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这已经是沈少奕离开金陵的第三天了,也是转道向西的第一天,这并不是他愿意选择的道路,只是身后那个阴魂不散,戴着帷帽,根本看不清楚脸的人,始终都跟着他,让他无可奈何。
偏偏打又打不过人家,沈少奕与他只交了一次手,知道这个人的武功虽然起林仁肇要差不少,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在离开金陵前,早打定了主意,在安顿好窅娘姑娘之后,自己偷偷的回到金陵去,探听一下两位恩师的消息,这是他最为挂念的。若是两位恩师无恙,那他也能放心的离开了。
当然了,最主要的,他想要与周薇薇见一面,毕竟七年的感情,岂是说放能放的,无论如何,自己都要与周薇薇说清楚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不想让周薇薇一辈子都误会他。
只是,现在身边已经有了窅娘的存在了,薇薇会原谅我吗?沈少奕不知道,只是他的心告诉他,他必须这样做。
这三天里,他几乎没有和窅娘说过话,但他却也知道,不管如何,窅娘这个责任,他是一定要负责的。
已经是第七天了,面对着滔滔江水,沈少奕知道,自己是非得要渡江不可了,却是不知道,身后那人会不会还跟着自己。
“多谢前辈一路护送!”
“不客气!”这是一个沙哑的声音。
“晚辈要渡江了,前辈是否还会跟着?”
“林兄只是让某护送你过江,某自然没空一直跟着你。”
“前辈不怕晚辈又偷偷跑回去?”
“林兄让某给你带一句话,若是你想害死韩林两家的人,尽管回去是!”
“这······”
“好了!言尽于此!保重!告辞!”
这里是江北和州,离金陵并不太远,经过宋国的数年治理,倒是行人如织,一片欣欣向荣。
由于窅娘的存在,沈少奕不得不雇了一辆马车。他决定先在这里住下来,先是去了牙行,租了一处不大的院子,住了进去,等到一切忙完,已经是戌时了。
“窅娘姑娘,连日舟车劳顿,早点休息吧!”
“是,公子!”
“今日先如此,待得明日,我再去雇一个丫鬟来,我们暂且在此住下了。你也看一下,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与我说是,我到街去添置。”
“谢公子!”
“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沈少奕看着窅娘点了点头,当即转身出去,顺手将门带了,他却没有看见,窅娘望着他背影的那一抹幽怨,又有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痛苦。
沈少奕走到自己的房间躺下,一时却是睡不着,想着明日雇来丫鬟之后,自己要如何暗回到金陵去探听消息,这些天来,始终都没有两位恩师的消息,他却是有些担心的,他不想给两位恩师带来任何的牵连,只是暗探听一下消息,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又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却是连日赶路,有些累了,很快睡了过去。
沈少奕一早醒过来,出了房间,见正屋的房门还关着,里面并无动静,心里想着可能是窅娘连日舟车劳顿,还未醒来,便干脆准备先去买些吃的,向外走去。
他买了些豆花与馒头,自己先吃了,又是等了小半个时辰,担心豆花会凉掉,便走到正屋的门前,轻轻的敲了两下门:“窅娘姑娘,你起来了吗?”
屋里并没有人答应,沈少奕还以为是窅娘没有听到,当即手稍微用力,向着门敲去。吱呀一声,那门竟是开了,沈少奕一愣,却是并未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喊道:“窅娘姑娘,窅娘姑娘!”
稍等了一下,还是没有听见窅娘的回答,沈少奕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也顾不许多了,干脆便走了进去,却见床榻之,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并不见窅娘的身影。难道窅娘早已起来了?只是怪自己并未见到,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窅娘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若是遇了什么坏人,那可是极为危险的。沈少奕便有些心急起来了,转过身时,却见桌面一张白纸用镇纸压着,面写满了字。他走前去,拿起那白纸来,字迹秀丽,跃然纸。
“少奕:
这是贱妾第一次这样称呼公子,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妾自识君以来,元之夜共舞,教坊司相伴,乃妾有生以来最为快乐的日子。只是造化弄人,妾终是与君有缘无分,到了离别之时了。
离京七日,有君一路相伴,妾却时刻揪心不已。近日诸事繁多,妾却也明了君心所系,唯周小姐尔,无论身世相貌,也唯有周小姐才是君之良配,妾自认不如许多,亦不复对君寄予奢望。
妾思前想后,如此与君一路奔逃,担惊受怕,实非妾之所想,倒不如寻一富足人家,度安稳余年。
妾有一事相瞒,总是如鲠在喉,今日临别之际,便一并与君说了。那日教坊司,君与妾实未发生男女之事,一切乃是受皇与余公公所迫,不得已而为之,望君勿怪。
另:私取君纹银两锭,勿怪!
不必寻妾,勿念!
采莲!”
沈少奕愣住,感觉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落下,却又为窅娘感到担心,他随手便将信笺塞入怀,冲了出去,无论如何,总是要先将窅娘找到的。
寻了半日,沈少奕还是没有找到窅娘,无奈之下,只得报官。连续三日,沈少奕将和州城周围三十里内找了个遍,却是始终都没有找到窅娘,好在却也没有听到哪里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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