把他派了出去,是去做什么。”烈霓凰说道。
陆天豪脸色更沉了,抿了嘴,一个字,都不再说。
......
碰撞。
轰然的碰撞。
池水巨大的效力,体内的灵力,魔气,三者不断地在阮尊体表、经脉、骨骼、脏腑激烈冲撞,厮杀缠缠,不时进行剧烈的碰撞。
这是互相确砥砺,互不相容的力量。它们间的碰撞,以阮尊的身体为战场,着实让他,吃尽了苦头。
身上的蔽魔阵法,在平时是能够遮掩住身上魔气外泄的,可此时在这三股力量交战之下,形同虚设,几乎再也起不到半点阻隔之效。
更何况,身体上的多处伤痕,已经让阵法本身的阵纹、阵眼,就破败了大半。
三色交织,形成了一种灰蒙态的混沌之色,映照于他的体表。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三种不同的力量,三种极其狂暴的力量,似乎有种不打不相识之感,互相间的碰撞与攻击渐渐减少,更多的是顺同与融合,共同融合进灰蒙的混沌之色之中。
混沌之色,愈来愈重,愈来愈浓。
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
......
“你我在洗心池中时,好像没有遇到这般情形吧?”烈霓凰向陆天豪问道。
这是阮尊入洗心池的第十八天。
身上的混沌之色的力量,竟然在阮尊身体之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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