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许老,您所说的,符某一定如实向皇禀报!只是,您有罪没罪,符某实在是不敢评定,前往京城来回日久,恐怕也一时难以有个定论。 符某可不敢私放许老,只好请许老先在衙门里住一段日子了!”
“也好!那有劳符大人了!”
许瑞安本没认为自己能够这么轻易的出去,对这样的结果也早有预料了,当即跟着衙役走了出去,总归还是要回牢里去呆着的。他刚刚走出大堂,迎面一个衙役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直入大堂,隐隐约约的,像是提到了什么二爷。他也不在意,大步在衙役的陪同下,向着牢房的方向走去。
“许二爷?哪位许二爷?”
“是许家的二爷,许瑞安的二弟许福安!”
“让他滚!本官没空伺候他!”刚刚送走了许大爷,这来了个许二爷,符昭愿不禁面显怒色,莫非是来求情的?他刚从许瑞安那里吃了瘪,正一肚子气,哪里还有空来理这个什么许福安许二爷,哪里凉快哪里去吧!
“大人,他说是给您送银子来的!”
“送银子?”莫非是许家想通了,准备拿十万贯来赎人了?如果是这样,那倒是要见见,哪里有把银子推出门的道理,有了许家开这个头,说不定别的海商和世家大族,也会跟着潮水一般的涌来了,“那让他进来吧!”
“草民许福安见过大人!”
符昭愿抬头,看见了在那行礼的许福安,相起许瑞安的清瘦和简朴来说,这位许家的二爷完全不一样,长得白白胖胖的,一身的绫罗绸缎,哪里像一个自己家里的大哥还被关在牢里的样子,倒像是一个纨绔子弟了。
“请坐!看茶!”
“谢大人!”许福安屁颠屁颠的在一边坐下,衙役很快将茶送了来了,堂的符大人没有说话,他自然也是正襟危坐,连茶碗都不敢去动。
“许二爷,你找本官何事啊?”
“哎呦!大人,在您面前,草民哪里敢称爷啊?托大人的福,大人叫草民一声小许,那是草民天大的福分了。”
“那行!小许啊!”
“唉!草民在!听大人吩咐!”
许福安慌忙答应了一声,从座位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样子。符昭愿心里却暗自摇头,他平日最不喜欢的是这般阿谀奉承的小人,看许福安这个样子,哪一点像是许瑞安的同胞兄弟呢?只是,符昭愿却是知道,面对许瑞安那样的老狐狸,也许自己没有办法,但面对许福安这样的一副小人嘴脸,他却正好缺这样的一个人。
这种人,只要有好处,什么事情都愿意干,“小许啊,不必如此生分,坐,坐!”
“谢大人!”
“都说了,不必客气!先喝茶,先喝茶!”
许福安可是受宠若惊,眼前这位可不止是钦差大人,还是当今的国舅爷,看这个架势,很有可能是要留在泉州当家的,要是能够巴结这位爷,那往后的日子可好过了。
“小许啊,听说你是来给本官送银子的?莫不是打算来赎回令兄的?”
“哎呦!大人,草民哪里有银子啊!”
“哦!”符昭愿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莫非你是来寻本官开心的?”
“草民不敢啊!”许福安吓得差点撞翻了茶碗,慌忙起身,扑通一声跪下了,“草民家的银两如今确实没有多少了,都被家兄拿去买了沈家的产业,还有林家的一大片茶园。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草民知道哪里有银子!”
“哦!小许啊,看来是本官错怪你了!起来坐着说话!”
“谢大人!”许福安连忙爬了起来,战战兢兢的坐下,这次却是只敢坐小半个屁股,一大半都悬空着。
“说吧!哪里有银子?”如今还有什么银子更为重要的吗?
“年前的时候,清源候爷曾经······”
“嗯······”
“哦!不,是那反贼沈少奕,沈少奕曾经建言要在泉漳二地大建乡学和县学,想让泉漳二地的普通百姓都能读得书。”
这是善举啊!哪怕如今是和沈少奕站在了对立面,符昭愿还是不得不佩服沈少奕,他自己可没这么大的魄力,竟然想要让普通百姓都能够读得书?只是,这和银子有什么关系呢?
“当时,光是沈家和林家,出了五六十万贯!”许福安看见符昭愿的眼睛都是亮了,他继续说道:“又从泉州的富商和各大家族募捐了一些,总数超过了两百万贯!”
“那这些银子呢?”
符昭愿的眼睛更亮了,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要是有这两百万贯,他最少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可以转圜了,到时候恢复了泉州的海贸,赵光义那里也不用怕不好交代了。
“银子沈家并没有带走,全都在喻皓的手。”
“喻皓?”符昭愿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一时却是想不起来,他这几日光顾着想办法搜刮银子了,哪里有空去管喻皓是谁。
“正是!公主走的时候,把银子全都给了喻皓!”
“本官是问你喻皓是谁?”符昭愿一听有些急了,这个许福安听不出自己的意思吗?
“哦!这···这个喻皓么!”许福安总算从符昭愿的语气听出了他的不耐烦了,“这个喻皓是沈少奕的同党,泉州大学的司业,沈家的产业,他都有份。”
符昭愿总算是知道为何自己对这个名字这么熟悉了,原来是他,“你说银子都在喻皓的手?他还有沈家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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