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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之后,宫祁瞑果然没有违反自己所说的话,让叶凝白时时刻刻跟在他的身边。
就像是他所说的,在极力的惩罚叶凝白。
“倒水。”
一双手在灯光下正勤奋的批改各项事物,窗外昏黄的夜色衬的这里宛如白昼,叶凝白看着那个面色沉稳正经的男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让你倒水,怎么,听不见?”
宫祁瞑不知道有没有感受到她的情绪,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一双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他好像是还在为那天的事情而愤怒。
叶凝白无法,只好上前去敷衍的拿了杯子。
办公室里的饮水机还在运作,她走上前去,狠狠地按下了那个凉水的按钮,将杯子接满,递给了宫祁瞑。
然而宫祁瞑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就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不合适,继续接。”
他说话时紧抿着唇,苦大仇深的样子让旁人看了,一定会让人有种面临生命危险的感觉,而谁又能预料到,在一个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的黑夜,大名鼎鼎,历史上最年轻的上将会在他的办公室里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撒气。
是的,撒气。
宫祁瞑虽然觉得她出轨,却到底还是对待她有感情,要说是真的怎么惩罚她,倒也没有。只不过每天把自己呼来唤去,似乎一刻都不想停歇。
叶凝白站在原地呼出一口气,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好像是被戳到,滚烫滚烫的,伴随着一点难得的泪意,就要这么涌上喉口,她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上去,拽着宫祁瞑的衣服领子,大声的把所有事情都给他完整的解释一遍,然后再扑到他的胸口,听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
被人背叛的感觉有多痛,叶凝白自己也知道,她一边心疼着宫祁瞑那时的心情,并未此心惊肉跳,另一面庆幸自己不是真的背叛了他,这说明两个人之间还有机会能解释。
就在这样难言而复杂的心情下,她对于宫祁瞑的忍耐度好像微不可查的上升了一点,心头一软,脑子也跟着一糊涂,拿了杯子就去准备再倒一杯。
水流进入杯子的汩汩声音响彻再宫祁瞑耳边,他分神看向了那边,然后再叶凝白转过身来的时候,迅速的低下头,处理自己的事情。
“那这杯呢?”余光中叶凝白的身影越来越近,然后站定在他身边,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十足的咬牙切齿。
“也不行。”
他看都没看,继续回答道。
叶凝白狠狠一咬牙,连续几次,都是这样,明明是说自己饿了或者渴了要东西吃,等她准备好了又不要,嫌弃自己弄得不好或者就干脆说自己不饿不渴了。
他是小孩子吗?
怎么这么幼稚?
叶凝白自己心里清楚,宫祁瞑这么做,只是单纯的想要惩罚她,但因为心软,太残忍的方法不会在她身上出现,所以只能好像是三岁儿童一样,做些幼稚的事情来专门折腾她了。
然而叶凝白不得不说,虽然幼稚,却也成功的耗光了人的耐心。
她将手在桌子上狠狠一拍,连杯中的水都撒了些许出来,看到宫祁瞑抬头,剑眉紧紧的皱着,忍不住去刺他:“你都没喝,你就知道不好啊。合着这水还能让你用鼻子闻出来呢?”
话音刚落,宫祁瞑一笑,拿着杯子微微抿了一小口,放下了:“那我现在喝了,我说,这水不合适,去换。”
……这幼稚的男人。
叶凝白眨眨眼,看着杯中那相比之前高度几乎没有变化的水,还是忍不住翻个白眼:“那敢问你到底是对这水的哪点不满意啊?”
宫祁瞑抿着嘴没有回答,只是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他的行为从来都没有任何想要掩饰的意思,极为干脆的告诉叶凝白,他就是专门折腾叶凝白,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向来霸道的男人,就连闹小脾气,幼稚起来也是这么的霸道。
叶凝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起身认命的给他接水。
然而意外的,这次宫祁瞑竟然是没有说什么,在象征性的抿了一口之后,安静的垂下眸子继续自己未完的公务了。
叶凝白支着头,看着办公桌前正忙碌的那道身影,灯光打在侧脸,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在他脸上。明明表情应该看不真切,叶凝白却可以简单的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还有此时严肃认真的表情,一点一滴,像是沙漏一样,在心中坚定而清晰的闪现出来。
原来,关于他的一切,自己从来都没有忘却,无论是坏的好的,还是自己曾经的以为多么细枝末节的东西。
心下一叹,叶凝白摇摇头。
不过,在某些方面,这男人简直幼稚的可以,完全没有平时那种让人放心依靠的感觉。
宫祁瞑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皱皱眉头:“干什么?你是接水还没有接够吗?”
这男人,确实不可靠!
叶凝白闭上嘴,将自己在沙发上坐成了一尊雕像。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天很蓝,阳光很温暖,叶凝白自己整个人被裹在一层厚厚的被子里,迷茫的睁开了眼。
她用了五分钟的时间让自己清醒过来,随之发现自己是在一间收拾的很精致的房间中醒来,身上的被子被很细心的捻上了角,以免主人会睡觉不踏实而甩掉被子。
无法质疑,这应该就是宫祁瞑做的。
叶凝白闭上眼,脑海中他无微不至的举动和之前无情皱着眉头的模样所交叉,让他的内心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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