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风中,不知是风知会我,还是我知会风。
高好逑曾站立山巅,山河无限辽阔,他爱远处水正绿,风正清。
山河一色,叠翠盈野,风撩拨人心,云触摸肝胆,这个时候他总是要笑的。
天为万万,人是孤一,即使如此,他还是笑,因为他的心正喜,情偏浓。
这是道,高好逑心中的道。
事态万千,人物万千,我以一得道。
这时候,风吹弄他衣袖,他的眼里有风,有一切。
但这还不是最浓情时候。
月下,高好逑喜欢夜晚。
夜凉,风哪里来,哪里去,这如何让人知晓。
所以夜色中有秘密,而他也有。
她就坐在他身前,或者俯偎他胸膛。
月色温柔,她的眼眸温柔。
而高好逑的心更温柔。
我此时欣喜,因为眼里有你,心里有你,更重要身边有你。
你是否知晓一心被幸福充满的滋味呢?
这是最浓情的时候。
我愈加欣喜,但不是因为一万,而是因为唯一。
此刻也只有你最贴近我的心,所以你便是我的心。
月下调酒,抚琴,吹笛,合瑟笙箫。
我不曾有比这番更快乐。
是否会相信,爱会带给人无比的勇气。
所以,我的心中时刻有爱,眼里便也有爱。
所以,在一些时候我可以面对世间一切。
我变,或者不变都是道理,心中有你,言语如一,行动如一。
今日,高好逑就站在这里,这煮雨楼中。
有雨滴沥,雨带来的不是天地间的热闹,不唯煮雨楼。
雨,却无声,压抑。
没有人敢回答高好逑,他的这个问题。
此并非先前辉煌三问,这是他的一个崭新问题。
谁来与我证道?谁愿?
极静。
历情宗栾布本来英雄,但这里站着的却是高好逑。
他的剑并未出鞘,但他人已出鞘,谁能够争锋。
高好逑环视,道:“不止是历情宗,其他宗门可否与我证道?”
栾布的眼愈寒,脸更寒。
他就站在哪里,却怀疑自己究竟站在哪里。
煮雨楼微风,却透骨寒冷。
他不敢去看其他人的眼睛,因为或许在他们的眼睛中,有着自己懦弱。
他把剑身后移动三分,想要退步入座。
只是高好逑骤然目色一寒,剑已然出鞘。
铮铮然,龙吟声音。
下一刻,剑已然在栾布项间。
大声喝问:“谁是这辉煌城最美的人啊?”
一顿,此时栾布满脸不可思议,这岂不是辉煌三问吗,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落到自己头上。
栾布看着魔鬼,嘴唇铁青,不发一语。
高好逑,看到近在咫尺栾布的脸,不觉恶心。
推手,‘啪’,巴掌正打在栾布脸上。
眉发皆竖,形容狰狞:“回答我。”
栾布昏头涨脑:“是你。”
‘啪’,高好逑大怒:“你敢不服。”
栾布脸色铁青,于渐渐转红。
低头:“是高大人最美了。”
‘啪’,“我怎么没有听清哩。”高好逑脸色古怪。
栾布感到脖上的温热,竟然流血了吗。
高声:“是高大爷最美了。”
“那么”,高好逑摇头晃脑:“我听闻辉煌城还有一个最博学的人啊,不知他是谁,栾兄弟可否给我引荐呢,不知。”
栾布低声:“不正是高大爷吗。”
高好逑窃喜,“哎呀,想不到我如此出色,那辉煌城的姑娘还不都得爱上我。”
众人既是震惊,又且鄙夷,想不到高好逑如此身份,竟然这样粗鄙。
“嗯,辉煌城还有一个修为最高强的人,不知是不是我呀。”高好逑一脸希冀看向栾布。
栾布点头:“高大爷的修为,谁不知晓。”
高好逑拍拍栾布肩膀:“我很喜欢你呢,你也很博学呀,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啊。”
栾布额头终于见汗,在高好逑撤剑之后,他缓缓倒退,想要退回自己座位。
布置的门人虽多,但怎及得上高好逑的剑快呢。
数丈之内,他能够轻决人的生死。更何况,欲幻宗已是昨日黄花,分明凋败,自己又少一大助力,怎么及得上他。
只是栾布面上虽热,心中却冷,安知仇恨之种,明日不会结果开花。
坐于椅上,栾布头脑昏涨,高好逑的剑气,果然又有所精进。
只是栾天宗的门人,修为高强,又普遍进展神速,如摸鱼儿,新一代修士几乎无所抗衡,难道栾天宗修道真的有不传秘法吗?何时才能一睹栾天宗演道图,引为一快呢。
只是栾布眼前一花,一个大脚不偏不倚正踹在他的胸前。
四周渐渐黑暗,栾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终于昏了过去。
高好逑鄙夷看他:“你既然如此博学,安知没有超过我的那一天呢?”
只此之后,栾布竟然昏迷了一十八天,大约三分为伤,七分因恨。
有如此难事,有谁愿意清醒呢。
事后,历情宗门人,在高好逑一众监视之下,抬走了栾布,他们离去,心有些冷,面有些灰。
天有门历来与栾天宗交好,郁非子说:“高兄,你这又是何必呢?他日,栾天宗上必然有一场讥难。”
高好逑面色凝重:“只因我不得不如此,谁又能顾得了许多。”
他面视前方,心却不知是在哪里。
又说道:“郁非子,今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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