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拿起照片，将其凑到眼前。
然后露出了一抹惊讶神色。
照片上，是主治医生的虚影，没有了口罩，能依稀看出他的模样。
林昭惊讶的是，他并非林昭记忆中，亲手做了140余个脑叶手术的亚瑟.佛兰克院长。
而且，他身上穿的也不再是白色大褂，而是一套洁白的病服。
原先林昭一直以为出现在手术台旁的医生是草菅人命的院长。
但现在看来......
“你不是医生，你是科林伍德精神病院的患者，或者说，曾经是患者。”
林昭突如其来的发问让主治医生一愣，但他很快收起了自己的震惊。
“作为一个有礼貌的人，我似乎应该先进行自我介绍，但可惜，我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他们给我的编号是114，后来也以这个编号称呼我。”
“你就叫我114吧。”
穿着白大褂的114用这种方式承认了林昭的问题。
“真正的医生，不，上百起惨剧的主导者，亚瑟.佛兰克院长去哪里了？”
“他病了。”
114略带惋惜地说道，随即手术台上方的灯光一晃。
林昭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等到灯光不再晃动。
林昭猛然发现，手术台上又重新躺了一位“病人”。
为了验证猜想，林昭主动走上前，看清了病人的脸。
那果然就是，科林伍德精神病院的院长——亚瑟.佛兰克。
亚瑟.佛兰克一只眼闭合着，另一只眼张开着，却毫无焦距。
他似乎很痛苦，时不时发出细微的**，林昭听出来，这就是自己之前听到的声音。
原来，刚刚114是在给院长做手术。
“我在尝试治疗他。”
114手中冰冷而锐利的手术刀划过院长的额角，留下一道血痕。
“但是，怎么都治不好啊，我明明已经在努力做手术了。”
114话语中满是遗憾。
“可是没关系，我们大家会一直陪着院长，就像院长陪伴我们一样。”
114认真地说道。
林昭看着眼前的一幕，并不觉得恐怖，反而心里莫名感到一阵舒服。
生前，院长“治疗”无数病人。
死后，也该轮到自己被“治疗”了吧。
这就叫治疗守恒定律。
“你看起来只有一点点不正常，我觉得你只需要做一次手术就可以康复。”
114克制住再给院长做一次手术的冲动，转而朝林昭说道。
害，差点忘了他是个精神病人，还是个我暂时打不过的精神病人！
林昭顿时有点苦恼，索性举起灵能摄像机又拍了张照片以验证自己的第二个猜想。
“看来你很喜欢照相，但现在治愈你的病症更为重要，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
被闪光灯闪到的114眯着眼，缓缓靠近林昭，身上阴气大盛。
果然。
林昭大部分注意力放在照片上。
然后他果断地向着114拍下了第三张照片。
“咿呀！”
一声尖细的怒吼从114脑袋中传出。
同时，一团黑影从114脑袋中闪出。
林昭当机立断，迅速鬼化，一个冲刺，冲向黑影，并抓住了它。
抓住的瞬间，林昭与它对视了。
阴阳眼开启！
像扎破装满水的气球，鲜血自林昭眼眶不住流出。
这情况，如果换做正常人，眼睛早就保不住了。
但鬼化加持下，加上系统自动复原伤势的功能给予了林昭极大的底气，因此林昭仍是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
经过存放大量实验数据及图片的实验室，是一间暗室。
暗室内有——
摆放有序的头骨。
散发着浓浓不祥征兆的阵法。
已变黑的血字。
四周围坐的信徒。
以及，阵法中央的新鲜人脑。
“主啊！请赐予我所祈求的知识！”
“主啊！我祈求您的降临！”
“我是发起者，也是您虔诚的信徒，亚瑟.佛兰克！”
阵法之中，一团黑雾渐渐浮现。
“成功了！”
“主，终于降临了！”
“这是我们为您精心准备的圣地！”
信徒们纷纷伏地跪拜。
但下一刻，黑雾朝着他们涌去，大多数信徒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出。
“主，为什......”
亚瑟.佛兰克是最后一个被黑雾吞噬的信徒，但也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接着，黑雾浓缩为黑影，冲出暗室，扑向了精神病院的所有人......
最终，黑影在最满意的宿主灵魂中安居下来。
这个宿主就是，114。
“消灭上位恶魔失败召唤体，奖励1000阴气值。”
不知流了多少血，脸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无比的林昭终于听到了系统提示音。
第一次觉得系统提示音那么悦耳。
他虚脱地倒下，嘴唇发紫，勉强又看向114。
“凝望厉鬼1秒，奖励1阴气值。”
失去了黑影的寄生，114实力大减，与林昭对视一眼后，身体直接虚化了三分。
再加上之前目睹了林昭将黑影直接“看”走的场景，114投向林昭的目光中满是忌惮。
114没有高级阴阳眼，读取不了黑影的记忆，不知道黑影有屠掉整个精神病院的能力，但是他只是患有精神病，人又不傻，那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他完全了解黑影的厉害。
也正因此，他才更明白，林昭有多强。
而此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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