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老爷,老爷,出大事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
“耶律屋质老大人他···他······”
“他怎么了?好好说!”
“一大早的,老大人府上挂起了白灯笼。”
“白灯笼?”耶律贤适一口茶喷了出去,从座位上站起,“你没看错?”
“没有!小人还让人去问了,说是老大人昨天半夜里,突然咳血,撑了一个时辰就走了。”
“走了?走得好啊!早就和他说过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好好的在家颐养天年不好吗?非得要出来乱跑!这下好了,活活给气死了吧?”
耶律贤适无比的兴奋,这些天没少和耶律屋质在金銮殿上争吵,若是耶律屋质再年轻一些,自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好在耶律屋质年纪确实是大了,每回争吵,不用多久就会上气不接下气的,根本连话都说不了,哪一回不是自己大获全胜呢?
这一段日子,耶律屋质更是要靠老山参吊着,才能每日不懈的进宫去,但这样的坚持,终于还是让他顶不住了,“让你个老不死的再和我争?来啊!来啊!”
他不断的在大厅里来回走着,“去,马上去召集群臣,老夫有话要说!”
“是,老爷!”
“回来!”
“老爷?”
“这样不大好,表面功夫总是要做的。你让人准备一下,老夫要亲自去给老大人吊唁!”
“是,老爷!”
“回来!”
“老爷?”
“耶律休哥将军什么时候到?”
“再有两个时辰应该就可以到了!”
“好,很好!先备轿,老夫要先见一见耶律休哥将军。”
虽然已经胜券在握了,但耶律贤适还是有些不放心,城卫军明显都在观望,既不表示支持谁,也不反对谁。上次自己和耶律屋质将室昉给拿了,他心里肯定还有疙瘩,不支持自己也是正常的。
耶律休哥这一次带着八万大军回京,摆明了他的这八万大军很可能左右许多东西的,所以,他必须先得到耶律休哥的支持,以确保万无一失。
······
“哎呦,老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耶律休哥不得不让大军暂时停下,反正也快到了饭点了,等吃完了再进城。
“耶律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当然!老大人请!”
耶律休哥转身吩咐了亲兵几句,便与耶律贤适向着一边走去,他吩咐过了,自然没人敢靠近打扰。
“耶律将军,老夫此来,先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将军。”
“老大人请讲!”
“耶律屋质老大人昨夜终究还是没熬过去,走了!”
“走了?”耶律休哥当然知道耶律贤适来这里是想要争取自己的支持了,他倒是来得快,还以为晚点耶律屋质也会前来,没想到耶律屋质竟然死了。
“是啊!可惜啊!”耶律贤适假装一阵唏嘘,“虽然老夫与老大人彼此争斗,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对老大人极为的尊敬。老大人这一走,哎呀······”
“人死不能复生,老大人您节哀!”
“将军说的没错!”耶律贤适马上将本就没流出来的眼泪收了起来,“如今就剩老夫一人,重任在肩,重任在肩啊!大辽还需要老夫,百姓们也需要老夫,老夫确实不应该太过伤心。只是,将军也知道,老夫一人,实在是独木难支啊!还望将军能够鼎力相助啊!”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耶律休哥只能在心里面翻白眼了,谁不知道这两位老大人互不相让,争斗不休,就差亲自上场大打出手了。此刻他却装出这份做作的样子,是担心什么?难道自己会不知道吗?
之前让自己回来,不就是想要得到自己的支持吗?如今对手已经没有了,他却还来自己面前假惺惺的,不就是担心自己的到来,让事情有变吗?
“那就多谢将军了!老夫倒是有一个设想,不知将军认为如何?”
“老大人请说!”
“自先帝以来,都是天子挂帅,统领千军。老夫是这样想的,天子终究劳碌,不能事事躬亲,这千军万马,还是需要一个得力的人来统领才好。将军久在军中,威望极高,对此有何看法?”
“是,是!老大人的想法确实好!”耶律休哥只能连声应是了,这是要拿高官厚禄来笼络自己了,“末将一定鼎力助老大人一臂之力。”
“好,好!”耶律贤适直接上手了,伸手轻拍耶律休哥的肩膀,“将军还年轻,将来一定是前途无量啊!”
“托老大人您的福!”
“哪里!哪里!”耶律贤适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可以夹死苍蝇了,“那老夫就先回城,还是要到老大人府上先去吊唁一番的。”
“那是,那是!末将也该去一趟的!”
“应该的!那老夫先走了!记得明日一早,请将军上殿议事!”
“末将遵命!”
目送着得意的耶律贤适远去,耶律休哥显得很是平静,他慢慢的走回队伍中,鼻中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了。
······
耶律屋质府中,一片哭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就这样的走了。人死万事空,更何况谁都知道,他是活活的被气死的,气死他的,就是多年合作无间的老兄弟耶律贤适。很多原本支持他的人,都为他感到不值和无奈。
只是,世事无常,往往就是如此,谁又能逃得过生死这一关呢?
从邻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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