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啪!”
帝都的一所大宅里,密室中,一个中年人重重的甩了一个耳光在陈念清的脸上,吼道:“混账东西,究竟是谁让你这么乱来的?真是胆大妄为,这种事情也是你能插手的吗?”
陈念清被那一个耳光打得嘴角都流血了,却一声不敢吭。
中年人犹未解气,又想上前再踢一脚,只是却被旁边另外一名年纪比陈念清稍大的人拦住了,说道:“爸,您消消气,我之前已经问过老二了,这事儿和他其实关系不大,他只是在酒桌上随口多说了两句而已。”
“多说了两句?”
中年人恨声道:“他要不是心思不正,打人家什么坏主意,这件事情能在酒桌上乱说?现在被人抓住利用上了,连首席执政官的秘书处都打电话来询问情况,你怎么能撇得清?”
陈念清捂着嘴巴,说道:“爸,我本来就是看那张家的小子这么能折腾,给其他人提点一句,想着让他们给张家添添堵而已,没想到他们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中年人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陈念清:“现在广南那边正在换届,你有什么本事能利用别人给张家添堵?张近程这些年政绩优异,是首席执政官要推上去的人,那些人为了自己的**扯政府的后腿,就凭他们这么低的境界,还能做出什么好事儿来?”
微微一顿,中年人指了指旁边的那个年轻人,又对陈念清道:“你摻和到这样的事情里面,陈家的脸简直被你丢光了,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想想你哥,他的路子也会受到你的影响。”
陈念清看了一眼那年轻人,这下算是真的怕了,想了想后问道:“那……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要做!”
中年人还没说话,旁边的那个年轻人就说了:“现在的事情和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秘书处的人既然给爸打了电话,就应该已经了解过情况,爸他可以回一个电话稍微解释一下,不过就算不打也不成问题。”
陈念清稍稍松了一口气,别的他可以不在乎,可是关系到从小到大和他一起长大的兄长,他就不能不在乎了。
兄长的仕途走得正顺,如果因为他的搅和,让兄长受到阻滞,别说兄长怎么想了,就说他自己也没办法过得去。
要知道他们陈家和首席执行官并非一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父亲这一代应该没有办法主持大局了,将来陈家怎么样,还要看兄长能走到哪一步。
所以,兄长陈平的发展是关键,一点岔子都不能有。
陈念清突然觉得有些后悔起来,这一次他其实没想着把张少白怎么样,只是和几个“朋友”喝酒吃饭的时候,把他所调查到的关于张少白的事情“扯”了几句,让那几个人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
至于那几个人回头怎么做,他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管,只想着隔山观虎斗,看看热闹,顺带给姓张的小子添添堵。
可没想到,事情居然闹得这么大,连首席执政官都介入了。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小子的履历居然这么“硬”,一点污点都找不到,令人无从下手。
这或许是一脉相传的,张近程的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让人咬住的地方,所以这事儿背后那几家能做的只有拼命造谣和抹黑,一点干货都没有。
这样的发展,让首席执政官介入得光明正大,毕竟那是高官的大员,不容别人这么生安白造的贴假标签,这有损国家和政府的形象。
陈念清这个始作俑者,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暴露了出来。
当然,他在整件事情中的责任并不大,不过在一定的层面上他代表着陈家,陈家自然也要有所付出,他们的付出就是在整件事情上保持沉默,不为任何人说话或者做事。
总而言之,陈家因为他的作为,损失了一个掌握话语权的机会。
……
张少白并不知道国内发生的一切,他只是埋头在工作中,每日都为了灾民的健康而奋斗着。
这不是说大话,他真的是在奋斗。
灾难或许已经过去,二次海啸并没有发生,不过因为斯里黑卡政府救援力量的迟迟不到,疟疾越发扩散了。
每日被送到临时医院的灾民成千上万,临时医院已经没有足够人手照顾,所以灾民只能自发的在医院外面排起了长队。
那队伍就像一条长龙,蜿蜒逶迤的拉长了将近一里地。
这种景象是壮观的,所以美女通讯员每天忙碌着收集各种新闻题材,脚不沾地。
而临时医院的医务人员们则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这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绷得紧紧的,全负荷运转。
这真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氛围,身处那样的环境中,即使最懒散的人也不能无动于衷,会不受控制的忙碌起来,然后就这么停不下来。
物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很快的,有些东西就用完了。
对张少白来说,最夸张的一件事情,是他亲眼看见胸外那边做手术,医生清洗胸腔的时候,居然用的是蒸馏水。
要知道通常清洗都用的是等渗盐水,也就是生理盐水,可是临时医院已经用光光,病人的病情又不等人,所以就只能用蒸馏水来凑合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张少白都不知道该笑好还是该无奈好,只能暗叹那位胸外专家果然是经验丰富,又或者这是被逼出来的特殊技能,总之牛比到爆炸,反正这样的场面在国内是永远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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