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说不明白,竟然有人要拒绝自己,而似乎自己竟以为理所应当,在人生中这还是第一次。
真的会有人能够舍弃断流的诱惑吗?在这个以剑为第一的世界。
奇怪的,他想笑,但似乎并未有什么可笑之处啊。
断流,断流啊。
也不知是剑的幸事,还是悲事,终于还是有人竟看不上你了。
更重要的是断流几乎可以代表自己的传承了,面前的这个小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正如现在身之所处,绝高之巅,万里江山尽在眼前,而你就站在我身边。
花弄影摇摇头,深深的看了辛畅一言,竟突兀的有些欢喜起来,这世间大都是芸芸众生,往往庸庸碌碌无作为。
英雄最难得,但古往今来又有几个能够称得上天之骄子,英雄不二呢?
而每个英雄必然有着自己的路,用来闻世传奇,为万人敬仰。
殊不知,他所选择的是什么路呢?能够超脱众生,俯视天下吗?
花弄影还是笑了,他似乎很满意。
究竟也说不出他的惊喜在哪里。
花弄影还有一个问题,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能让他更加满意些。
他抚摸着断流剑,问他的问题。
“是什么原因让你不要它呢?”他说。
辛畅思索,说:“大概是因为爱吧,人活一世,总是需要守护些什么的。”
因为爱?花弄影想不到这样的答案。
剑是杀人剑,用来寒敌人胆,不愿悲欢,我志气贯天。
这样的一句话: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如此才称得上人世间的大侠客啊。
我辈自当以剑为心,用心当剑。排除万难,所为实现心中所想,平生一愿,才不算白来这人世一场。
花弄影手在抚摸着断流,眼睛在看着断流,他说:“这剑多么的锋利啊。”
言语之意,人生在世当得名利第一,以剑为生的日子里怎可心中牵系太多。
但花弄影从来不会把事情说得太过显白,他甚至以为意趣在此。
人生路从来都不需要去解释。
这是花弄影对生活的态度。
他以为,辛畅定然也能够听得明白,如若不然他也就不是辛畅了,又哪里再值得为他去花太多的功夫。
只是他并未看到辛畅此时眼中的光芒。那光背后有些什么?
它宽容,而又柔和,或许还有一丝丝的伤感与不知所措。
而若是让辛畅来回答,他可能会说:“如果寂寞的时候都有人陪,那该多好啊。”
总之,花弄影对辛畅的答案不是十分满意。
花弄影说:“我听说你最近想要出城去。”
辛畅当然稀奇:我心中的事,你又如何知晓。
花弄影说:“北方看看吧,世间再没有这样的好景色了。”
这却与辛畅的想法刚好相反,辛畅想要南方。
北方荒草,沙,天空。也有很是动人心处吗?可为何自己总是感觉那里危险至极呢。
更何况他以为念君姑娘与这里形色不相宜,她应该是南方人吧。
花弄影面带微笑,笑的莫名。甚至还有一些得意。
辛畅感慨:莫非北方的景色当真壮美无比,连他都是赞叹不已的?
可于辛畅的心里,这天下事再没一个比念君姑娘还重要的了。我答应过她,要帮她寻找身世。
辛畅说:“我现在是想出城,可他们追捕甚急,我丝毫没有办法啊。”
辛畅心中的大难事,不知却换回花弄影的哈哈一笑。似乎他对此很是不以为然。。
花弄影说:“我有三策,可解你的忧虑。”
辛畅大惊:“哪三策呢?”
花弄影说:“上策,直接杀将出去。既然有人阻拦,何不留下一地的尸体。”
辛畅思索,道:“便是我挑选防御薄弱的关节能够成功,可杀生太多,这也不是我心中所愿。”
花弄影不知可否。毕竟觉得辛畅也太麻烦了些。
又道:“中策,我可传你一式我的得意身法,也可助你过去。”
辛畅这次思索的更久一些:上次他偶然间已帮助自己突破,而现在又要传授自己身法,这样的恩情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还的完呢。
但最终还是念君姑娘在心中稍占上风,道:“那要多久才可学成呢。”
辛畅还是有些顾虑的,花弄影的修为如此之高,他的得意之技又怎会好学。
花弄影道:“以你的领悟力,半月将近可以。”
辛畅几乎就要吐血,但由不得他对花弄影不信。
花弄影道:“我这功法名为彩虹摇,能在须臾之间将速度最高提升七倍。我的门下最快也要半年才算略有小成的。”
辛畅心中着急:这也太久。比摸鱼儿的选美大会还要迟呢。
花弄影看到了辛畅的着急,又见他眼神看向自己还有一丝希冀。
又道:“这下策吗,说也容易,但我想要你的一个承诺。”
辛畅道:“什么承诺?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定然不敢推辞。”
在辛畅眼里自己去帮花弄影做事,实在理所应当,只是不明白,他会对自己提什么要求呢?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这也奇怪。
而辛畅想不到的,这个承诺在完成之后,一直刻在他的心里,永远也挥之不去。
花弄影没有说,却抬起了他的手,而手中有剑,是为断流。
下一刻从剑上浮出了一点白光,耀眼,以辛畅的目力竟然丝毫看不清楚。
白光有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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