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让周河措手不及的是，上一秒还在痛惜的姑娘，下一秒直接扯着他的袖子从船上跳了下去。
甫一入水，这姑娘便闭着气，潜了下去，周河被他紧紧扯着袖子，居然没反抗，因为他已经清晰的看到，这姑娘头巾包裹住的是一头白发，在水下波光粼粼，肆意飘散。
两人不知游了多久才上岸，这姑娘还未等喘口气，周河的剑已经架在了她脖子上。
“你到底是谁？”
“我叫千千。”姑娘伸手挽了挽湿漉漉的头发，一头白发飘散，丝毫不在意脖子旁的刀刃。
“精灵族氏？”只有精灵族的人才长的一头白发，红色眸子。向千千在心里嘀咕，她要不是下界的时候一不小心伤了修为，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哪里是灵族了。
周河刀刃收了半分。
“我不是精灵族。”
周河定睛看去，这姑娘的眼眸确实是人族常见的黑色，而非异眸。
“那个组织祠为何抓你？”换了个问题。
“偷了他们东西呗。”向千千到了下界，发现身上没有货币，身无分文，只能偷东西，却被人通缉了。
没再问什么，周河把剑放下。
“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是吗？那还真是她的荣幸。”向千千漫不经心的嘲讽，似乎在说，搭讪也不换个方式。
“你！”周河冷哼一声，手中的剑又架在向千千脖子上。
“喂，你中毒了，再不解毒会死掉的。”
周河看了眼胳膊上隐隐发黑，被水浸泡过后，肿胀的伤口。其实这不过是杀手组织里最低等的毒药，可他目前连这低等的毒药也解不了。
“算了算了，便当报答你的好了。”向千千一边笑嘻嘻的说，一边伸手在周河的剑上划了一刀。
“你，你干什么？”看着向千千有些自残的举动，周河有些措手不及，慌忙闪避，向千千却不依不饶的凑过来。
“喂，我的血可是解毒的良药，你别不知好歹。”
被向千千逼着用血解了毒，周河草草处理了自己的伤口，确认没什么异样后准备离开。这才发现那个穿着红裙的小姑娘早就离开了。
脑海里又浮现了另一个人，白发翩然，周河冷了脸，真的很像啊！
周河的故人叫做唯一，也姓向。
白发红裙的小姑娘，遇见她的时候，周河还是武林里面的一个门派的少主，然后，华山论剑，竞争武林盟主的时候，输给了她。
明明是一个娇弱弱的小丫头，出招却狠辣无比，招招致命，周河至今还记得，那柄软剑划破他脸颊架在他脖子上的感受。
“你输了！”趾高气昂，却又理直气壮。让人生不起半分厌恶。她就以这样夺目的样子，入了江湖，入了武林，入了他的眼。
她是突然出现，虽得盟主之位，却无门无派，那几年的江湖并不太平，他全门派之力保她，可最终却没保护好，他丢了渡生祠少主之位，她死在他怀里，他们却越走越远，碧落黄泉永不相见。
可是，真的是好像啊！周河握紧了剑柄上红色的剑穗。
此时不过日上中天，尚是正午，趁着天色尚早，赶路才是正经事。
周河没做思索，便在附近寻了家镇子，盘下了艘乌篷船，船主是个老艄工，手底下管了几十号船。一边给伏痴解船，一边念叨。“最近租船的人是越来越多，可还船的怎么没几个？”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租船多，还船少？这其中定然有古怪。但纵是知道这些，伏痴也必须向前，因为水路，是目前最快到达天山寻到雪莲的办法。
周河租了船，一路北行，自然是，理所应当的遇了岔子。船上只有他一人，撑着船篙现在船头，可他腰上那把名为如雪的佩剑，却也一直在他的视线之内，触手可及。可问题是危机不是来自于船上，而是船下。
当判断出吃水不对的时候，周河只来得及刺出一剑，带起一串水花，然后……船翻了。
一天两次落水，倒是让周河无奈。可他随即已经在水底捕捉到了一个飘忽的影子。
红白相间，恰似一尾金鱼。赫然是上午刚刚跑掉的向千千。
“你！”这小姑娘见到他，似乎也是一脸的尴尬，吐出一个字眼后，又吐出一串的泡泡。她识相的闭了嘴，一个转身就要逃。
周河却是一个回身，剑未出鞘，却狠狠的撞在了向千千身上，一记吃痛，未及反应，却又被周河拎着领子拎出了水面。
小姑娘郁闷归郁闷，却仍然理直气壮不道歉。
“说！为什么袭击我？”
“我也不知道又是你啊！”
“为什么袭击过往船只？”换了个问题，周河差不多已经明白了，早上杀手组织会追杀这姑娘就是因为她掀了杀手组织的船。但是他问的问题已经有人帮梦千回答了。
“嘶”的一声，似乎是金属切割空气而发出的响声，但又像是撕裂的声音。周河回神，转身举剑相迎，长剑与长鞭相对，带出一串的火星。
“果然是你！”周河心下了然，举剑相迎，荡开一层剑气，而对方似乎没再战的意思，一个晃身，错开周河的攻势，顺手把坐在地上的向千千捞了起来。
“停停停！本座今日可不是为了跟你打架的。”
周河收手，一阵无语，到底是谁先动手的？
“我说，那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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